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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那个女人的话,她会怎么做?
自己先替他挡着?
“就是他了!”
隐约间,谢安感觉仿佛有股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不妙啊……
或许是想到了梁丘舞,谢安深深吸了口气,继而又长长将其吐出,调整着自己的心情。
“当然可以帮得上!”谢安微笑着抬起头,继而脸上表情顿时改变,沉声说道,“闭嘴!出去!”
话音刚落,便听将领郑浩说道,“既然兵权在谢参将,末将等亦无话可说,只不过……洛阳往函谷关,途中必经谷城,谷城虽城墙不比洛阳、兵力也仅仅只有万余,然而,也绝非是轻易能够拿下……不知谢参将可用攻克此城之妙法?”
而这时,西征周军将领李景匆匆奔入了大厅,见谢安正坐在席位上,抱拳说道,“谢大人,在城内西北角做困兽之斗的张栋,派人向我军交涉:倘若我军能赦免其军中将士家眷连坐之罪,那张栋以及麾下将士,甘愿自缚,反之,则与我军死战到一兵一卒,不死不休!——大人?”
望着那遍地的鲜血,感受那近在咫尺的血腥味,若不是强行忍住,谢安差点要将隔夜饭都吐出来。
望着李寿离开的背影,谢安没好气地摇摇头,继而深吸一口气,苦思起那所谓的妙计来。
骑马足足赶了小半个时辰的路程,谢安这才来到了这城中最后一股势力所在。
难道自己也不过是好高骛远、眼高手低的人?平日里夸夸其谈,可一旦真正面临问题时,却是束手无策?
而长孙湘雨,却需要凭借那不到三万人的兵力,先后攻克伊阙关、大谷关、新城、陆浑关、宜阳这五道驻扎着叛军的城池以及关隘,才能绕到函谷关背后……
——大周弘武二十三八月二十六日,洛阳——
为什么?
“这……怎么这样?”
不,并不止如此,谢安的回答还关系着这些位将军的士气,关系着城中好不容易打出优势的周军的士气!
这个女人带着刘奕、乌彭、齐郝等两万曲部,以及攻郭城尚未返回洛阳的项青、罗超八千弓骑兵,带着近三万大军,折道南下,望伊阙关而去,将洛阳、偃师一带多达七万的西征周军,都交给了谢安。
“……”李寿被这一句话堵地半天说不出话来,半响之后,这才晃悠着脑袋走向大厅门口。
然而,谢安却仿佛没有看到李寿的眼神,在深深吸了口气后,提高声调说道,“在下知诸位将军心中埋怨在下,在下亦心感愧疚,只是,事已至此,诸位就算再是埋怨在下,也无法改变既定的事实……”
不对不对……
瞥了一眼苏信,谢安继续沉声说道,“眼下,摆在诸位将军面前的只有两条路,要么,与大将军以及本官赶赴函谷关,营救吕公、攻打叛军,要么,就留守在洛阳!——本官没有长孙军师那般气魄,绝不敢以叛乱罪对付各位,这一点,诸位将军可以放心!”
想想也知道,在大军开拔,前往函谷关之前,势必要将这支叛军歼灭!
李寿闻言面色微变,下意识地望向谢安,他很清楚,谢安的回答关系着他是否能控制军心。
“……”屋内诸将对视一眼,不发一言,只是目不转睛地望着谢安,使得屋内的气氛更是紧张。
望着附近遍地的尸骸,谢安暗暗心惊,因为他发现,在那遍地的尸骸中,叛军与周军的战死比例,几乎达到了一比一。
见此,谢安深深吸了口气,继续说道,“诸位将军猜测不错,长孙军师之所以率军离开洛阳,奔走伊阙关,只因在营救吕公一事上,本官与军师意见向左……不瞒诸位,营救吕公我谢安并非为公,而是因为一己之私!——对于在下一己之私,令诸位不得不身临险地,在下万分愧疚!”
“说实话没有把握……”谢安摇了摇头,继而沉声说道,“不过,说什么也要想出一条来!——无论如何!”
怎么办?
不!
怎么回事?
不妙……
“谢参将真是的,早说啊,害末将等这般牵肠挂肚……”
“什、什么?”起初不以为意的苏信闻言面色微变,急声说道,“军师授大人妙计?”或许就连他自己也没注意到,他对谢安的称呼,发生了改变。
等等,不对!
唔……
那是梁丘舞的声音。
相信自己,谢安,你能够想出来的……
一听说长孙湘雨提前向谢安交付了秘计,众将脸上的表情顿时变得轻松起来。
“啊,全部都是骗人的!——那个女人,什么都没说!”谢安摊了摊手,淡淡说道。
立即出兵,攻打谷城?
在李景诧异的目光下,谢安惊喜无限地长大了嘴,拍案而起。
不得不说,长孙湘雨的离去,让屋内的诸将产生了莫大的失望,要知道在见识过这个女人的出色战法后,屋内所有将领都坚信,这个智慧堪比妖孽的女人,能够带领他们走向最后的胜利,但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抛下了他们,将偃师、洛阳一带七万余兵马,交给了一个比她还小一岁的小鬼。
书到用时方恨少,人到死时真想活。
谷城守将会出战!
但遗憾的是,他却是这般心急,思绪却愈加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