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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各方态度(五)【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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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丘舞愣了愣,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歉意说道,“是我考虑不周,非有意冒犯,望少夫人恕罪……”

苏婉闻言咯咯一笑,眨眨眼神秘说道,“这可是长生不死的秘诀呢!”

“啊!比如,他说曾经有人骗他,到茅房如厕,事后用竹片刮那个……那个东西,咳!他信以为真,真的那样做了,结果被竹片刮伤,痛了好些日子……”

“咦?失……失身?”苏婉愣了愣,表情说不出的震惊与古怪。

“长生不死的秘诀?不咽气?”梁丘舞愣了愣,想了半响,继而脸上露出一种古怪的表情,又好气又好笑地说道,“究竟是何人想出这种哗众取宠的秘诀?”

到了南公府府门前,将代步的马匹用缰绳栓在拴马石上,梁丘舞走到府门前,抓起门上的铜环,敲了敲门,毕竟眼下南公府内没有主事的男丁,因此,紧闭府门谢客。

“不全是,”苏婉摇了摇头,说道,“有些是在途中,而有些,是在冀京……”

“难道这样不对么?”梁丘舞不解地望着苏婉。

“呵呵,”苏婉笑了笑,抚摸着木盒说道,“那是你不知小安本事,当初在广陵时,小安便能将一匹普通的缎子说的天花乱坠……哦,妾身娘家,曾经是做绸缎生意的,广陵苏家……起初生意并不景气,明明是质地优良的缎子,却因为广陵集市上这类的缎子太多,往往卖不出好价钱,是故,小安便替我苏家想了一个好主意,直接做成衣服,再叫人在衣服上绣花,做得愈发精致,刻上我苏家的记号……按他的话说,便是将这些绸缎再加工,塑造品牌,推销给城中的名门世家……你知道他怎么做的么?”

梁丘舞听得怦然心动,故作平静地轻声说道,“那……那好吧……这样的事有很多么?”

在她想来,那个叫做苏婉的女人方才很有可能就在这里,一听说她来按约前来拜访,这才回自己的房中更衣,倘若是这样的话……

瞧着李寿这副无辜的表情,谢安气不打一处来,说道,“还想装蒜?”

“……”梁丘舞张了张嘴,却说不出什么话来。

“忽然觉得鼻子痒痒……”谢安很是无辜地望着李寿。

“咦?”

“在冀京?”

“……”梁丘舞疑惑地打量着屋内的摆设,在她看来,这只是南公府内院中很普通的一件厢房,这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会有人买?”梁丘舞难以置信地问道。

在前厅坐下没多久,便有一名侍女走入厅中,向梁丘舞盈盈拜道,“少夫人在内院闺房等候,舞将军请……”

“正如苏姐姐所言,我那时恨死这家伙了,明明只是安乐王府一个门客,管家,口气却那般大,我好心替他安排仕途,结果却被他拒绝,争吵之际,还说什么十年之内,他的官位会在我之上……”

毋庸置疑,这位美貌的女子便是南国公的儿媳,世子吕帆的妻子,苏婉,虽然比不上长孙湘雨那般惊艳,但是却有着江南等地女子普遍的特征,肤色白皙细腻,气质婉约温顺,举手投足间,给人一种富有教养的感觉。

梁丘舞并没有长孙湘雨那般察言观色的本事,也没察觉苏婉脸上那不自然的神色,点点头说道,“当时我就在想,此人倒是还有些骨气,身为男儿,自然要靠自己的本事安身立命……我当时就对他说,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只要你有这本事,去试试也无妨!”

“少夫人正在更衣,请舞将军稍等片刻……”说着,那名侍女便退出了屋外,轻轻合了屋门。

“不许打岔!”蹲在谢安身旁,长孙湘雨拿着一根细细的小棍子戳着那些熊熊燃烧着的纸钱,颇有些急不可耐地说道,“快快,接着说呀,那一晚你们打起来了没?”

“不咽气?”梁丘舞轻声念着纸上所写的那三个字,一头雾水,目光一瞥那只精致的木盒,却发现木盒内所盛放的东西,并不是什么珍贵首饰,而是一张张叠地四方整齐的纸,像极了她手中的那一张。

出于好奇,梁丘舞从木盒中取出一张叠成四方的纸,将它拆开,随即,她眼中露出几分疑惑,因为她发现,这张纸确实与方才那一张一模一样,上面也写着【不咽气】三个字。

“那……那不是亏了么?”梁丘舞满脸诧异之色。

回头望了一眼梳妆台那只木盒,梁丘舞不解地说道,“苏姐姐,那只木盒中的纸张,便是当初你留下的吗?”

李寿闻言语塞,反唇讥讽道,“好歹本王最初也没想拿你怎么着,还问你是否是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结果你呢?你说什么?你说,【老子砸的就是你!】说完就扑上来,对不对吧?”

“一份二十文铜钱……每到一地,运气好的话,能卖地数十份,运气不好的话,便只有寥寥几份,就算小安有时候说地天花乱坠,但要是当地百姓手头不富裕,那也没有办法……”

“姐姐很感激妹妹你,还有九殿下……若不是你们,妾身真不知该怎么办……”

或许是注意到了对方眼中的惊讶,梁丘舞脸色微微一红,歉意说道,“抱歉,未经主人同意便私自拆开这盒子的纸……”说着,便手忙脚乱地将那些纸再次放入盒子中。

“不……”苏婉长长叹了口气,继而望着梁丘舞,语气难以琢磨地说道,“妹妹很走运,因为妹妹是东公府的主人,倘若妹妹只是寻常人家的女儿,恐怕就不会这样说了……”

“这些纸是什么?”见苏婉如此宝贝这些看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纸张,梁丘舞忍不住问道。

见梁丘舞表情有些抵触,苏婉微微一笑,说道,“姐姐这几日心中苦闷,妹妹便陪姐姐小酌几杯吧,作为回报,姐姐告诉妹妹一些小安的事,一些他或许不会对妹妹提及的糗事……”说着,她眨了眨眼。

“小安将做好的成品衣服,免费赠送给广陵的书生、才子,整整两百套,而他要那些才子、书生做的,却仅仅只是叫他们每日穿着印有我苏家记号的衣衫,走在大街上,待有人问起时,如实相告……”

“这个屋子有什么特别之处么?”

“那是去岁大年三十,西国公韩宏五十大寿……”

也是,任谁被喷一脸都会感到不爽。

忽然间,她看到屋内梳妆台上,摆着一只精致的木盒,盖子敞开着,而在盖子的旁边,放着一张折迹非常明显的纸。

谢安颇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忽然面色一变,怒声说道,“屁!——明明是你先动的手!”

怀着心中诸般猜疑,梁丘舞一连拆了十几分,却惊讶地发现,木盒内所盛放的叠纸,每一份都一模一样写着那三个字,这让她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一刻时辰后,梁丘舞怀着心中诸般疑问,骑马来到了南公府,自南公府世子吕帆丧事之后,她来没有来过。

李寿闻言苦笑一声,继续说道,“啊,打起来了,当时我去西国公府上赴寿宴,长孙小姐也知道,太子李炜当时也在场,对我百般奚落,本王心情本来就不佳,骑马回王府,却在路上被这个疯子丢出的一篮馒头砸中脑袋,连人带马,一头撞在路边一棵树下,好在那颗树下积雪颇多,倒不至于出事……当时本王还很客气地……”

“唔!”梁丘舞点了点头,踏入府中,前往府中的前厅。

望了一眼长孙湘雨,谢安与李寿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张了张口。

“阿嚏!”

话音刚落,只听咣当一声,苏婉手中的茶盏翻落在桌上,茶水顿时湿透了桌面。

想到这里,为人耿直的她不禁有些气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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