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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似想到了什么,谢安舔舔嘴唇,讪笑着说道,“呐,舞,你是我妻子,对不对?”
谢安恶狠狠地瞪着一脸戏谑笑意的长孙湘雨,只可惜后者全然不将他威胁的神色当回事。
接着她的话茬,梁丘舞压低声音,隐隐带着几分怒意,说道,“最后一人,便是太子李炜!”
现在看来,谢安觉得自己的妻子绝对是其中的佼佼者,哦,伊伊也是,至于长孙湘雨嘛,这个疯女子纯粹只是为了逗他玩,看他一脸郁闷重复脱衣、穿衣动作解闷罢了。
瞥了一眼太子李炜拂袖离去的背影,长孙湘雨咯咯笑道,“又必要今日就向那位太子殿下下战书宣战么?”
至于殿试,就等皇帝忙完了国家大事,吃过午饭,睡过午觉,再来主持不迟。
望着一脸关切、担忧之色的她,谢安仿佛想到那些守候在高考会场门口的父母……
三个女人呆在一起能所产生的能量,谢安今天算是明白了,在此后的一个多时辰里,他就像是一个木偶,机械地重复着穿衣、脱衣的动作,还要听这三个人在旁叽叽喳喳地讨论。
谢安正要张口,长孙湘雨却在那边咯咯笑道,“舞姐姐,这家伙想让你在殿试中徇私舞弊,暗中帮他哟!”
“不,不认得!”谢安摇了摇头,见梁丘舞与长孙湘雨怀疑地望着自己,岔开话题说道,“不是说有八位么?这才五位,加上你们俩,也就七个……”说到这里,谢安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他望见,在远处的玉阶之上,有一位身穿黄袍、与李寿有几分相似的人正站在玉阶上,冷冷望着自己。
“那……再换一身?”伊伊试探着问道。
“最后一位,乃南国公,吕崧,字公博,是我的长辈……”梁丘舞说道。
自己去考试,作为妻子的她,竟然是考官?
望着身上这崭新的袍子,谢安忽然发现,原来自己挺有当小白脸的潜质,他不禁有些脸红。
啧啧!
四月二日,对于谢安来说是一个大日子,因为在这一天,他能够踏足皇宫之内,到保和殿参加会试。
还不待梁丘舞说话,谢安的脸顿时拉了下来,脸苦笑说道,“不要吧?都换了三套了?”
梁丘舞闻言望了一眼谢安,皱眉思忖了一番,沉声说道,“杀夫之仇,不共戴天!——这笔账,我梁丘舞迟早要找他算算清楚!”她的话中,充满了愤怒。
“安,今日的殿试,在皇宫的保和殿,待会我带你去,我知你性子素来轻浮,可今日不必往常,在天子面前,丝毫大意不得,需谨慎、守礼、莫要做出什么僭越、无礼的举动……”一边轻声提醒着谢安,梁丘舞一边替谢安身上的衣服做最后的整顿、打理,这是她作为正室的义务。
“三十套,有那么多……”正说着,谢安忽然瞧见两名侍女正捧着一大叠衣服走入屋内,他很识趣地闭嘴了。
顺着正阳街的后半段路程,谢安与二女的马车慢悠悠地来到了正阳门,也就是皇宫的正门。
有你的!
“舞姐姐言重了……”
谢安闻言面色一喜,连忙说道,“你看你看,湘雨都这么说了,她对装束可以很挑剔的,她都说可以,那就是真的没问题了……”
“……顺便说一句,小女子也是哦,那八位旁听的考官……”
在大周,但凡丈夫出行或者遇到重大的事,其作为正室的女人都会像这样替丈夫做最后的整理,这是正室的职责,但也是一种身份的象征,没见当梁丘舞亲自替谢安整理衣服的时候,伊伊便识趣地退后了么?
在家里,也是无足轻重的丈夫……
可惜的是,二女正交头接耳地议论着什么,丝毫不理睬谢安在旁边又蹦又跳。
“……”即便是隔得很远,谢安也能瞧见太子李炜脸上那浓浓怒意,在望了一眼梁丘舞以及长孙湘雨二女后,拂袖而去。
在前往保和殿的途中,梁丘舞与长孙湘雨向谢安说起了这次旁听殿试的八位考官……
“唔?”梁丘舞疑惑地望着谢安,不解说道,“反正我也要去一趟保和殿,你与我一道去,不好么?”
“呃?”谢安愣了愣,傻傻地望着这两个女人你一言我一句地说着,连忙张嘴说道,“喂,喂,你们说什么呢?我……我还没死呢……真的没死哦,活得好好的……你看你看……”
“天子下诏,我奉命要去一趟保和殿,作为此次殿试旁听监员……”
途中谢安这才知道,长孙湘雨那个考官的名额,本来是她爷爷胤公的,也就是当今的长孙丞相,结果呢,这个疯女人为了让自己去求她,为了让自己答应她各种各样的无礼要求,硬是说服了她的爷爷,夺来了这个名额。
谢安闻言下意识地双目一眯,露出几分难以琢磨神色,喃喃自语道,“南国公么……”
一个无足轻重的考生……
“如何?”在伊伊替自己戴上玉冠后,谢安退后一步,在梁丘舞、长孙湘雨以及伊伊三女面前转了一圈,询问她们的看法。
梁丘舞一脸凝重地深思着,围着谢安走了几圈,时而停下了,替谢安整理了一下衣饰,在折腾了半响后,皱眉说道,“唔,总感觉哪里还差点……”
不过一想到自己好歹也替东公府出了一份力,帮自己的妻子狠狠赚了户部一笔巨额银子,他倒也变得心安理得了。
比如门禁之类的。
吃过午饭,大概午时前后,谢安无可奈何地跟着梁丘舞以及长孙湘雨两个女人,乘着马车赶往皇宫。
据伊伊偷偷告诉他,那是梁丘舞暗地里叫人定制的,这让谢安有些意外。
不过,说到底是拿着国家的俸禄,尸位素餐确实有点说不过去。
谢安闻言点了点头。
“有点意思……”啪地一声合上了折扇,长孙湘雨咯咯笑了笑,说道,“让小女子也参一脚吧!——舞姐姐的意思呢?”
还被当成小孩子那样被自己的妻子保护着……
“当然……不是!”谢安连连摇头,慌忙说道,“你的性格我还不了解么?你最讨厌做这种徇私舞弊的事,对吧?在你的正确教导下,我已彻底抛弃以往的恶习,改头换面,重新做人,当然要堂堂正正地博取功名咯!”
反正我只是一个来参加殿试的考生……
谢安以前听人说过,有的妻子对丈夫的装束比自己的装束还要上心,认为丈夫的仪容便是妻子的脸面。
毕竟官员渎职可是一等大罪,倘若被御史监抓到,落实了罪名,轻着罚银贬职,重则削官,甚至是发配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