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缓缓站起身来,谢安凝神望着遥远的西南方。
“你!”几名幕僚满脸惊怒,然而王旦却不再理睬他们,拱手对谢安说道,“还请足下道出此题之解!”
“原来如此……”
不可否则,这冯正也很聪明,说话也很高明。
单凭这个时代单线程的思考方式,是绝对计算不出这么复杂的逻辑难题的,尽管这种题目在谢安那个时代,几乎是人人皆知。
【……臭小子,别费力了,大半夜的,上哪找大夫去?再说,就算找来……咳,就算找来大夫也……也迟了……老朽唯一放心不下的,便是殿下……你若是有心,就替老朽照顾好殿下,否则……咳咳,否则……】
“王旦,你什么意思?”
李寿摇了摇头,说道,“方才有个家丁送来的,指名给你!”
“不知冯先生想比试什么?”
瞥了一眼身后神情激动的李寿,谢安蹲下身,抚摸着福伯的墓碑。
单线程的运算方式,如何解答多线程的运算过程?
事实证明,在尚未诞生逻辑这个概念的大周,这种题目实在是太有难度了,尽管在谢安那个时代,几乎是人人皆知的题目,但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就算是名符其实的饱学之士,也不见得就能解答出来。
即便他再不了解这个时代的事,但什么叫做解元,他还是知道的。
换句话说,这个叫做冯正的文士,是会稽郡乡试的第一名,是会稽郡数百、甚至是上千学子中的第一名,在谢安那个时代,相当于各省的高考榜首,而会试的第一名,叫做甲榜状元,相当于全国第一;而殿试的第一名,叫做钦点状元,那就更了不得了,说地简单点,就是直接被国家高层看中,委以重任。
当谢安说完之后,足足过了四五息的工夫,大堂之内这才响起一阵惊叹之声,显然,那些位朝中大臣也非草包,在经过谢安的解释后,自然也逐渐明白、理解过来。
而事实上,长孙湘雨确实有去赴宴,而且,胤公也在,只是他祖孙二人后到,以至于当时谢安忙着与太子李炜的幕僚较劲,没有注意到罢了。
整整一炷香工夫,满头汗水的吴瑞依然无法口唇紧逼,失神而呆滞地望着自己面前的八块竹片,他的神情,越来越焦急。
啊,并不是智慧上的高低,仅仅只是文化程度的差异,可能这位叫做吴瑞的文士能够将历代圣贤的经典倒背如流,但是,只要他的脑袋中还没有逻辑这个概念,就无法解出这个谜题。
【……】
他很清楚,论真才之学,他绝对不是这些饱学之士的对手,但问题是,事到如今,他也不愿就此折辱了自己的威风。
毕竟按着长孙湘雨这个女人的性格来说,一般人,她可是瞧不上眼的,连上前搭话都懒得去,而她在那时,却对谢安说了那么多……
但是谢安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旦身旁其余几名幕僚打断了。
也正是因为这样,尽管堂内没有一名官员开口说话,但是他们望向谢安的目光,却是多了几分善意,在这些朝中大臣们看来,这个谢安虽然年纪幼小,但却识时务,知进退,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比起那个叫做冯正的【狂徒】,显得要好的许多。
“我……我没有这么说!”那名文士似乎也注意到了四周某些不善的目光,不禁有些心慌,连忙说道,“你休要挑拨离间……”
“这样……合适么?”
要知道大周虽然并不苛责国民评价朝政,但这并不表示,朝中大臣乐意听取这些建议。
“承认什么?”谢安失笑地摇了摇头,继而面色一正,带着几分奚落,淡淡说道,“自然是承认技不如人咯,还能有什么?!”
绝对不是谢安看不起这个时代所谓的饱学之士,相反地,谢安毫不怀疑,这些位能够被太子李炜所看重的文士,都拥有着超乎寻常的才能与学识,比他要有能耐地得多。
可能是见谢安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头吧,王旦岔开话题说道,“在下有一事不明,在下到王府的时候,却未曾瞧见这位老人家,莫非,在在下入府之前,这位老人家便故去了么?”
“这是做什么?”一名官员疑惑地询问着身旁的同僚,后者盯着那张纸瞧了半天,缓缓摇了摇头。
唔,虽然都是嘲讽之词。
“啊!”
因为谢安所说的,是要将这八块竹片按字区分开来,所以最快的次数不是八次,而是六次,这是第一个陷阱。
“当日之事,在下至今亦历历在目……”摇了摇头,王旦一脸自嘲地叹息道,“想我等那时,自负盛名,却连一道题都无法解答,在下以为,纵观整个大周,恐怕也没人能解出此题……”
可是,有谁能说他谢安说的不对?
可惜……
李寿蹲下身在坟墓前又点上三柱香,继而深深吸了口气。
【小刚:小明是我爹,小星是我妻子。】
但是很可惜的,谢安所出的题,已远远超出了这个时代的范畴。
心中暗笑一声,谢安故作不愿地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么在下也不客气了,就出一个与此题类似的……”说着,他转头望向李寿,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谢安深深吸了口气,拍了拍墓碑,低声说道,“福伯,小子其实不怎么相信人死后还会有灵魂,不过,如果你真的还在,就别急着去投胎,等着我们……有朝一日,我与李寿,不,这样叫他,你个老家伙肯定又要拿那根小棍子抽我了,呵呵……等着我们,福伯!我与寿殿下,定会将那太子李炜的人头,带来你墓前拜祭!”
而这个冯正虽然还比不上阮少舟,但也是极为出色的人物了,因此,谢安不敢轻视,心中暗自提防着。
不得不说,谢安的话,说得很聪明,愣是逼得冯正无言以对,毕竟,如果他执意还要比试的话,那他头上那顶狂子的高帽子可就摘不掉了,再者,甚至会惹来堂中朝臣们的不满。
一想到这里,谢安与李寿额头不禁渗出了一层汗水,暗暗庆幸这个女人当初并没有从中使坏。
说白了一句话,他不想与李寿二人在旁人嗤笑中灰溜溜地离去。
“你……”那名文士面红耳赤,哑口无言,毕竟确实是他的失言。
“承认什么?”那名中年文士一脸疑惑。
这些大臣们显然不会想到,这是谢安故意营造的氛围,为的就是逼迫那冯正结束这方面的话题。
【嗯!——我会的!】
换而言之,这是一个需要逻辑以及谨慎的题目,其中无论缺少哪一个,都不足以解答出这道题。
【啊!——这还用说?!】
【小星:小灰是我妈,小朱是我姐。】
在他想来,他们已经知道了如何解答这类谜题的关键,照样画葫芦,不难猜出谜底,而且还可以落一个自负才学的美名,何乐而不为?
啊,仅仅只是这个时代的局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