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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长吐出了口气,谢安点点头,自嘲般说道,“直到今日我才知道,其实我挺仇富的,不介意我顺手牵羊带走几个吧?”
谢安并没有注意到长孙湘雨的不对劲之处,与长孙湘雨告别后,便径直走出了屋门,只留下长孙湘雨一人,颦眉凝目,不知在想些什么。
想到这里,谢安的脚步加快了几分,直觉告诉他,他必须尽快离开这里。
抬头再一看小巷两旁的屋顶,谢安更是惊地额头渗出层层汗珠,因为他看到,屋顶上竟然还站着数名手握匕首的刺客。
檀香紫檀又名小叶紫檀,是紫檀中的最上品,据说要上千年方可成材,而且还能入药,可以说是集日月之精华,更是补平衡阴阳的佳品。
再看这些紫檀木家具,木质饱满、毫无坑洞、纹理细腻,色泽沉静,庄重而古穆的紫黑色中,隐隐带着几分微弱萤光,分明是经过精挑细选的。
“呃……”谢安一愣,表情有些犹豫,他回想起了胤公方才的话,连带着看向长孙湘雨的目光,也变得有些怪异起来。
谢安呆住了。
太过了吧?胤公!
“只要你喜欢,我不介意的!”谢安耸耸肩,玩笑说道。
尽管谢安对玉这方面不太了解,不过看那块玉牌晶莹透剔,他也知必定不是凡品,当然了,这块玉牌最大的价值,还是在那【丞相长孙府】五个字。
“……为何?”长孙湘雨愣了愣,秀目一转,淡淡一笑。
“那……我做错了么?”
狐绒、貂绒、丝绸、锦缎……
“何其肤浅的激将!”长孙湘雨撇了撇嘴,在略微思索了一番后,沉声说道,“他……唔,祖父打算叫你来约束我,对么?”说着,她抬起头,望着谢安咯咯笑道,“你有自信做到?”
谢安不傻,知道她这是在故意试探自己对此的看法,闻言也不再多说什么,岔开话题说道,“知道你爷爷和我说话究竟所为何事么?”
“啊!”谢安点点头。
“喂喂喂,我都睡地上了你还好意思埋怨?”
也是,人家长孙家花了那么大的代价,在养成了这么一位智慧出众、才艺双绝的倾国美人,怎么可能三言两句地就暗许给自己了?
谢安清楚地感觉到,那股危险的气息逐渐褪去,他暗暗松了口气。
“湘雨……”
想到这里,尽管谢安隐隐有些遗憾,不过倒也有种飘飘然的感觉。
“瞧你那没出息的样!——本小姐明日一文银子都不带,你不是打算想办法要约束我么?先从养活我开始好了!”
看那屏风,床头屏风、梳头屏风、灯屏风、地屏风,俱是那上等紫檀木所框,以绒为芯,以金丝、银线为底,上用蘸着朱砂的细线纹出一首五言诗,再加些许草木飞禽。
“……”长孙湘雨闻言没好气地白了一眼谢安,轻摇着手中折扇,淡淡说道,“瞧你那点出息!——你若是缺银子,怎得不去舞姐姐房里?舞姐姐闺房里有的是宝刀、宝剑,随便拿个一两件,就足够你到青楼胡混了!”
起初长孙湘雨说自己精通书画时,谢安还不相信,如今一见,才知此事属实。
“你叫谢安,对么?”一阵沉寂过后,那黑衣刺客用阴冷的语调说道,让谢安浑身一颤。
回想着胤公对他所说的一切,谢安倍感唏嘘。
“抱歉!”不知何时已出现在谢安身后的刺客,背对着谢安,微微一低头,叹了口气。
但尽管如此,当谢安踏入长孙湘雨闺房的时候,依然忍不住惊地倒抽一口冷气。
“……”长孙湘雨揉着脑门的动作停了下来,低声说道,“你都知道了?”
别……
好家伙,这个女人简直就是吃金子长大的主啊!
“说什么呢!——那可是你的爷爷!”
突然,她手中的茶杯咔嚓一声,裂开一道缝隙,杯中的茶杯顺着缝隙宣泄出来,洒落在她面前的石桌上,在朦胧的夜色下,犹如鲜血一般。
胤公的意思,多半是叫自己尽可能地让长孙湘雨多接触一些人情世故方面的事吧,像那个女人的母亲王氏那样,潜移默化地教导她,约束她,毕竟自己眼下可是捏着那个女人的软肋呢。
与此同时,在东公府内院,梁丘舞正独自坐在院中石桌旁饮茶,看她神色,似乎有什么烦忧之事。
“原来如此……”长长吐了口气,长孙湘雨轻笑说道,“难以控制的人,就要除去么?——也对呢,祖父虽然是个凡人,但终究当了三十余年的丞相,其阅历,非我能比。他若在时,多半可以看破我种种设计,不过,有朝一日他若不在了……咯咯咯咯……”笑到最后,笑声隐隐带着几分嘲弄世人、嘲弄自己的悲切。
只听唰唰唰几声,连带着他在内的五、六个刺客,顿时消失在夜幕之中。
“没有自信也要做到!”谢安严肃地说道。
谢安知道,小叶紫檀那可是顶级的稀有木材,比它再好一些的,恐怕也只有皇家御用的金丝楠木了。
“你想娶我都不愿意嫁!”长孙湘雨白了一眼谢安,没好气说道,“嫁给你还不如我独自终老算了,那日跟着你去安乐王府蹭饭,丢人死了!”
不过临走之前,胤公给了谢安一块小玉牌,说是方便谢安日后出入丞相府。
我怎么能死在这里!
丝毫不理会谢安哭笑不得的表情,长孙湘雨自顾自地说道,“明日我带些金银细软过去,一定叫人换了那张床榻……”
突然,谢安停下了,因为他看到,小巷的对面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身穿黑衣的人,蒙着脸,手中握着一柄并不闪亮的匕首……
长孙湘雨此时正一脸怒其不争地望着谢安,闻言一愣,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般,小脸微微泛红,略微有些不知所措。
女儿家的闺房啊……
竟然是檀香紫檀!
突然,他面色微变,猛地转过头去,却见谢安捂着伤口,跌跌撞撞奔向小巷深处。
“还笑?奴家长那么大,从未感觉那般丢人过!”
望着她那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谢安心中暗气,故意说道,“你不是自诩聪慧过人么?你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