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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连娘亲也被骗了……
没有了陈大哥的太平军,已非是我刘晴效忠对象……
瞧了一眼谢安,又望了一眼梁丘舞,刘晴用梁丘舞给她的披风紧紧裹着身体,有些畏惧地站起身来,跟着梁丘舞离开了小木屋。
“是对妾身居谢家长妇之位颇有意见……不过近两年倒是好很多了,只是观念想法上的矛盾吧,虽说是闺蜜,不过妾身不是很喜欢那个女人,反过来说,那个女人也不是很喜欢妾身!”
“哦,哦!”谢安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继而指着梁丘舞下首的刘晴介绍道,“她叫刘晴,据说是南唐后裔,太平军的……”
果然,太平军的六神将与寻常将领有着明显的差别,想他马聃好歹也是大周冀州兵中武艺杰出的猛将,可在这个严磊面前,竟是攻少守多,不过即便如此……
几名大梁军闻言对视一眼,这才恭敬说道,“回禀梁丘将军,正是大人!是大人亲自为这贼……为这位将军清洗身子,换上崭新的铠甲,据说,待找到太平军二代主帅刘倩的坟墓后,大人打算将这位将军与其合葬!”
轻轻拍了拍刘晴肩膀,梁丘舞低声问道,“是我夫么?”
“坐在谢安身边的,是金铃儿吧?鬼姬金铃儿?——那个女人看样子似乎是两不相帮,不过那个长孙湘雨……似乎对你颇有意见……”
这一番话,一是表明了自己的身份,向梁丘舞暗示她秦可儿能起到的作用,好让梁丘舞默许她跟随谢安;二是讨好了谢安,毕竟谢安总归是众女之夫,讨好了她比讨好这里任何一个女人更为有利;至于其三嘛,似这般不亢不卑的回答,势必会惹来梁丘舞的不悦,换句话说,秦可儿已选择站在长孙湘雨这边,借此换来长孙湘雨的信任。
哭到这里,刘晴忽然面色微变。
【全仰仗金姐姐了……】
伍衡专程过来就是为了劫走谢安那个叫做墨言的护卫?
“差距……真大啊……”
怪不得,怪不得你的时间掐地这么准,在谢安与长孙湘雨被我引至绝生谷时,趁机袭了周军南营,劫走了……
“忍了是吗?”刘晴诧异问道。
跟对她好似有些不轨企图的谢安以及她所深恨的长孙湘雨呆在一起,刘晴自然更倾向于梁丘舞,毕竟她此前倾慕的陈大哥陈蓦原本就姓梁丘,爱屋及乌,刘晴自然梁丘舞充满好感,更何况在她看来,梁丘舞方才可是将她从谢安的魔掌中救了出来,若不是梁丘舞,她刘晴的清白或许已被谢安给玷污了。
“差不多吧……”梁丘舞微微叹了口气,毕竟有很长一段时间,长孙湘雨与她争夺谢家长妇位置争地那叫一个火热,最后若不是谢安心向着她梁丘舞,恐怕长孙湘雨真会得逞也说不定。
与此同时,在大周新建南营,在关押刘晴的那间小木屋内,谢安正满头冷汗地向梁丘舞解释着。
可能是她觉得,梁丘舞也是女人,跟在她身边,多少比呆在这里更安全吧,至少不会突然冒出一个她无力反抗的男人试图对她施暴……
“是……据说,是这位将军临终时的最后心愿……”
“真热闹啊,那妾身就坐这边好了……”轻笑一声,金铃儿在谢安身旁坐了下来,毕竟,她并不是太喜欢介入梁丘舞与长孙湘雨之间。以往在府上时,每当梁丘舞与长孙湘雨呈现出这般泾渭分明的对峙时,她大多都是坐在谢安身旁,以表明自己不打算介入其中的心意。
梁丘舞皱眉瞧了一眼刘晴,继而叹息说道,“可能是妾身眼下没心情与他计较这些吧……妾身要去看看我梁丘家的孽子梁丘皓,见他最后一面,你要去么?”
“夫君,您不觉得需要向妾身等人介绍一下么?——屋内有几位,妾身可不认得呢……”
“妾身倦了,暂且告退了!”微微叹了口气,梁丘舞站起身来,用刀鞘的末端轻轻碰了碰刘晴,轻声说道,“走!——今晚你跟妾身睡,妾身有些话要问你!”
原来你一直在旁看戏么?
原来如此!
我会叫你复辟南唐、妄图成为开国功臣的美梦化作泡影!
望着那名部将离去的背影,马聃抬头瞧了一眼月色依稀的夜空,轻笑着自语道,“真想不到啊,大主母竟然千里迢迢从冀京赶来支援大人,唔,想必相见后,大人会倍感惊喜吧?——走,回南营!”
“将军!”伴随着一声呼唤,一名周军将领拨马而来,抱拳禀道,“打扫战场完毕!——将军,那些向南逃去的贼军,当真不用追赶么?”
皱眉瞧了一眼刘晴,一名大梁军士卒犹豫一下,最终还是回答了刘晴,毕竟,就算他们这会儿不说,只要梁丘舞再提一句,他们还是得回答。
没有陈大哥的太平军,就跟自己再没有任何关系了……
“哦……”刘晴应了一声,裹着披风站起身来,跟着梁丘舞走向屋外。
梁丘舞一直默默旁观,让刘晴尽情发泄,忽而见她面色微变,疑惑问道,“怎么了?”
【敌将呢?敌人大将何在?!——马聃,太平军在此地的指挥将领何在?】
好,好,好!
“你……真的很爱他呢……”刘晴有些畏惧地咽了咽唾沫,毕竟在她跟前的,那可是武艺直逼梁丘皓的炎虎姬梁丘舞。
那时,她也瞧见了伍衡身边那个叫做墨言的书生……
那我就毁了它!毁了太平军!毁了你毕生心血!
娘,是你逼死陈大哥的,当年要不是你让陈大哥继承三代主帅的位置,以陈大哥淡泊名利的性格,绝不会领导太平军到如今,最后甚至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
这个女人……
“凭家门凭本事,她足以成为长妇,结果却要在你之下当平妻……是这个意思么?”刘晴好奇问道。
抬眼再瞧梁丘舞,一脸的不悦。
刘晴眼神一凛,脑袋中浮现起那日她在十余名天府兵士卒的护卫下逃离时的经过。
而在谢安的右手边,长孙湘雨笑吟吟地望着似乎已恢复了一些的刘晴,不时关注梁丘舞与谢安的表情,期间嘴角时而扬起几分笑意。而在她的下首,秦可儿看看这位,瞧瞧那位,当视线与刘晴碰撞时,她眼神流露出一种彼此彼此的意味,让刘晴倍感莫名其妙。
“是!”
回想起当时大主母梁丘舞那错愕的表情,马聃忍不住想笑,不过好笑之余,他不免亦是暗暗心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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