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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真没想到,就在她满心绝望之时,误以为即将被托付全部身心的男人辜负抛弃时,那个男人却说出了一番令她无比感动的话。
“难道说,夫君大人偏爱这类女人?”故作惊讶地望着谢安,长孙湘雨咯咯笑道,“这有何难?咱府上有的是容貌艳丽的美姬,若是夫君大人偏爱听话的女人,妾身摘选几个替夫君大人调|教一番便好……夫君大人可要想清楚了,究竟是要秦可儿这个已几乎玩腻的女人,还是要苏婉……没有妾身相助,单凭夫君大人,是绝不可能得到那位外柔内刚的苏婉姐姐的!——这一生都得不到!”
但是,长孙湘雨却在初次相见的她秦可儿流露出弱势,这意味着什么?
仿佛是看穿了谢安的心思,长孙湘雨微笑说道,“夫君大人最是清楚妾身,妾身说出的话,何曾失言过?——既然妾身能够保证此事,那么,妾身就必然有全盘把握……总归是得不到的东西更好,对吧?”
尽管有些无奈,但是她也清楚,谢安这个看似精明的男人,早被面前那个女人那一番声泪余下的表演给蒙骗了,要指望他出言包庇自己,这不实际,总归还得靠自己。
“只不过?”
从旁,秦可儿惊讶地望着长孙湘雨,暗暗佩服这个方才还一心想要她性命的女人说话确实高明。
望了一眼一脸吃惊望着自己的秦可儿,谢安重重地点了点头。
谢安难以置信地望着长孙湘雨,惊愕说道,“湘雨,你……”
“夫君大人这是铁了心要包庇她了?”长孙湘雨淡淡说道。
这个可恶的家伙……
秦可儿闻言愣了愣,好似察觉到了什么似的,不敢有违,连忙倒了一杯茶水,恭恭敬敬地递给长孙湘雨,低声说道,“姐姐请用茶……”
秦可儿闻言愤愤不平,却不敢有所表露,毕竟从长孙湘雨的举动中,这个女人已表露出默许她与谢安这桩事的意思,此时此刻,秦可儿可不敢做出任何再惹恼她的事,毕竟这个女人,要远比刘晴更加可怕。
“湘雨……”望着长孙湘雨高高隆起的小腹,谢安闻言很不是滋味,不由自主走上前去,轻轻将她搂在怀中,一脸尴尬地低声说道,“湘雨,是为夫愧对你……你……你怎么来了?你身子骨本来就弱……”
真是可恶……
无论是老爷的反应,还是我秦可儿的反应,这个女人都算到了……
“呼……”谢安暗自松了口气,总归他也不傻,事到如今哪里还会看不出,长孙湘雨有杀秦可儿之心。
秦可儿暗暗惊叹于长孙湘雨的机敏与智慧,面色不变,从容说道,“难道不是么?长孙夫人不就是靠着腹内尚未出生的公子欺负小奴么?——老爷平日里想必就疼爱夫人,更何况如今夫人如今身怀老爷骨肉,想必是夫人说什么老爷都言听计从……只不过,夫人将这等恩宠用来欺负小奴,这未免有些说不过去吧?——堂堂【鸩姬】长孙湘雨,竟要依靠腹内尚未出生的公子与小奴一介奴婢争宠,这事传出去,恐怕有损夫人威名!”
尽管不曾威胁她自己的夫婿,可是……这招远比威胁更加令她的夫婿左右为难吧?
“不!我拒绝!”
长孙湘雨眼中闪过几分杀意,也不再理睬秦可儿,故作一脸委屈地瞧着谢安,语气梗咽地说道,“只不过是三月,夫君大人就已将妾身抛之脑后了么?”
似乎是注意到了秦可儿故作坚强的神色,长孙湘雨嘴角扬起几分莫名的笑容,奚落般说道,“据说,秦小姐亦相当懂得揣摩人心呢,只不过……”
谢安闻言缩了缩脖子,毕竟在平日里,或许长孙湘雨才是最可怕的,但是话说回来,至少跟长孙湘雨还能讲道理,至于梁丘舞与金铃儿,尤其是金铃儿……
是这个意思吧,这个女人想要表达的含义。
“苏婉呀,夫君大人想尽办法也无法得到她,得不到的东西固然是最好的,相比较而言,这个叫做秦可儿的女人,这些日子以来夫君大人想必也玩腻了吧?——似这等好上手、却只有乖巧可言的女人,如何及地上苏婉呢?对吧?”
“小奴省得,不瞒姐姐说,小奴对茶道颇有些心得,只是碍于眼下身在军中……委屈姐姐了,请姐姐恕罪……”秦可儿低声下气地说道。
不,老爷,并不是我俩侥幸赢了,是这个女人赢了,她从一开始就是这么计划的!
【可儿也是为夫的女人,为夫绝不会抛弃她!】
“湘雨……”
“……”饶有兴致地望着秦可儿,长孙湘雨缓缓从谢安怀中直起身来,诡异笑道,“妾身不知你在说什么……”
【鸩姬】长孙湘雨……
贱……人?
小手捂着嘴,秦可儿双目含泪,又是欣喜又是埋怨地望着谢安。
秦可儿清楚地把握到了长孙湘雨未说完的话,苦涩一笑,似绝望般长长叹了口气。
不怪他……
长孙湘雨说的不错,说到底,秦可儿此番遭她为难,只不过是被谢安所害,毕竟谢安假冒长孙武这个名字,在广陵用两百万两银子将秦可儿赎出,这件事在广陵传得沸沸扬扬。
“苏婉!”
总归,金铃儿在她十年刺客生涯中所杀的人,不见得比他谢安到大周后见过的人少。
“……”谢安闻言望了一眼秦可儿,后者羞惭地低下了头,方才还激动地满脸嫣红的她,此刻面色惨白。
“不,那墨言可不是妾身的眼线!”仿佛是猜到了秦可儿的想法,长孙湘雨似笑非笑地摇了摇头,说道,“很纳闷是么?纳闷妾身为何会知道这件事?——很简单,那墨言是夫君大人招收的护卫,而你嘛,怎么说也算是夫君大人的禁脔,若没什么紧要的事,那墨言又岂敢私下与你见面?他就不怕被人诟病?哼!既然此人曾支开帐外的护卫单独与你谈话,想必是察觉到了什么。方才入营后,妾身也见过那个墨言,一看此人手上的老茧位置,妾身便知,此人亦是精于音律的大家!——一个精于音律的大家,在你于阵前弹奏那首《十面埋伏》的曲目后便当即支开护卫单独与你谈话,这还需要解释什么么?——无非就是他察觉到你在暗中向太平军传递军情,过去警告你,叫你好自为之!”
他很清楚,长孙湘雨从未欺骗过他,只要是她应下的事,就势必会兑现,换而言之,既然她有把握在半年之内让他谢安如愿以偿,那么半年之内,谢安便必然能娶到如今寡居在南公府吕家的苏婉。
“啧!”长孙湘雨有些郁闷地咂咂嘴,想想也是,既然她能通过种种迹象猜到秦可儿暗中向太平军传递消息,那么谢安无缘无故得到了一份珍贵的情报,她又岂会不知?
不,应该说,跟这个女人相比,刘晴那个聪明的小丫头反倒是不算什么了……
如此也难怪当初写信的金铃儿与受到书信的长孙湘雨听闻这件事恼怒非常,不过话说回来,谢安总归是她们的夫婿,再者,她们也清楚天底下又有几个男人不好色的?因此,秦可儿很倒霉地成为了长孙湘雨泄愤的代替品,毕竟长孙湘雨不可能真对她的夫婿谢安如何如何。
苏婉……
“你是不是在想,【只要这个女人不动用腹内骨肉这张王牌,自己也不需怕她】,对么?”长孙湘雨笑吟吟地说道。
想到这里,秦可儿定了定神,直视着长孙湘雨堪称锐利的眼神,意有所指地微笑道,“长孙夫人真是走运……”
“不会的,不会的,妾身有不少事要用到可儿妹妹呢!”轻笑一声,长孙湘雨端起茶盏来抿了一口,继而把玩着茶碗,似笑非笑地望着秦可儿。
不可,不可被这个女人吓住……
尽管这位曾经金陵的黑道大姐在成婚后脾气越来越好,对身为夫婿的谢安也是小鸟依人,尤其是在生下女儿妮妮后,言行举止与京师那些世家的贵妇人无异,可谢安依然感觉背后凉飕飕的。
若是长孙湘雨摆出一副强势的模样,秦可儿反倒不怎么担心,毕竟若当真如此,无非就是长孙湘雨想在她面前展示一下身为女主人的威信以及在谢安心中的地位罢了,说白了就是争宠示威罢了,叫她秦可儿明白,她长孙湘雨才是谢安心中所爱。
秦可儿紧咬着嘴唇望着长孙湘雨,事已至此,她也只有向这个女人展露她最后的尊严。
“湘雨,你……”见长孙湘雨越说越过分,谢安眼中露出几分不悦。
长孙湘雨闻言一愣,她的第一反应,秦可儿指的应该是她已嫁给了谢安的这件事,可细细一想却发现,秦可儿并非是指这个。
不可否认她很失望,近乎绝望,但是,她不想被面前的这个女人看笑话。
“妾身不想干嘛,咯咯咯……”长孙湘雨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妾身说什么来着?”瞥了一眼满脸愕然的谢安,长孙湘雨咯咯笑道,“刘晴的先锋部队到了!——夫君大人还是大意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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