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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忽然不知何处响起了一阵鼓声,似乎是从官署府门外传来的。
升堂之时,见官大三级……
要是不听话,也行,俸禄照发,但我就是不用你,你每天就给我闲着,而且你闲着还得给我按时来点卯,一日不来,就以此为借口开除你,你还没话说。
“不知大人作何用?”
谢安笑了笑,说道,“有什么当不起的?周老哥确实岁数要长于本官,再者,周老哥在署内已任职长达十一年,本官理当敬重周老哥,日后本官若有不明之处,还望周老哥多多提醒……”
想到这里,谢安便有些喜不胜喜,他终于明白,为何太子李炜以及其余皇子们都眼巴巴地盯着这个职位。
顺我者昌、逆我者亡,虽说不至于如此夸张,但是谢安也不容忍自己的下属没事就爬到自己头上指手画脚,更何况眼下,大狱寺内那些官员,摆明了就是收取了太子李炜等人的好处,故意为难自己。
也正因为这样,见谢安如此称呼自己,周仪颇有些受宠所惊,连忙拱手说道,“大人如此称呼,卑职当不起……”
兴奋过后,谢安的心情便逐渐沉了下来。
因为谢安早已听长孙湘雨提过,闻言也不惊讶,轻笑说道,“孔老爷子知晓么?”
想到这里,谢安问道,“周老哥,这些全部都要观阅一遍么?”
“你是说,故意针对本官来的?”
站在二堂之内,谢安颇有些心情激动。
在谢安看来,反正孔文孔老爷子已将二堂、三堂都交给了他谢安,不怕那些官员、捕头不听话,不听话的就不用,别看还有一个一堂,可那是轻易开的么?一年到头也没个几次。
他原以为大狱寺少卿不过是个正五品上的品阶,但是在听到那位大狱寺正卿孔老爷子的一番话后,他这才意识到,这个正五品上的少卿,拥有着多么惊人的权势。
来了!
说实话,当那些不服的官员给他摆脸色的那时起,谢安就知道,这帮家伙翻不起多大浪来,毕竟有句话说嘛,会咬人的狗,不叫!
没过多久,他又回来了,手中捧着一份状纸,表情很是古怪,望着谢安说道,“大人,是卫尉署上呈的案卷,说方才有两位世家公子在市集斗殴,累及了从旁的商贩……”
说实话,望着那厚达一尺有余的案卷,谢安当真有些傻眼,直到周仪告诉他,这些只是各地方官府上呈的案卷记录时,谢安这才松了口气。
啧啧啧!
方才在见那些下属的时候,谢安已经看出来了,大狱寺内有不少人对自己担任少卿之职很是不满,其中不乏有太子李炜以及其余皇子安插的心腹,故意使绊子难题谢安,这是人之常情。
话说他本来就因为大狱寺那些官员的事弄得很不舒服,此刻见太子李炜故意叫人来惹事,心中大怒。
“对了,周老哥,刚才那几个捕头、判丞、判正都叫什么名字?”是叫,对吧?
“大人,这些案卷需要大人过目!”
周仪也是一脸纳闷之色,向谢安拜了一拜,出去打听。
“怎么回事?”谢安愣了愣。
不过一想到方才差点被那位孔老爷子赶出府,谢安亦不禁有些心有余悸。
谢安微微一愣,继而顿时恍然大悟,他明白周仪是看出了自己心不在焉,是故好意提醒。
“好在哥急智过人……”后怕地拍了怕胸口,谢安走到二堂审官的那张桌子后,坐在椅子上,装模作样地比划着,尽管堂下空无一人。
根据周仪的解释,而谢安要做的,只需将这些各地的审案记录阅过一遍,然后用大狱寺的大印在上面盖个章,最后转呈到刑部本署的典藏司,这就完事了。
也是,自己才刚刚上任,那位孔老爷子怎么可能将所有的事务都全权交给自己?
这些人,谢安暗自记在心中。
“大人,虽说只是审阅一边,可在呈交刑部本署之前,这些记录文案,还要在孔大人那里转一边……”
周仪心中一惊,他知道谢安指的是方才对其无礼的那些官员,低声说道,“四个总捕头分别是秦朗、王刚、李立,张明,判丞……”说着,他将那些人的名字向谢安尽数说了一遍。
周仪想了想,压低声音说道,“一人姓张,一人姓王,方才卑职暗中向卫尉署的卫兵询问了一遍,似乎那两位世家公子是故意惹的事,卫尉署派人去捉拿时,他二人也不急不恼,任凭卫尉署的官兵将其捉拿,当时他二人还说,卫尉署管不着他们,叫官兵将他们押到大狱寺来……”
换句话说,只要是在谢安升堂的时候,哪怕是那位吏部尚书徐植,朝中从一品重臣,也得乖乖向他行礼。
行!行!
“……”谢安张了张嘴,又好气又好笑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