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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叛将微微皱了皱眉,看得出来,他似乎在回忆什么。
“你!——小辈,你安敢如此辱我?”
得手了!
就在费国暗自纳闷之时,他身后床榻的位置,传来一阵咯咯咯的轻笑。
陈蓦转过头来,望了一眼吕崧,摇了摇头。
这等绝世猛将,此前竟然籍籍无名?
好家伙!
说着,吕崧好似注意到了什么,转头对李寿说道,“殿下,方才老夫昏迷之际,隐约听到几声喧哗,莫非是我军将士,对殿下等无礼?——可有此事?”
却不知,此刻的吕崧,心中是何等的震惊。
“不,无事……”
那一瞬间,费国浑身一震,只感觉毛骨悚然的他,下意识地跳后一步,右手握住了腰间的佩剑。
但是令他颇为意外的是,身后空无一人,整个帐内,除他以外,再无其他人。
猛然间,那叛将陈蓦一挥手中斩马刀,只听一声尖锐的呼啸,仿佛有一股疾风掠向吕崧面庞。
吕崧难以置信地望着陈蓦,从陈蓦的表情来看,并不像是在说谎。
“……”吕崧闻言,转头望向林震,见他低着头,一脸愧疚之色,微微叹了一声,说道,“林震,将我南军虎符取来,交予寿殿下,从今日起,你等暂归寿殿下统帅!”
难不成,此人并无人教授武艺么?
一想到运往冀京的灵柩中,儿子吕帆那苍白的面孔、冰冷的尸首,吕崧只感觉心中的怒火不住地翻腾。
倘若此事属实,那可不得了,堂堂东公府梁丘家的族人,竟然沦落为叛将,非但两次出面斩杀了西征军的主帅,使得西征大军溃败,损伤无数,甚至还挑断了南国公吕崧双手手筋……
再睁开眼睛时,却见那叛将正一脸疑惑地望着他。
“吕帆、吕可亭!”吕公沉声说道。
吕崧闻言大怒,骂道,“狡辩也无用!你方才所用的,分明是梁丘家的【雾炎】!”
“……”那名叫做陈蓦的叛将用略带疑惑的目光望了一眼孤身一身杀至自己面前的吕崧,缓缓地抬起右手手中的斩马刀。
就在吕崧那一失神之际,那叛将一面握紧了左手中长矛刀刃,一面右手挥舞着斩马刀一记上撩,一刀划过吕崧的胸膛。
于是,双方陷入了长达数日的僵持。
“……”
“不曾!”
想到这里,吕崧眼眶微红,瞧准时机,一矛划过叛将陈蓦脸庞,非但将他披在身上的灰袍撕开了一道口子,更在其脸上,留下了一道浅浅的血痕。
就在这时,谢安狠狠一踩李寿右脚,痛地李寿倒抽一口冷气。
“……”费国双眉一挑,直直望着面前的女人,半响之后,他按着佩剑的右手,这才缓缓放了下来。
“哦,”陈蓦释然般点了点头,语气平稳地说道,“那人……便是你的儿子么?唔,武艺不错……”
见此,吕崧冷笑一声,讥讽道,“哼!杀的人太多,连名字都记不住了么?——首次西征军的主帅,吕帆、吕可亭!”
“什么?”吕崧愣住了,愕然地望着陈蓦,讥讽说道,“什么炎气,那分明就是雾炎!”
近了,更近了……
床上的女人咯咯一笑,舔舔嘴唇,耸耸肩,轻声笑道,“抱歉呢,余吓到费将军了……”
谢安与李寿对视一眼,颇有些受宠若惊。
一声金戈巨响,吕崧被震地连人带马后退三步,反观那叛将陈蓦,身形仅略微一晃,不过,他手中的斩马刀,也因为吕崧那含怒一击,整个垂落一侧,刀的前端没入地面。
或许是注意到了吕崧的接近,那叛军缓缓勒住了马首缰绳,面带疑惑之色地望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吕崧。
此后,南军大将林震拼死救走了吕崧,而函谷关的叛军,也因为之前被南军打地士气大跌,而没有追赶。
怎么回事?
那叛将微微皱了皱眉,摇头说道,“我已说过了,我不知什么梁丘家,也不知什么雾炎,那叫炎气,是我创出的招数……”
顿时,一缕鲜血染红了吕崧手中长矛的矛尖。
竟然在自己尚无察觉的情况下潜入营中……
深深望了吕崧半响,叛将张了张口,平淡说道,“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不过……不过……能逼我用双手的,你还是第一个呢,老卒,你叫什么?”
二十步……
“杀子之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