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养心殿,作为大周天子的寝宫,规模自然宏伟气派,与太和殿、保和殿、中和殿这皇宫三大殿相比,亦是不遑多让。
记得初至安乐王府时,王旦曾向李寿与谢安献过一条进身之计,便是谢安曾经被梁丘舞逼问时所提及过的,联合在冀京的诸位皇子,一同对付太子李炜。
啊,李慎之所以想拉拢李寿的原因,只是在于谢安,就算梁丘舞、长孙湘雨等人在殿试时义助他只是巧合,他李慎也要拉拢李寿与谢安,毕竟大狱寺少卿这个职位,那可是举足轻重的。
除了大周天子每日处理朝政的乾清宫外,养心殿可以说是皇宫内最著名、权利争夺也是最为激烈的场所。
“六哥……”李寿主动上前向李孝行礼,打了一个招呼。
或许是注意到李寿脸上的尴尬之色,李慎咳嗽一声,压低声音说道,“自己人!”
王旦以前是太子李炜幕僚的事,李慎也知道,因此,从王旦口中说出来话,确实要比李寿更有说服力。
而李寿、谢安、王旦三人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这位三皇子李慎,早在数年前就开始着手这件事,并顺利地拉拢了六皇子李孝、七皇子李彦,三人暗中抱成一团,联合抵御太子李炜的滔天权势。
“小九,你跟三哥一道去!”此刻的李慎,就算心中还未彻底将李寿视为心腹,但至少也会摆出这份姿态。
自文武兼备的大皇子李勇过世后,其生母,也就是当今的皇后邹氏,已不太在意皇宫内外的事物,整日里都在后宫内专门为她建造的小禅院诵经念佛,为自己蒙难的儿子超度,说句难听的,在外人眼里跟死了没多大区别。
“还是老七细心!——那你站在这里做什么?”李慎暗暗点了点头,他自然知道七皇子李彦那么做的原因。
别看只是少卿,可谁都知道,大狱寺正卿孔文那老头子,已年近七旬,说句不客气的话,活不了几年了,而谢安既然能通过那个老头的考验,那么日后,待那个老头辞官告老、或者一命呜呼,谢安毋庸置疑便能摇身一变,成为正三品的大狱寺正卿。
不得不说,李慎这些日子,活得并不是很舒坦。
在如此一来,母凭子贵,太子李炜的生母贵妃陈氏便顺理成章地成为皇宫内最具权势的妃子,尽管天子由于顾念旧情、以及思念逝去的长子李勇,屡次回绝了朝中太子一党大臣将邹皇后废除的建议,可整个冀京的人都知道,太子李炜的生母陈贵妃,那才是真正的、有实无名的皇后。
不得不承,设计谋的人其实并不算可怕,可怕的在于,既能提前看破他人的计谋,还能将计就计、因势利导,将对自己不利的因素转变为对自己有利的因素。
梁丘舞何许人?那可是大周冀京最高战力,是冀京四镇之一,手中握有东军神武营两万骑兵,四皇子李茂为何远在北疆,但其声望还能在冀京军方、兵部如日中天?
难怪长孙湘雨曾经说过,阴谋诡计只是小道,阳谋,才是上上之策,而她自己,便正是精通于阳谋的谋略大家。
在李寿与李慎谈笑期间,王旦细细观察李慎这位三皇子殿下。
而让李慎感觉颇为舒坦的是,李寿似乎也有想投靠他的意思,话语中的矛头直指太子李炜,满脸恼色地指责太子李炜欺人太甚,隐隐有种走投无路,像投奔他的意思,直听地李慎眉开眼笑,心中暗喜。
见李慎的目光望向自己,王旦拱拱手,说道,“启禀三殿下,在下那好友原先也不肯说,只说【太子殿下此番并非针对你等】,在下心下纳闷,频频向他灌酒,将在下那好友灌醉,这才得知其中具体……”
“确实,我们那二哥,着实不具人君器量……对了,小九这番来,便是有意要与三哥联手么?”
望着养心殿内既熟悉又陌生的摆设,李寿耳畔好似响起了谢安的声音,他深深吸了口气,用只有自己才听得到的声音,嘀咕了一句。
坐着李慎府上的马车,李慎与李寿二人沿着正阳大街来到皇宫第一道宫门,正阳门,而王旦则因为没有进出皇宫的资格,因此闲了下来。
“是,三哥……”李孝与李寿点了点头,跟着李慎踏入养心殿。
而长孙湘雨、阮少舟,那更是长孙家势力的领军人物,而长孙家,恰恰就是朝廷的中立派,不偏不倚,尚未声明支持哪一方,倘若有幸能得到长孙家的支持,那可是一件不得了的事。
且不说王旦闲着没事,径直去大狱寺找谢安闲聊,只说李慎与李寿在正阳门下了马车,径直走向皇宫深处的养心殿。
李寿早已被谢安与长孙湘雨教导过,因此就算是看到了李慎眼中的怀疑之色,也不惊慌,指了指王旦,压低声音说道,“不瞒三哥,小弟这位门客先生,原先便是二哥身旁幕僚……前些日子,小弟听说父皇叫二哥督领朝政,恐他对小弟不利,是故请王先生打探一番,王先生还有几位熟悉的好友在二哥身边任职,旁敲侧推,这才得知此事……”
“哦,哦……”待听到那短短三个字,李孝脸上的表情这才转变过来,傻傻地挠了挠头,连连点头说道,“小九,对不住,对不住,六哥方才走神了……”
在得闻下人禀告后,李慎亲自出来迎接了李寿,倒不是说李慎有多么多么在乎这兄弟之情,只能说他比太子李炜会做人,不像太子那样嚣张跋扈。
李慎的府邸,在正阳街与朝阳街的交汇处附近的一条深巷中,既处于整个冀京的中心地带,却又不至于那般吵闹,确实是一个好地方。
“原来如此……”李慎信服般点了点头。
“三哥这话莫非是责怪小弟久久不曾来向三哥请安?”
“啊,开始了,谢安……”
而且这件事李慎做的相当隐秘,就连长孙湘雨也不曾知情,若不是李寿早些日子听她的建议,上府来拜访李慎,恰巧撞见其余两位皇子急匆匆从府外走进来,恐怕还要被蒙在鼓里。
“小九所言极是,”既是附和李寿的话,又是宣泄心中的苦闷,李慎叹了口气,摇头说道,“自父皇叫太子暂督朝政起,我们这位好二哥便愈发放肆了,党同伐异、陷害忠良……还有其母,那个贱人在宫中亦是那般嚣张跋扈!”最后这句,他多半是听说了自己在宫中的生母眼下的处境,因此愈加不忿。
一切正如长孙湘雨所料,就算是体现得知了太子李炜的打算,李慎也毫无应对办法,毕竟那是阳谋,不存在什么破解的办法,而唯一的破绽,便是李寿能借此上位的途径,他又岂会如此好心地告诉李慎?
李慎,今年二十五岁,比太子李炜小一岁,是当今大周天子李暨的第三个儿子,其母贵为皇宫中四妃之一,淑妃赵氏。
那可是九卿之一啊,这些年来,李慎连散官都尽力拉拢,又会放过这位未来的九卿?
“……”愣愣地望着李寿半响,六皇子李孝的表情很是古怪。
挥挥手将那家仆退了下去,李慎望了一眼李寿与王旦,凝重说道,“小九,真被你说中了……父皇苏醒了,我等那位好二哥,叫我等即刻入宫,向父皇请安!”
正如长孙湘雨所料,太子李炜身旁确实不乏能人,他一面代天子下拟招,令在北疆的四皇子李茂、江南的八皇子李贤不得擅动,一面使足了劲对付李慎,在得知洛阳叛军的糜烂战局后,以大义的名义,三番两次将以李慎为首的三位皇子一派的武官、文臣派到洛阳送死,逐步瓦解李慎在朝中的实力,同时借自己控制的吏部便利,在朝中、在军中安插自己的心腹。
李慎闻言哑然无语,心中暗骂:老七是尽量不想叫人知道我等联手,免得惹人瞩目,因此叫你晚他一步再进养心殿,可就算这样,也没叫你就这样傻站在这里!
不过话说回来,这也不是什么能够张扬的事,倘若弄地动静太大,太子李炜叫御史监参李慎一本,李慎恐怕也百口莫辩,或许正是因为这样,李慎才对李寿这般客气吧,毕竟李寿好歹也是封王的皇子,他李慎还不至于杀人灭口,最好的办法,便是将李寿也拉拢到自己的阵营当中。
次日清晨,李寿领着王旦,拜访了他的三哥李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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