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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当谢安睁开眼睛时,他便发现王馨这个小丫头正蜷缩着身子埋在他怀里,发出微弱的鼾声。
“卑职明白!”苟贡点了点头,与露出欢喜表情的王馨一同离开了,只留下谢安一人在屋内。
王馨显然没有她娘亲考虑的那么多,见娘亲这么说,便点点头,又到厨房盛了一碗米粥,端到了对过的卧室内。
被谢安这一声呵斥,王馨总算是清醒了许多,脸上的惊恐退地一干二净,取而代之是羞涩。
皱了皱眉,谢安暗自祈祷,金铃儿与伊伊倒是还无妨,梁丘舞与长孙湘雨可千万别在接到徐杰的口信后匆匆赶来……
“对啊!”谢安点点头说道,“如今大狱寺的正卿孔老爷子不管事,府衙内的事全部归这位苟大人以及另外一位周仪周少卿周大人管……”
苟贡愣了愣,点头说道,“大额的银票皆拉在那个客栈了,卑职也不敢回去去取,怕是被广陵刺客所得,卑职这边还有大概五六百两的银票……”
更重要的一点是,那位叫谢安的小伙子看似很重情义,就拿方才来说,对方一口称呼她为婶婶,唐氏明白,对方这完全是看在其夫曾救过他的份上,要不然,似他那般身份的人物,又何以会如此自降身份来称呼她这个要钱没钱、要势没势的妇道人家?
“冀京……”不动声色地退后一步,苟贡讪讪说道,“传信给几位主母……”
“哈?”谢安闻言一脸古怪地望了一眼房门方向,因为牵扯到唐氏,他自然不好再细说,想了想,敷衍说道,“好好好,丫头你是我的女人,行了吧?——夹几筷腌菜过来……”
王馨举着木棍打量了苟贡半响,恍然大悟说道,“哦,是哥身边的恶奴甲啊……吓死我了,你方才闯进来,我还以为哥的仇人赶来了呢!”
“那哥不要再打我头了……”
见王馨在苟贡的解释中茫然地点着头,谢安就知道这个蠢丫头是不懂装懂,没好气说道,“行了,丫头,你只要知道,哥的官职比你所想象的大许许多多就好了,你爹王叔的冤情,哥哥会替你家向广陵府讨回公道的!”
不消片刻,正在用饭的唐氏便听到对过传来一声男子刻意压抑的呵斥与女儿委屈的抱怨。
更别说长孙湘雨如今还怀着谢安的骨肉,这要是一个不慎导致什么不好的事发生,长孙湘雨这个女人恐怕会比阎罗更加可怕。
“……”唐氏似乎完全没有料到女儿会说出这句话来,张了张嘴无言以对,半响后试探着问道,“我儿,这话可不能乱讲……”
“呃,这个……”出于谢安的意料,苟贡闻言脸上浮现出几分尴尬,讪讪说道,“扬州那八万大梁军,那是必须大人亲自前往才能调动的,无论是卑职还是徐杰,都无权调动……”
在女儿王馨伺候自己用饭的期间,其母唐氏一脸惊疑地问道。
大约半个时辰后,小丫头在院子里劈完柴,抱着柴火来到了厨房,烧开水,熬好粥,然后先端了一碗米粥来到了东侧她娘亲的卧室,这让隐约能够听到她们母女二人对话的谢安心下点头,暗自称赞小丫头确实孝顺,不过接下来的对话,却险些叫谢安气地爬过对过卧室去狠狠用手敲击那个小丫头的脑门。
“丫头,不许无礼,不认得苟贡了么?”眼角瞥见小丫头王馨举着木棍战战兢兢地悄然挪到苟贡身后,似乎想举棒打昏他,谢安便明白苟贡方才急急忙忙闯进来叫这个小丫头误会了,连忙出言阻止。
“你现在就够蠢了,再傻也傻不到哪里去!——嘶……蠢丫头你敢咬我?松口!听到没,松口!”
见此,苟贡笑着解释说道,“大小姐,部署的意思,就是说在下在大小姐的义兄、也就是公子手底下做事,公子的官位,可要远远比在下高得多啊,公子乃刑部尚书!”
这丫头确实是少根筋啊……
“苟贡?”谢安闻言一愣,欢喜地抬起头来,只见窗外人影一闪,不消片刻,苟贡风风火火地撩帘闯了起来,期间伴随着小丫头王馨的几声惊呼。
“你说什么?”谢安闻言面色大变,震惊说道,“传信给舞儿她们?”
“公子为何会重伤如此?”待谢安介绍完后,苟贡终于忍不住问起了他最在意的事。
说白了,他无非就是将这个小丫头摆在义妹这个位置上罢了,正因为如此,当这个小丫头昨日做出那番可笑的话时,谢安当真有些无奈。
“娘不是说女人跟男人睡了就是那个男人的人了么?女儿昨日跟哥睡了,已经是哥的人了……”说到这里,小丫头面颊上泛起几分羞红。
“嗯……”小丫头红着脸点了点头,待谢安松开左手时,跪坐在榻上,侧着谢安开始穿衣服,不时地,她偷偷张望谢安的表情,被谢安发现后又慌忙转开视线,小脸蛋红扑扑的。
端着米粥,倾听地对过卧室内传来的喧闹声,唐氏哭笑不得摇了摇头,尽管那个叫做谢安的年轻人似乎是在骂她的女儿,但是唐氏却能从中感觉一股仿佛亲人的温情,这让她长年以来的一块心病终于得意释怀。
想到这里,唐氏抚摸着女儿的头发,轻笑说道,“我儿不必服侍为娘用饭,为娘自己来便好了,对面的哥哥这会儿恐怕是也饿了,你再去盛一碗,替他送去……”
说话时,他瞥了一眼纸糊的窗户,据他估计,眼下也就是寅时前后,外面的天色还未变亮呢。
“当真是公子!”几步来到谢安床榻旁,苟贡脸上布满了喜悦,继而,一脸愧疚地说道,“小的无用,竟叫公子伤地这般重……”
其实谢安早前便有心要召回漠飞、丁邱等人,如今见苟贡已提前派萧离前往联络,心下大喜,毕竟广陵可是广陵刺客的地盘,在经过那一夜的暗杀后,说实话谢安有些心虚,哪怕是苟贡找到了他,也无非只是稍稍让他有了几丝底气,只有当漠飞、丁邱等人率领两百余刺客抵达广陵的时候,他谢安才有资格与广陵刺客叫板。
至于谢安是否已成婚,是否已有妻室,唐氏倒不是很在意,毕竟她已从女儿的口中得知,谢安并不是寻常的人物,要不然如何会一口应下替王邬伸冤的事来?甚至于,那位小伙子丝毫不将广陵府的大官放在眼里。
怒其不争般叹了口气,谢安沉声说道,“丫头,起来,到哥这里来!”
谢安曾听人说,从一个人的睡相可以瞧出这个人的性格与内心活动,照如此看来,这个小丫头内心或许很胆小,是故在睡觉时不免蜷缩成一团,无意间还死死抓着谢安唯一能够动弹的左手,可能是长期受欺负挨打导致内心缺乏安全感吧,这让谢安对于之前调戏她、拿她取乐有些内疚。
望着苟贡离去的背影,谢安暗自叹了口气。
只可惜,有钱的人家看不上王馨这个小丫头,就算看上,也无非是纳为小妾,唐氏可不想自己的女儿给人做小妾,毕竟当小妾的女人命苦那是众所周知的事,就连少根筋的王馨都知道,又何况是她的母亲唐氏。
“……”深深望了一眼眼前这个小丫头,谢安有些疲倦地说道,“丫头,你真的清楚这句话的含义么?”
如此过了大约三五日,小丫头俨然以小妾的身份照顾着谢安,因为顾及到对过卧室内的唐氏,谢安强忍着没跟她计较,毕竟他看得出,唐氏似乎是默许了此事。
唐氏没说话,不代表王馨对谢安的话就没有抱怨,听闻谢安的话,她小嘴一撅,冲着房门不满说道,“哥你昨夜还说不欺负我的,哼!——跟街坊的三叔说的一样,吃干抹净裤子一提就不认账,真不是好人!”
“要去劈柴呢……”小丫头迷迷糊糊地说了句,双眼半睁半眯,一看就知道还未彻底苏醒过来,无非是因为长年来的习惯导致她在这个点醒来罢了,这让谢安暗自叹了口气,毕竟从这一点便能看出,小丫头平日里的生活确实很辛苦。
可能是心中对女儿的担忧少了些许吧,唐氏的心情颇佳,胃口也改善了许多,一面细细听着对过卧室内传来的喧闹声,一面就着腌菜徐徐将那碗米粥吃完了。
“我来介绍一下,”抬起唯一能动的左手指了指王馨,谢安轻笑说道,“苟贡,此乃我曾经落难广陵时,一位搭救过我的恩人的女儿,叫王馨!——丫头,这位是哥的部署,冀京大狱寺少卿,苟贡苟大人!”
“大人,这不能怪卑职啊……当时大人下落不明,卑职哪敢隐瞒不报?”
唐氏心下暗叹一声,耐着心思小声解释道,“就是想不想跟他在一起,嫁给他,当他的女人?”
万一王馨那个口无遮拦的蠢丫头这要是在那两个女人面前说几句不中听的话,那自己日后的日子不就不好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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