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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复一剑,鲁阳王李彬的王妃亦倒在血泊中,气绝毙命。
深深望了一眼李承,李延发自肺腑地说道,“现在的你,绝对有资格坐上那个位置……站地越高,跌得越痛,从来没有一个人像你那样,在被贬入皇陵那座监牢内,犹发愤图强,钻研经文、兵法,苦练武艺……记得为兄与父亲当时,可是消沉了好一阵子,为兄大概是三年左右吧,父亲嘛……”
“味道怎样?”李延开着玩笑说道,毕竟李承脸上的鲜血,几乎快流到他的嘴边了。
“我儿——!!”鲁阳王李彬的王妃见此一呆,继而满脸苍白,跪在地上痛哭死去的儿子,继而抬起头,用狠毒的目光死死看着李承。
龙奴卫……很强!
“没兴趣!”摇了摇头,李承淡淡说道,“自那一宿在皇宫,我主动放弃了皇位后,我就从未去想过……那个位置,是属于我的亲兄,而不是我……”
“哟,装饰地不错嘛!——金砖铺地啊,何其奢华!”四下打量了一番,李延嘴里吐出一句讥讽。
要知道,大周推崇的至高瑞兽乃是五爪玄龙,玄者,墨色也,换而言之,五爪的黑龙,是大周最崇高的神兽,即大周天子的形象,普天之下,只有大周历代天子才有资格在服饰上雕刻五爪的黑龙。
李承苦笑一声,毕竟他知道,他身边这位的身份可了不得,那可是他父亲李暨的兄弟的儿子,即是他堂兄,李延,曾经是最针对他李承的一人。
除此之外,还有一大一小两位世子,大的看上去十三四岁,小的,大概仅四五岁。
正因为如此,每一名龙奴卫在闲着实在没事的情况下,都练就了一身的武艺,具备了一定的才华,这才以往,简直是不敢想象的事。毕竟有几个皇子,会在曾经那般奢华的日子中苦心钻研学问、练就武艺呢?
“你……”鲁阳王李彬惊恐不能言,旁边,他那位比较年长的世子按耐不住,手指李承骂道,“同室操戈,你还算是……”
此人便是原皇五子、现安陵王,李承!
“多谢延堂兄!”
“呵!”那名士卒笑了笑,摘下了头盔,露出一副年轻的面容,在瞥了一眼李承后,轻笑说道,“每当看见你这幅模样,我等就不免想到,要是当初没教训你,你会不会变得比现下有趣些呢?——似你这般毕恭毕敬,我等就算要教训你也找不到借口啊……”
那个时候,尽管他已被削去皇子的身份,甚至于,就连他自己也已放弃,但这并不表示他心中就失去了傲气。
本来鲁阳王李彬身边还有一干太监、宫女、侍卫,但是在听到这句话后,那些人纷纷做鸟兽散,只留下鲁阳王李彬浑身颤抖地坐在那尊通体由黄金打造的座椅上,从旁,他的王妃以及妃子总共三人亦是满脸惊恐缩在自家丈夫身边。
话音刚落,便有数十名龙奴卫响应,乒乒乓乓将宫殿内贵重的东西砸了个稀巴烂。从某种意义上说,这支军队,简直比暴匪还暴匪。唯一的区别,只在于他们不抢那些金银罢了,因为金银对于他们而言根本没啥用,毕竟皇陵内可不流通什么金银。
“李慎?”
一位是坐镇北疆、手握十万北疆精锐的燕王李茂;一位便是放弃了外封齐王荣誉与地位,甘愿留在朝中为相国的八贤王李贤;一位则是当今天子李寿的心腹爱臣、刑部尚书谢安。
“什么?”
因为他们的强,一是建立在对李氏皇族夺嫡得胜者的嫉妒、愤怒下,二来,皇陵中的生活实在太过于艰苦,没有能歌善舞的美姬、也没有可供花天酒地的美酒,似李承一天唯一能做的事,除了打扫皇陵做杂活外,也就只有看书、习武,活脱脱是大狱寺监牢内的死囚。
再者,对于这座王宫的奢华,李承心中不免也有些芥蒂,毕竟这座王宫要比他送给谢安的那套豪宅更加奢华。
不,比那些死囚还不自由!
李承闻言苦笑一声,他不禁回忆起了刚到皇陵时的时候。
“……”
“呵!为兄只是说说而已!”那名士卒拍了拍李承肩膀。
“割下首级,悬于国门!”
四爪黑蛟……
换而言之,军中任何一名士卒,要么曾经身具皇子的身份,要么就是那些夺嫡失败的皇子的子嗣,代表着大周李氏皇族的阴暗一面。
就当周军自信满满,携众前往麦城说降叛王军时,在千里之外,有一支堪称恐怖的军队攻破了鲁阳国的国门。
缓缓摘下头盔,李承规规矩矩地朝着鲁阳王李彬行了一个皇室礼节,继而淡淡说道,“该是时候上路了,皇叔!”
也就是从那时候李承才明白,他并非是唯一的夺嫡失败者,也并非是唯一的皇子身份。
只见那年仅四五岁的小鬼满脸惊恐地望着眼前这一幕,转身逃向内室,然而还未逃入门中,却见李承猛地甩出了手中的佩剑,飞出的宝剑刺穿了李修,将他那尚且稚嫩的身体刺穿。
“噗……”吐出一口鲜血,鲁阳王李彬怨恨地瞪着后者,却已难再发出什么声音。
“有兴趣么?”李延举起拳头,继而缓缓伸出食指,指向明朗的天空,不难猜测他话外的深意究竟是什么。
“噗——!!”鲜血四溅,溅了李承一脸。一具无头的尸体扑通一声跪倒,继而倒在地上。
“你小子!”一把揽住了李承的脖子,李延故作凶狠地说道,“不显摆就会死是吧?明明都是落败者,每次说起非要强调你乃主动放弃是么?——你还纳闷陵内那些老家伙们为何那般看你不爽?”他口中的老卒,指的皆是李承的堂叔堂伯,只不过是三代以内或者三代以外的区别罢了。
只有这三位的蛟蟒袍子,是经过现任大周天子李寿认可后赏赐的,除此以外,就连曾经功勋赫赫的东国公梁丘公、前丞相胤公,也不好随随便便再穿四爪黑蟒的贵重锦袍。
然而眼前这支军队,竟然每一名士卒甲胄上都纹着四爪黑蟒……
于是乎,当皇陵内的一名龙奴卫安排他去干杂活时,他忍不住透露了自己的身份,结果,龙奴卫上下数千人竟无一人买账,反过来狠狠教训了他一番。
“助秦王李慎者,杀无赦!——即便国法能容你等,我李承亦容不得你等!”松开匕首,一脚将鲁阳王李彬踹回座位,李承冷笑一声,拂袍转身。
“啊,我恨不得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李承,城门拿下了!”
踏着沉重的战靴,一名皇族龙奴位的士卒来到了王宫下,缓缓摘下了头上那顶只露出两只眼睛的头盔,露出他本来的面容。
“不必了!帮你只是一方面而已,另外一方面嘛……”抬头望了一眼远处正在激烈厮杀的王宫宫门,李延冷冷说道,“皇陵内的兄弟们,早就对这帮藩王心里不爽了……皇帝也就算了,终归是成王败寇,不过这群墙头草,竟然还有脸受封国主,每日花天酒地、无所事事……真是不爽啊!”
“你……”见李承抽出刀刃,鲁阳王李彬眼中闪过浓浓惊恐,咬牙说道,“本王……本王可是你的叔父!”
“修儿——!!”眼瞅着小儿子缓缓倒在地上,鲁阳王李彬悲痛欲绝地大吼,继而用狠毒的眼神死死看着李承,咬牙切齿地骂道,“李承,你这个该死的杂种!”
李承闻言淡淡一笑,俯下身轻声说道,“话是这样没错,不过你的本意不就是想帮李慎么?——要不然,你为何会起兵相助李慎呢?学另外十几路藩王他们,老老实实地呆在封国,这不就没事了么?”说着,他直起身,缓缓抽出了腰间的佩剑。
眼瞅着李承满脸阴沉,李延只感觉后背有阵阵凉意,想了想,他说道,“既然如此,我等继续这般不紧不慢的,真的好么?——万一李慎死在别人手中,你不是要悔恨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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