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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又怎么样?这种沉闷、一成不变的城市,消失了才好……”
“而且听上去,似乎很有趣的样子,嘻嘻……”
“……”
谢安皱眉望着长孙湘雨,说实话,他不想与这种心机深的女人有什么瓜葛,但是若要让他转身离开,这也有点不妥,毕竟谢安可不想承认他怕了眼前这个女人。
盯着谢安望了半响,长孙湘雨咯咯一笑,戏谑说道,“【我倒是要瞧瞧,你到底耍什么花样!】——对么?”
“这些我怎么不知道?”谢安张大嘴愕然瞧着李寿,古怪说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会儿我就被那位项王殿下盯上了?”
举杯将杯中的茶水一饮而尽,谢安沉声说道,“茶已经吃完了,若是你没有什么事的话,谢某就告辞了!”
“都说了不是了……”长孙湘雨微微叹了口气。
这个女人,怎么会在这里?
“咦?大人不知此事?”王旦惊讶地望着谢安,缓缓说道,“在下听说,早些年,四皇子李茂曾多次向老梁丘公提亲,但皆被婉言回绝……”
尽管谢安心中不服气,但是一想到昨日那个女子始终主导着对话的主动权,丝毫不给他反击的机会,他不禁有些气馁。
“谢大哥也注意到了吧,舞姐姐的皮肤与没有那般细腻白皙呢,平日里打扮得也跟男人似的,性格也粗鲁……”长孙湘雨一个劲地说着梁丘舞的缺点,浑然没有注意到,谢安眼中的怒火越来越浓。
“你就不怕战火牵扯到你么?”
这等心机……
长孙湘雨眼中闪过几分异色,咯咯笑道,“谢大哥怎得这般心急?哦,奴家知晓了,谢大哥是急着回去与舞姐姐相会吧?——明明与奴家待在一起,心中想的却是舞姐姐,真是伤人呢……”说到最后,她举起折扇掩着俏脸,身躯微颤。
“……”谢安不发一语。
真是了不得啊,仅仅只是放出一个谣言,便能牵扯出那般严重的剧变,若不是自己恰巧撞见此事,恐怕这会,梁丘舞那个笨女人早已含辱自刎了吧,而那位坐镇北疆的四皇子,在得知此事后,恐怕也会一怒之下率军攻打冀京,到那时,冀京必然免不了一场血战……
“似乎又猜中了呢!”长孙湘雨笑吟吟地望着神色不安的谢安,忽而轻笑说道,“不必费心猜测了,奴家既不会什么读心术,也不是特地跟踪你,只是凑巧在此碰到,与谢大哥打声招呼罢了!——若是谢大哥不弃的话,到车厢内吃杯茶?”
“那么做,对你能有什么好处么?”
“……”谢安疲倦地拖了拖额头,回望王旦,没好气说道,“王老哥的意思是,那个长孙湘雨也不喜太子,是故,故意主导此事,为的就是让四皇子怒发冲冠为红颜,率军回冀京找太子算账?”
“是大人糊涂了,”摇了摇头,王旦压低声音,沉声说道,“大人以为此女在帮太子,事实上,她是要杀太子!”
想到这里,谢安倒抽一口冷气。
“你!”谢安气地满脸涨红。
而王旦更是难掩脸上的震惊,无法释怀地说道,“谢大人,你……连你竟也不是此女对手?”
“找乐子?”谢安的语气,略微有些颤抖。
“你……”
“为何?难道奴家不美么?——别的不说,至少在相貌上,奴家还是很有自信的,另外,奴家还精读百家书籍,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天下间的事,没有奴家不知晓的,如此,岂不比只会舞刀弄枪的舞姐姐更讨人喜欢么?”
谢安暗自摇了摇头,在夕阳下朝着东公府的方向而去,因为他答应了梁丘舞,要在日落之前回府。
“谢大哥真是严厉呢!——好嘛,奴家错了,日后不敢了……奴家昨日只是闲闷,与谢大哥开个玩笑嘛……”
“别再演戏了!”丝毫不理睬长孙湘雨那诱人的模样,谢安冷冷说道,“像你这种心肠歹毒的女人,我一刻也不想与你多呆!”
这是何等可怕的女人……
“杀……太子?”谢安惊呆了,继而古怪说道,“你的意思是,借此事让太子被废?”
“够了!”打断了长孙湘雨的话,谢安满脸愤慨,激动地说道,“就因为这样?只是因为这样?你便设计要挑起太子与四皇子之间的争斗,将整个冀京当做战场?这可是冀京啊!是大周的国都啊!”
“……”
“心血来潮……”谢安难以置信地望着长孙湘雨,愤愤说道,“你有没有想过,你这心血来潮,会让数十万人遭罪!甚至是失去生命!冀京,大周的国都,亦会因此蒙受战火!——就算你是想帮八皇子,也不用做到这种地步吧?!”
什么叫做唯恐天下不乱,谢安总算是见识到了。
啊,不是读心术,而是察言观色的本事,这个女人,能够从对方的神情把握内心的想法……
“哟,这不是谢大哥么?”
“猜对了呢!”长孙湘雨甜甜一笑,模样可爱地仿佛是向大人讨糖吃的小女孩。
“是,小姐……”小侍女低着头替谢安倒了杯茶,放在车内仅有的那张小茶几上。
车厢内,除了长孙湘雨外,还有一个伺候的侍女,看年纪在十四五岁,粉扑扑的脸蛋算不上漂亮,不过很精致,也很可爱。
“知道天下所有的事?别笑死了!——你只是一个没有见过什么世面的小丫头罢了!”说着,谢安起身离去,在钻出车厢之前,他回头望了一眼长孙湘雨,丢下一句话。
不过,她怎么在这里呢?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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