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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同人文会有私设和ooc介意勿入,后期剧情会大幅度变更hp原文。
2这里默认啵酱叫夏尔,哥哥的名字是埃里克,意为“永远的领导者,永远的力量。”
3会黑老邓和狮院,如果觉得无法理解,请把自己代入成最可能被救世主的各种冒险牵连的学生视角来看,介意勿入。
4关于ky大家开心就好,希望大家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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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的天气总是灰蒙蒙的,凌晨的时候下了一场雾,隐藏在雾气之中的巨大的庄园像是一只匍匐在地的野兽。
庄园里居住着的是世代驻扎在这片土地上的凡多姆海恩伯爵及他的家人,不同于某些已然式微、不得不变卖家产只剩下光秃秃的头衔的贵族,有着“女王的番犬”之称的凡多姆海恩伯爵是女王最信任的左右手,在这个国家有着举足轻重的位置。
理所当然,凡多姆海恩家的晚宴总是奢华热闹的,淑女贵妇穿着华丽的裙摆在舞池中摇曳生姿,衣冠楚楚的绅士贵族举着剔透的水晶杯侃侃而谈,宴会厅的灯火常常亮到天明。
人们在嫉妒、憎恨、恐惧着这位伯爵酷烈的手段的同时也会为了得到一张属于凡多姆海恩家的宴会的邀请函想尽办法,这是他们身份的象征,有资格踏入庄园的人自然地与众不同。
晚宴还在继续,厚重的木门可以轻易挡住宴会厅传来若有似无的音乐声让它们无法飘到已经回到卧房的小主人们的耳中。
属于这是一间看上去有些杂乱的房间,巨大的落地窗被厚厚的天鹅绒窗帘遮挡,墙面用昂贵的丝绸拼贴出漂亮的图案,手工编织的羊绒地毯上散落着三三两两的抱枕,窗前的小几上放着主人下了一半的国际象棋,配套的椅子上搁着一件装饰着华贵宝石的晨服,角落里还零零散散地堆着几摞书。
房间的正中央是一张有着精致雕花的四柱床,深蓝色的床幔散下,一个小小的身影深深地陷入柔软的床铺间,掖在腋下的被子随着他的呼吸缓缓起伏着。
男孩有一头深蓝色的短发,五官精致漂亮,眉眼间却隐约带着些病弱之气,看起来像是一尊脆弱的水晶娃娃。
忽然,男孩平稳的呼吸变得急促了起来,细长的眉纠结在一起,透过薄薄眼皮能看到他的眼球不安分地滚动着,纤长的睫毛轻颤,似乎想要努力睁开眼,却始终没有办法。
男孩白皙的额上沁出了些许冷汗,被汗水打湿了的发丝胡乱地黏在脸上,细长地胳膊猛地抬到了半空用力挥舞着。
“不要!!!”
伴随着一声撕心裂肺的惊叫,男孩猛地睁开双眼,单薄的上半身几乎是从床上弹起,隐在睡衣下的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以一种近乎要把胸腔撕裂的力道。
又做噩梦了……男孩仰面躺在床上努力的平复着自己的呼吸,一只手攥紧了身上的被子,另一只手微微抬起,用手背遮住眼睛,挡住床幔外台灯隐隐透进来的光。
被火焰吞噬的庄园,那一张张熟悉的面孔发出的痛苦的哀嚎,腥臭灼热的血液、撕下面具后的贵族们的丑恶的嘴脸,肮脏的、带着令人恶心的意味的不断触碰他的手……如影随形的噩梦让他不堪其扰。
“塞巴斯蒂安,送牛奶进来。”男孩下意识地开口,下一秒却整个人都怔住了。
已经,半个月了啊……他来到这里已经有半个月了。
明明他已经完成了自己的复仇,也心甘情愿地按照之前的契约将灵魂给了塞巴斯蒂安,可不知道为什么,再睁开眼睛却来到了这个不属于自己的地方。
是的,就算父母兄弟哪怕负责照顾他的佣人都和他印象中的一模一样,夏尔也很清楚这里不再是他原本的世界了。
时间上似乎跨了百年,外界的变化很大,大到几乎将他过往的认知全部推翻了,不仅如此凡多姆海恩家的地位虽然没变,结交的贵族们似乎也没有变,可效忠的女王却从维多利亚女王变成了伊丽莎白女王了。
那么他呢?夏尔茫然地睁大眼睛,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原本的夏尔·凡多姆海恩去哪了?接下来,他应该做些什么?
不需要绞尽脑汁的复仇,不需要为了维护贵族的脸面努力挤出假笑,不需要耗尽心血处理凡多姆海恩家的资产,也不需要、不需要再陪莉兹玩什么未婚夫妻的把戏了……
实际上,在坦然赴死之前他对莉兹是有歉疚的,得知自己去世的消息后,莉兹该有多伤心啊……可他实在撑不下去了,而且拥有契约的恶魔是不会放弃嘴边的食物的,想来,他死后米多福特侯爵应该会给她安排新的婚约对象吧?
这样也好,莉兹原本就是兄长的未婚妻,现在只不过是拨乱反正,总归兄长一直以来都很照顾她。
可是他该怎么办呢?他习惯了被当做凡多姆海恩伯爵,他习惯了手握权柄说话,他习惯了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身后永远有一个知道他所有不堪的恶魔等着他的命令,那个恶魔会为他扫除一切障碍,会亲手将他捧上王座……
现在,只有他一个人了。
虽然那个令他绝望的日子在他到来之前就已经过去了,但这并不代表那件事情之后不会发生,觊觎凡多姆海恩家的地位、想要把凡多姆海恩拖下泥潭的人从来不少,而且,在这个陌生的世界,他该怎么作为一个没有继承权的、病弱的凡多姆海恩家的次子继续生活?
他无意和兄长抢夺继承权,可若是让他安心的当一个懦弱无能的次子,这辈子都守着父母分割给他的丁点财产活下去,他也是不甘心的……
那些年的磋磨让夏尔养成了雷厉风行的性子,他猛地拉开床幔,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在灯光的照耀下灿若繁星。
或许,他应该和父亲谈谈了。
……
刚刚送走“密友”们的文森特·凡多姆海恩伯爵在只有特定的人选才能进入的小厅外见到了自己一向病弱寡言的小儿子。
照顾夏尔的佣人似乎有些失职了。
“夏尔,”文森特的目光从男孩身上略显凌乱的衣服上划过,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刻意放柔了嗓音问道,“你怎么还没有去休息?照顾你的佣人在哪里?”
“安迪去休息了,”夏尔定定地看着文森特的双眼,“父亲,您现在有时间吗?我想我们需要谈谈。”
瘦小的男孩身上穿着不合体的服装,在凌晨时分将自己的父亲堵在走廊上,扬着一张带着婴儿肥的小脸像个小大人一样一本正经地要和他谈谈……
文森特有些想笑,可是对上到男孩过分认真的眼神,却并没有笑出来。这次的谈话对凡多姆海恩家很重要……文森特隐隐有些预感。
“当然,我现在大概还有五分钟的空闲,”文森特摸出胸口的怀表看了一眼,侧身将身后小厅的门推开,“我想你该知道,将客人们冷落太长时间,不是一个合格的贵族应该有的做派。”
夏尔踏入了这个只有凡多姆海恩家主以及他亲自邀请的人才有资格进入的小厅,厅内的装潢摆设和那栋仅属于他的庄园里面的一般无二,他一边思考着应该怎么开口,一边熟门熟路地找了个习惯的位置坐了下来。
刚把房门关上的文森特一回头就看见了小儿子坐到了那张专属于自己的沙发上,以一种习以为常的姿态。
这个发现让文森特的眸子黯了黯,他开始第一次认真打量自己一贯内向柔弱的次子。
文森特对于自己的孩子当然是有感情的,只不过他太忙了,忙着为女王尽忠,忙着桎梏蹬鼻子上脸的贵族,忙着处理凡多姆海恩家庞大繁琐的产业,剩下为数不多的注意力则更多的放在活泼开朗、能够继承自己爵位的长子身上,对于次子的印象实际上非常浅薄,现在想起来脑海里似乎只有男孩奄奄一息躺在床上的模样和面对自己是露出的羞涩怯弱的笑脸……
怯弱……文森特反复咀嚼着这个词,再看了眼周身的气势明显与这个词并不相符男孩,唇角勾了个温柔的笑意出来,男孩身上的气势他并不陌生,那是只有久居上位才能养出来的,说一不二,杀伐果决。
可自己对他的印象却只有“怯弱”……
啧,不知道到底是他藏得太深了,还是自己真的走了眼。不过这孩子既然能一直将真面目藏到现在,为什么突然又主动爆了出来?到底是什么发生了改变?他想从自己手里得到什么?或者说,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如果是为了凡多姆海恩家的爵位或是财产
文森特对于自己亲手教养的长子还是很满意的,并不打算换个继承人,如果次子真的有这个打算,他不介意让他吃点苦头,长足了记性才不会乱来,凡多姆海恩家,绝对不能起内乱!
“父亲,”夏尔咬了咬下唇,最后下定了决心,“你相信人死后能够重生吗?”
“???”自以为做足了心理准备的文森特一时间有些傻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