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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倩雯过来拉住了我，她什么也没有说，用她的手帕擦着我脸上没有洗干净的血迹。
我再次举起了菜刀，咬着冷冷的牙，像是剁肉一样，狠狠的砍在了大嘴汉的胸膛。
她手里拿着一个袋子，里面是药。可是她却站在门口发呆，痴痴的看着夜色里的城西街。
我看见她的手在发抖，发丝有些凌乱，不过却并没有被占到便宜。
我看着他在血泊中抽搐着身子，我觉得心里痛快而解气。
“老师你没事吧？”我一边说，一边去收拾屋里乱糟糟的桌子和椅子。
“我去给你买点药，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杨倩雯说着就转身过去寻找什么，她手忙脚乱的左顾右盼的，却一时间找不到。
我微微一笑，看着我身上的累累伤痕，平时我都没有怎么注意，而此刻，的确看起来有些触目惊心。
一把凳子从大嘴汉子手里飞过来，掉在了地上，砸了个稀巴烂。
“明天，你……”杨倩雯此时捂着嘴巴，她早已经花容失色，像是看陌生人一样看着我。
杨倩雯怔了怔，连忙接过去，匆匆忙忙的开门出去了。
我好几次试图问她，可是我却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
我过去把门关上了，回头看了看杨倩雯。
“没事，我一会儿回学校去换，老师你早点休息吧。”我说着站起来打算走。
大嘴汉子见一击未中，他面露仓皇之色，继续朝后退，一直退到了角落里，退无可退。
“好了，不要随便碰水，你的衣服……”杨倩雯指着我血迹未干的衣服。
我迟疑了一下，伸手拦着杨倩雯的腰，那一刻我觉得很踏实。我说：“老师你不要哭。”
她说着就把我上衣脱了，看着我遍体鳞伤的样子，身上很多伤痕，她顿时愣住了，伸手划过我身上的伤寒，忧心忡忡道：“你怎么这么多伤呢？这都是你这段时间打架留下的？”
我抓住了她的手，我说：“老师，我自己来。”
“咔嚓……”
我一愣，不解道：“老师，你说的是阿五吗？”
我能看见他眼神里的惊恐，他方才那狂傲的气势已经完全不复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惊讶和慌乱，或许他怎么也没有料到，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少年，会举着菜刀追赶他。
殷虹的血像是喷泉一般从他的胸膛冒了出来，他睁大了眼睛惊恐万状，挥舞着拳头朝我打了过来，我又是一刀过去，他的胳膊耷拉了下来，哀嚎了一声。
我心里一紧，以为是刚才那个大嘴汉子找人来报复了，我下意识的将杨倩雯拦在怀里，回头一瞧。
“老师？”我疑惑的喊了一声。
等我出来的时候，杨倩雯站在门口睁大眼睛看着我，她的嘴唇打着哆嗦，想说什么，却是欲言又止。
“老师不想看着你走他的路，真的不想……”杨倩雯泣不成声的说道。
当我回头，看着地上躺着的汉子，他们眼神里充满了畏惧，紧张的在地上爬着，我看着我身上和菜刀上的斑斑血迹，我突然觉得自己有一丝的陌生。
杨倩雯还没有回答，饭馆的门突然被推开了。
可是我知道他一时半会儿没办法站起来了，他再也嚣张不了了。
我感到脖子上有冰凉的东西，我知道那是杨倩雯的眼泪，她身上的幽香混合着我身上的血腥味，我难以形容此刻我的心情。
“明天，不要……”杨倩雯喊了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