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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与谢安接触了一段不短的时间,梁乘对自己这位主帅的性格也有了几分了解,倒也不像最初时那么拘束。
【天上姬】刘晴……
这意味着什么?
只见在满帐闲人紧张的注视下,谢安深深做了几次呼吸,摇摇晃晃地迈出一步。
“不好吧,老爷……若是被小姐得知……”
“好!”伴随着萧离一声激动的叫好声,帐内众人纷纷鼓掌,包括以梁乘为首的一干大梁军将领。
天上姬【刘晴】……
平心而论,伍衡起初对刘晴并没有什么恶意,毕竟身为太平军初代副帅伍卫之子,伍衡从小被父亲灌输着忠君爱国的信念,纵然是有野心,也只是将自己摆在开国功臣的位置上,也不至于妄想当南唐的皇帝。
喧闹了一番后,帐内诸多闲人相继告退,虽说这帮人其实也没啥事,不过总不好一直呆在谢安的帅帐里,毕竟谢安脸上那赶人的表情他们还是看得出来的。
这不,一听说自家主帅大人准备尝试下榻行走,屁颠屁颠一个个都跑来鼓掌叫好、呐喊助威,也不想想这有什么值得称道的。
“你们几个都闲着没事做是么?——哪就跑到本府帅帐叫好?”谢安没好气地望着帐内那一干叫好的亲信、部将。
不得不说,伍衡确实考虑地很周全,一手【借刀杀人】使地那是相当的熟练。
因此,她选择了陈蓦。
一来,伍衡确实是一位主帅之才,有权谋、有手段,懂得隐忍,与大周前皇帝李暨的第三子、如今的秦王李慎想必毫不逊色。
仿佛是注意到了谢安那别有用心的一瞥,秦可儿的呼吸微微加速了些许。说什么苟贡笨手笨脚,你这几月喝的药都是那个下属熬的好吧?
大周景治八月六日,伍衡率领着那十万太平军中的最后一拨人,悄悄从西南方向迂回离开了湖口的太平军营寨。
至于皇帝的位置究竟让谁去坐,那只是后事,反正他伍衡已经做到了复辟南唐的壮举,已足够向江南心向南唐的军民交代。
在她看来,最好的办法,无非就是找个信得过的人来制衡军中伍衡那一批人。
其实细想起来,刘倩的决定从她的角度上来讲,并没有什么不对,毕竟当时刘晴才四岁左右,而在军中享有极高威望的伍衡已至弱冠之龄,刘倩多半是担忧女儿年幼,无法令伍衡那一干将领心服口服,联合起来暗中架空她,导致出现主弱仆强的尴尬局面。
望着帐内那帮闲人无语地摇了摇头,谢安深深吸了口气,拍了拍秦可儿与王馨二女的手背,示意她们放开自己,轻声说道,“可儿,丫头,你二人先放开我,我自己来试试……”
“大人教训的是……咱不是都闲着嘛!——大人乃我军八万将士的【魂】,大人站得稳,我军八万将士才能站得稳,不是么?”
既然你这个不明是非的蠢丫头跟你娘一样那般信任着陈蓦那个外来人,那就别怪我伍衡了!
在帐内来来回回大概走了有一炷香工夫,谢安的脑门上渐渐累出了一层汗水,尽管迈出的步子屈指可数,但无论是他还是帐内那帮闲人,心中都是十分高兴。
“不怕,只要咱小点声,那个傻丫头不会发现的,她那么笨……”
但是很可惜,陈蓦出身名门不假,但却是南唐的死敌,大周四镇之一、东公府梁丘家的嫡子,这个身份,陈蓦是绝对不敢向除刘晴以外的任何说起的。
就这么轻易被骗了……
事实上,直接导致伍衡对刘晴母女二人极度不满的原因,就在于陈蓦的出现。
“唔,这件事非你莫属!——就是说,只有你才能办妥!”眨了眨眼,谢安不遗余力地吹捧着小丫头。
或许当时刘倩也感觉有点头疼吧,被一位当时年仅十七八岁的年轻男子爱慕着,但也正因为如此,她对他很是信任,非但将整个太平军托付给他,连带着当时年仅四岁左右的幼|女刘晴。
刘晴那是什么人?那是南唐公主刘倩的女儿,她亦是公主,她身上流着南唐刘氏的血脉,若是日后顺利地复辟南唐,能娶到这个丫头的男人,无疑会成为南唐的皇帝。
秦可儿与王馨小心翼翼地放开搀扶着谢安双手的小手,退后一小步。
秦可儿真想替王馨这个小丫头叫声屈。
无语地摇了摇头,谢安也不去理睬这个莽夫,平衡了一下身体,又迈出一步,当即,帐内诸多闲人纷纷鼓掌叫好,饶是面皮颇厚,也感觉有些不适。
关键在于,刘晴绝对不能跟陈蓦走在一起!
“萧离,你小子给本府滚着出去!”谢安恶狠狠地瞪着险些害他出丑的萧离。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听闻苟贡的话,帐内那般闲人纷纷对谢安抱拳拱手,口述祝贺之词,叫谢安心中倍感无语。
不过一对比自己,她还是觉得自己比王馨还要委屈得多。
所谓【伤筋动骨一百日】,在苟贡这位用毒胜过医术的半吊子郎中的细心诊治下,谢安修养的日子虽说没有一百日那么久,但是满打满算,也有七十日左右。
在她看来,既然陈蓦如此在意她,自然会善待她的女儿。
二来,倘若陈蓦能摆脱主帅职权的束缚,专心应付战事,绝对是成为连其堂妹【炎虎姬】梁丘舞都忌惮三分的沙场宿将。
平心而论,若是陈蓦也跟金陵公羊家后人枯羊一样,有着南唐忠良之后的美名,那么他与伍衡的关系,绝对不至于恶劣到这等地步。
“是,老爷……”
有意无意地瞥了一眼惴惴不安的秦可儿,谢安微笑说道,“苟贡笨手笨脚的,或许会把哥的药给煎糊了,你去替哥看着,待药熬好后,把药替哥哥端来,好吗?”
怀着心中诸般恶念,伍衡面无表情地策马跃下土坡,跟随着队伍朝江东徐徐而去。
说到底,那总归是十余年前的旧事,当时的刘倩心中究竟是何想法,恐怕也只有她自己才清楚,而随着这位让陈蓦深爱十余年的美人香消玉殒,后人已无从考证当时的真相。
这才是伍衡所无法容忍的!
“大人暂且等会。”走上前蹲下身,苟贡一脸严肃地捏着谢安的腿骨,一寸一寸细细捏按下去,半响后严肃的脸上露出几分释然般的轻松笑意,站起身来,点头说道,“应当是没什么问题了,骨头大致已长好,不过为了妥善起见,卑职还是建议大人在今后一月内,最好还是莫要多动,稍微活动一下倒是可以……”
帐内众人嘿嘿一笑,其中,梁乘很少见地说了句玩笑话。
“……”秦可儿犹豫了一下,低着头走了过去,顺从地坐在谢安身旁。
陈蓦,撇开个人恩怨不谈,纵然是伍衡也不得不承认,陈蓦确实是一位难得的当世虎将,强地简直就是一个怪物。哪怕是伍衡自负勇武,在他手中也走不过二十招,而且这还算是陈蓦手下留情。
在伍衡看来,谢安的八万大梁军尽管兵甲齐备,但是陈蓦若要杀谢安,也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只要他对谢安产生了杀意。
八月六日下午,在伍衡最后一支兵马悄然离开湖口的当天下午,作为八万大梁军的主帅,谢安正在蜃姬秦可儿与小丫头王馨二人的搀扶下,尝试着在不借助拐杖的情况下下榻行走。
“老爷……”
而谢安一死,八万大梁军显然也不会善罢甘休,势必会凶猛地追杀陈蓦,而在这两拨人相互厮杀的期间,他伍衡却有着足够的时间与兵力拿下整个江东,复辟南唐大国。
而与此同时,在湖口周军大营,谢安尚不知对过十五万太平军已有十万兵远赴江东,毕竟伍衡为了避免遭人怀疑,在行军时亦是相当小心,不曾被周军撞到。
而更关键的是,由于这件事,使得伍衡深深地嫉恨着陈蓦。
反正他留下了一个叫做马赴的心腹将领,叫其将他亲笔所书的私信趁夜色射入周营,叫谢安能够得知他太平军大队人马已离开汉口前往江东,不怕刘晴不死在这里。毕竟在伍衡看来,谢安也算是一位经验丰富的带兵主帅,况且手底下又有八万装备精良、训练有素的大梁军,要是这样都无法除掉仅仅只有五万兵的刘晴,那伍衡只能表示,周国气数已尽。
“是啊,”一手揽住了秦可儿的腰际,谢安笑嘻嘻说道,“我真的很高兴呢,双腿快好了,你知道为什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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