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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想暂时让你担任谢安……啊不,是谢尚书的护卫统领一职!】
“这……”廖立哑口无言,毕竟当年正是谢安那份信任,才换来他的忠诚。但正所谓今时不同往日,就像当年苏信、李景等人强烈反对他廖立担任谢安的护卫一样,如今的廖立,亦对由徐乐来充当谢安的护卫报以强烈反对意见,毕竟时刻身系主公安危,这正是近臣爱将所必须具备的。
“王虎所言极是!”朝着那名军中的将领弟兄点了点头,大梁军大将典英停顿一下,沉声说道,“这一些末将等昨日也已知晓,事实上,唐皓将军、梁乘将军、王淮将军昨日不就已接受了代军师的命令出营了么?——末将等人只是不明白,为何那齐植会与我军主力共同行动,更加不明白,谢大人为何要叫这徐乐担任护卫统领之职!”说话时,他的手指毫不客气地指向齐植与徐乐二人,丝毫不给二人留有脸面。
什么样的家伙才能说出这种无聊至极的笑话?
在唐皓、梁乘、王淮三人即将率军离开大营单独作战时,谢安再次将营中将领们召到了帅所。
吩咐心腹侍卫守好四周,免得外人偷听,徐乐皱眉向齐植询问起了心中的疑虑。
“算算时辰也差不多了……”用木梳梳理着头发,正准备入睡歇息的刘晴淡淡一笑,说道,“这件事我有分寸的!——整个梗概,除了你家主帅大人外,偌大军营,仅你与廖立、苟贡三人知晓……你等莫要坏了本军师谋划!”
【唔唔,末将明白了……】
【什么?军师打算暂时让末将退下前线?——军师放心,末将只是皮外伤,只要休息几日……不,已经好了,军师你看……】
微微吸了口气,阵雷用极为平静的语气淡淡说道,“那家伙似乎还未发觉,他被刘晴当棋子利用了……”
“成哥?”众大梁军将领目瞪口呆地望着成央。
【你就不帮我说两句话?】
仿佛是看懂了刘晴的眼神,谢安似笑非笑地耸了耸肩。
“区区口令而已,这有何妨?本王有大将阵雷坐镇此城,岂会怕周军那些宵小?——就算你将口令如实告诉了刘晴,周军也未见得能踏入麦城一步!”
“怎么会!——至于你……正是因为考虑到你不怎么善于隐藏内心,我才想出这个主意,所以,你该怎么还是怎么,只要你别一时冲动拔刀去砍那谢安,一切好说!——依着刘晴的性格,在你翻脸之前,她是绝对不会翻脸的,因为她对我等心存愧疚!”
“难以置信……”望着阵雷离去的背影,李慎眼眸中的惊异之色显得更浓了几分,长长吐了口气,喃喃说道,“不愧是上国柱将的底子,只可惜太过于重武轻文了……若能抛开那些无谓的武德,不再去追求那令人莫名其妙的武道,绝对会是天下最可怕的杀伐之将!——原南郑九品衔军械库武备官大人……”
“大梁军对此颇有意见?——那么冀州军呢?”
“齐植将军,这个时候来见本王……你就不怕周军怀疑么?”
“那就好……等到我联络好李慎,约定好内应外合的确切时间,你再去杀那谢安……”
齐植压了压嗓子,尽可能地将声音放低,说道,“她打算直袭秦王李慎的本营帅帐,为此要我想办法弄清楚城关进出的口令,如此一来,我正好可以借此机会与李慎联络一下……”
而更紧要的一点是,此次的会议,齐植与徐乐也有出席,这才是屋内至今为止气氛始终未见变得丝毫顺畅和谐的真正原因所在。
刘晴闻言瞥了一眼谢安。
“……”成央、典英、鄂奕,一大批大梁军中的将领皆是古怪的眼神望向苟贡,这还不包括此前与苟贡关系颇为密切的廖立、齐郝等冀州军将领,如此一来,哪怕似苟贡这种脸皮厚道能与谢安相提并论的老江湖,这会儿也有些吃不消了,偷偷向谢安投了一个爱莫能助的眼神。
“这个末将自有应对!”说着,齐植便将他曾经对刘晴说过的那番半假半真的话又对李慎说了一遍,直听得惊叹不已。
“成将军?”
“总之这件事不妥!”廖立摇了摇头。
“原来如此……原来齐植将军竟想到了这等妙计,实在是妙,妙不可言呐!”
当日深夜,齐植便从冰城的西门离开了周军的营寨,守西门的将领因为早已得到过刘晴的指示,并没有为难齐植,但是这件事,还是由成央传到了刘晴耳中。
大人,卑职只能帮你到这了……
“情况就是这样……秦王李慎故意分兵,打算从三面攻打我军,为此,唐皓、梁乘、王淮各率两万军应对!——白水军第一军团长陈昭交给唐皓,第二军团长黄守由梁乘阻截,第三军团长符敖交予王淮……李慎不是打算分化削弱我军的兵力么?正巧,本府也有擒贼先擒王的意思!”
李慎闻言眼眸中露出几许恍然与释然,微笑受到,“说的是呐,他看样子是没能骗过刘晴呢!——真是遗憾呐!”
【可大人的护卫工作是由东岭众刺客担任的呀,并不需要由末将……】
“成央?”
“你说她是不是看出来了?——你我都知道,她可是很聪明的……”徐乐颇有些紧张地问道。
“……”泰然坐在左侧首位的刘晴有意无意地打量了几眼苟贡,心中暗暗鄙夷。
“好,好!”
苟贡摇曳着手中那把精致小巧的金扇子哈哈笑道。
“末将?”廖立深深望了一眼刘晴。
“竟在这个时候贸然来见本王……呵!有意思,叫他进来!”
终于,大梁军中有一名将领忍不住开口了。
“谢帅与代军师所言,末将等都清楚……总归这些都是昨日军议会上的话题,除了金陵众与东岭众的刺客兄弟们因为忙于刺探、监视叛王军的情况,未曾得知这一切,在座将军们都知道了……唔,哪怕是其中两位……”
暗自摇了摇头,刘晴长长吐了口气,忽而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沉声说道,“大概的情况,谢尚书已向诸位讲述了……话说回来,李慎还真是没新意,偷用长孙湘雨那个女人与小女子两军对阵时所用的计策,他难道就想不到,我等也希望他散开手中凝成一团的兵力么?”
“廖立将军……”微微一笑,刘晴压低声音说道,“本军师听说,当年洛阳战役后,廖将军新降后,不也立马成为了谢尚书的贴身护卫么?——何以廖将军可以,徐乐就不可以?”
“那她让我做当那谢安的什么护卫又是为了什么?”
湖口战役时自己竟会被这对主仆逼地铤而走险,真是冤得慌!
不多时,一干护卫便领着齐植来到了秦王李慎的房间。
“就是按照计划说的啊!”环抱双臂在屋内来回踱着步,齐植眼中不觉亦露出了几许不安与疑惑,喃喃说道,“她要我随军行动,这件事倒未出乎我意料,至于让你去做那谢安的护卫……这个嘛……不好说……”
“冀州军没问题了?”刘晴笑眯眯地望着廖立,见廖立拱手抱拳作为回应,遂将目光望向那一干大梁军将领,微笑说道,“那大梁军……”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末将明白!”比起白昼在谢安的帅所,成央望向刘晴的眼眸中充满了信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