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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舅哥在,依然被攻破?”谢安吃惊地望着陈蓦。
“八……八年?”谢安难以置信地望着陈蓦。
以及那救了大舅哥的妇人……
谢安心中美滋滋的,笑着说道,“大舅哥言重了,舞乃小弟妻室,这样算来,小弟亦算梁丘家半子……”
陈蓦闻言望了一眼谢安,摇摇头说道,“兄弟的好意,为兄心领了……她在故去前,曾托为兄照顾她的女儿,既然她的女儿执意要复兴南唐,那么为兄自会助她一臂之力,为此,哪怕是与梁丘家为敌,亦在所不惜!”
说着,他率先走了进去,将祠堂内供桌上所放置的梁丘家族谱,呈给陈蓦。
“后来……”在谢安无比惊愕的目光下,陈蓦眼中浮现出几分柔柔情意,喃喃说道,“有一位妇人救了为兄……”
舞自幼经过系统而正规的教导,而你这十几年来一直处于颠沛流离之中,结果到头来,你比舞还要强,这种事……
谢安听出了陈蓦话中的深意,闻言点点头,说道,“吕公乃南国公,冀京四镇之一,与东公府乃世交,据小弟所知,吕公与老梁丘公以及东镇侯私交极深,据说,大舅哥出生的时候,吕公还抱过大舅哥……”
是曾经年幼的自己所居住的地方?
陈蓦闻言神色一凝,又惊又疑地望着谢安。
以陈蓦那足以媲美梁丘舞的简单想法,如何猜得到此刻谢安心中的震惊,微微一笑,继而叹息着继续说道,“那时为兄不知真正身份,直道是战乱孤儿,是故,便随波逐流地活着,与一些同为孤儿的弟兄,占山为王,以打劫过往商队为生……”说到这里,他眼中露出几分自嘲与惭愧。
八年,每日不间断地雕刻那位夫人的塑像,这需要何等的毅力?!
可惜……
要知道,根据唐皓对陈蓦的描述,陈蓦在汉函谷关时,每日做的最多的事,就是拿着一柄匕首雕刻这位女人的塑像,从不间断。
“像是什么?”
谢安闻言回过神来,摇摇头苦笑说道,“小弟只是觉得,大舅哥当真是十分厉害……舞自幼便跟老梁丘公习武,苦练十余年,才有如今这般武艺,而大舅哥无人教授武艺,竟然比舞还要厉害……实在是……”
不愧是梁丘家的男丁……
“后来呢?”
这是怪物啊!
“大舅哥,这边!”
啊,不愧是梁丘家的人,沟通好费力……
要知道据他所知,他的妻室梁丘舞四岁便开始习武,由她的祖父老梁丘公细心教导,苦练十余年,这才成就了如今的【炎虎姬】威名。
“什么?”陈蓦依旧是一副疑惑神色。
期间,陈蓦的表情始终处于一种极其微妙的状态,时而神色紧张地打量着两旁的府内建筑,时而又露出几分痛苦之色。
此时陈蓦已走到祠堂门口,闻言转头过来,深深望了一眼谢安,淡笑说道,“兄弟,梁丘皓早已死了,为兄叫做陈蓦!——日后可别叫错!”说着,他带着几分留恋之色望了一眼祠堂内的塑像,继而转过身去,大步朝着来路走去。
太平军……
仿佛是看穿了陈蓦心中的顾虑,谢安笑着说道,“大舅哥放心,眼下这个时辰,舞还在军营训练东军,小弟已支开了此地的家丁,我等从此处进出,绝不会叫她得知……大舅哥暂时还不想与她相见吧?”
顺着廊庭,谢安领着陈蓦等人前往后院的小祠。
如果他能经受老梁丘公的正规教导,其武学的造诣,恐怕是无人能敌……
在一声长长的叹息过后,陈蓦摇摇头,喃喃说道,“是为兄失态了!——并非是无法忘却,只是为兄怕有朝一日会忘却她……忘却了她的容颜,忘却了她的笑靥……”
陈蓦望了一眼谢安,点了点头,继续说道,“如此大概过了四五年吧,朝廷频频派军围剿芒砀山的强盗,终有一日,山寨被攻破……”
想到这里,谢安想了想,低声劝道,“大舅哥,节哀顺变……小弟觉得吧,这位夫人已逝多年,纵观大舅哥思念她,可相助太平军这种事……大舅哥,趁早收手吧,小弟向舞求求情,舞素来看重族人,只要大舅哥愿意回来,梁丘家的大门,自然会向大舅哥敞开……何必执意要留在太平军这个伤心地呢?”
正应了那句话,是金子总会发光,凭着陈蓦那百年不遇的武学天赋,无论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都会成为世间罕见的猛将。
见陈蓦露出几分自嘲之色,谢安连忙说道,“大舅哥言重了,大舅哥那时才不过七岁,能活下来已属不易,又何以苛求其他?”
经陈蓦这解释,谢安恍然大悟,他终于明白了陈蓦为何会成为太平军第三代主帅,为何要帮太平军反抗大周……
“后来呢?”谢安问道。
望着陈蓦离去的背影,谢安微微叹了口气,他知道,这位梁丘家曾经的嫡子,已不会再回来了……
“咦?”陈蓦闻言诧异地望着谢安,惊讶说道,“兄弟竟有这般眼力?莫非兄弟亦是习武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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