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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好!”长孙湘雨抬起头来,小手在谢安脸庞抚摸着,轻声说道,“我会在一个月内攻克长安,而在这段时间内,你就好好想想,如何对舞姐姐说起这件事……眼下全军营十五万人,都以为是我输给了你,你要是在此刻退缩,拿我的名节开玩笑,后果你知道的……”
见谢安表情严肃,李寿以及帐内众将也收起了脸上的笑容,一脸凝重地望着谢安。
“言之有理!”唐皓附和地点了点头。
“是这样的,”舔了舔嘴唇,谢安沉声说道,“本官有个朋友,叫陈大宝……他呢,娶了一房妻室,此女姓王,相当厉害,我那朋友很怕她,然后,我那朋友背地里与一个姓李的女子有来往,他想娶那个女人,所以找我想办法……”
谢安闻言思忖了半响,皱眉说道,“你的意思是,我暂时将此事隐瞒……不是,要我那朋友暂时将此事隐瞒?”
只可惜,长孙湘雨攻秦关的方式,对于潼关内的叛军仿佛是产生了心理阴影,弄得他们说什么也不敢再自掘坟墓。
见谢安用古怪的神色望着苏信,李寿再也忍不住了,捧腹大笑。
如果叛军聪明的话,就应该掘渭、洛两川之水,将其引入潼关外的隧道,这样一来,潼关外周军花了好些日子挖好的隧道,便会被水填满,继而在寒冷的天气下冻住,使得周军功亏一篑。
简单得说,负责在潼关底下开辟道路的士卒,并不需要来回跑,他们只要在隧道中站成一排,将盛着土的木板沿着同泽将前送,一直送到潼关之下,而空的木板,则从另外一条隧道中的士卒往回传递。
李寿笑了笑,耸耸肩说道,“就是因为很闲咯,所以才拿你解解闷!”
这个女人,打算在潼关与军营之前,打造一条由冰土以及积雪所构成的道路,使得周军能够沿着这条道路,直达潼关城墙之上。
“那叫【狼斩】!”谢安恶狠狠地瞪着李寿,没好气说道,“你很闲啊?还有心情开这种玩笑?”
而令谢安感到有些意外的是,长孙湘雨又用到了一个他曾经告诉她的常识,流水线工程。
堆一层土,泼一盆水,再堆一层土,再泼一层水,这样建造起来的碉堡与隧道掩体,在眼下寒冷的天气下,非但建造速度极快,而且建造而成的防线简直要比钢铁还结实,别说叛军的弩箭无法射穿,甚至于,用重锤敲击也不见得能够摧毁。
“喂喂,这怎么叫无趣?”谢安闻言又好气又好笑,故作不满地说道,“好不容易才将你赚到手,我可不想再节外生枝!”
长孙湘雨眨了眨眼,咯咯笑道,“可能,看你愁眉苦脸的样子,对我而言也是一种乐趣呀!”
此刻,早已抵达洛阳……
说起来,尽管谢安将指挥众将的职权再次给下放给军师长孙湘雨,但是众将军议事的场所,还是在谢安的参军帅帐。
想了想,谢安回到了自己的参军帅帐,如他所料,李寿以及苏信、李景、唐皓等好些将领,正围在帐内的火盆旁烤火。
“什么?”
唐皓想了想,说道,“这样还不行的话,大人不妨向梁丘将军表个态,就说,娶了长孙军师后,大人便不再……咳,末将的意思,大人应该明白吧?”
或许,这就是长孙湘雨之所以敢这么做的原因吧。
“如何?”似乎是注意到了谢安走入帐内,李寿一面坐在火盆旁烤着火,一面问道。
与其看长孙湘雨如何蹂躏这帮叛军,谢安觉得他还不如趁此时间来想想,如何向他的妻子梁丘舞交代他与长孙湘雨之间的事,在谢安看来,那才是最令他感到头疼的事。
一方是士气如虹的十五万周军,一方则是士气陷落低谷的六万叛军,怎么打?
“对对对,那位王氏乃四姬之首……呃,不是,总之,末将的意思是,大人倘若隐瞒,不对,大人的朋友倘若为此隐瞒,恐怕不妥,一旦那王氏日后得知此事,必定是暴怒非常,是故,末将以为,还不如将大人要迎娶军师……不是不是,还不如将大人的朋友要迎娶那位……那位谁?”
谢安闻言面色微红,气急败坏说道,“苏信,不许胡说,本官说的是我那朋友!”
由于这些日子的相处,众将与谢安也逐渐熟悉,也渐渐了解到,谢安其实很好相处,这不,有些时候,就连唐皓、张栋等降将,也敢与谢安没大没小地开起玩笑来,因为他们都已知道,谢安不会在意这种玩笑。
谢安闻言翻了翻白眼,忽然,他环视了一眼在座的主将,皱眉说道,“不开玩笑,本官眼下倒确实有件事要与你等合计合计!”
苏信憋着笑,连连点头。
望着潼关下的冰土道路渐渐建成,谢安心中感慨不已。
当然了,不怪潼关的叛军如此畏畏缩缩,毕竟两军兵力犹如天壤之别,士气也相差太多,在秦关、汉关相继被周军不费吹灰之力攻克的眼下,叛军哪里还有斗志出关与周军交兵?
“对对,王氏,末将觉得,大人那朋友还是莫要将此事告诉其妻王氏,待生米煮成熟饭,其妻一见,米已成炊,也就不了了之了……”
是叛军太无用?
“王氏!”
话音刚落,谢安就瞧见苏信、李景、唐皓等将领颇为心虚地低下了头。
说完,他在众将让出来的位置上席地而坐,正在李寿身旁。
良久,苏信舔了舔嘴唇,低声说道,“大人的意思是说,您打算娶长孙军师,可担忧家中的妻子梁丘将军因此发怒,是故找我等想个办法?”
在谢安怀中,长孙湘雨用粉|嫩的脸蛋轻轻厮摩着谢安胸膛,意有所指地说道,“事到如今,倘若是你反而退缩了,可别怪我翻脸哟……”
谢安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他好似想到了什么,犹豫着说道,“唔,其实,本官的那个朋友,他还认识一位女子,唔,叫金氏……”
不!只是长孙湘雨太厉害,借助了天气,将不可能化为可能。
而这时,李景摇头说道,“大人,末将觉得这般不妥,梁丘将军……不是,那个谁?”
谢安张了张嘴,思忖了半响,点头说道,“李,李,李氏!”
当然了,见周军往潼关外侧城墙下填土,潼关内的叛军也不是傻子,哪里会想不到周军的图谋?好几次曾强行打开城门,与周军决战,但遗憾的是,长孙湘雨在城门附近设置了一波弓弩手,用谢安所教的冰土盖屋原理,造了几座仿佛碉堡般的防御设置。
“嘶……”帐内众将闻言倒抽一口冷气,面面相觑。
毫不客气地说,面对着长孙湘雨这种步步为营的战术,潼关的叛军一开始就不能让周军将隧道挖到潼关外侧,让其站稳脚跟,而是应该勇敢地冲出来,与周军决一死战。
谢安闻言又好气又好笑,恶狠狠地瞪了一眼李寿,继而目光望向其余众将。
望着李寿那夸张的笑容,谢安面色涨红,气恼不已,一挥手,说道,“行了行了,有必要笑得这么夸张么?——总之,本官就是陈大宝,我妻梁丘舞便是那王氏,长孙军师就是那……不管是谁了,你们倒是替本官想个主意!”
不得不说,潼关上的叛军被长孙湘雨这条计策弄个一点脾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潼关城墙外的积土越来越高。
“不过这样,”见谢安望向自己,唐皓正色说道,“大人可以对梁丘将军说,长孙军师此行对大人有诸多帮助,大人不忍弃之……”
“大人这么说,我等就轻松多了,”舔了舔嘴唇,苏信点头说道,“末将的意思,还是等此事生米煮成熟饭才说,梁丘将军再是生气,也不会真拿大人怎么样,对不对?——总归是一日夫妻百日恩,对不对?”
“就是说你又退缩了呗!”长孙湘雨嘟着嘴抬头瞥了一眼谢安,忽而噗嗤一笑,咯咯说道,“不过这次就饶了你好了,毕竟你确实没有空闲来思考这件事嘛,你还是想想,如何向舞姐姐述说你我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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