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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人在心烦意乱的时候,虽然想独自一个人静静,却也害怕过于寂寞吧。
“公子若是觉得那两个孩童唱曲聒噪,敝店当即叫他们离去……”
“唱得不错!”
仅仅瞥了几眼,谢安便再度望着街道上的来往人群出神了。
而谢安却不曾关注掌柜与酒楼内众酒客的诧异神色,瞅着那姐姐淡淡说道,“还会别的么?”
细瞅了一眼,谢安心中不由地升起几分莫名的烦躁。
酒楼内顿时寂静下来,毕竟这是这位衣着华丽的公子爷除了讨要酒水外的第一句话。
那姐姐连连点头,瞅着那五两银子欢喜得说不出话来。
终于,那个男孩拿着铜篓来到了谢安面前。
“祖父找吕公还有胤公吃酒去了,今日的家宴是不来了……”梁丘舞有些赌气地说道,显然是因为其祖父梁丘公借各种名义找旧日好友吃酒、丝毫不顾及自己身体状况而有些不满。
尽管只是便服,但谢安身为刑部尚书,其便服又岂会差到哪里去?反过来说,倘若谢安穿着随随便便,那才是无异于打梁丘舞、长孙湘雨等众女的脸呐。
“才怪!”来打秋风的刘晴报以鄙视神色。
那弟弟惊诧地望着谢安,满脸涨红,旋即使劲地点了点头。
“今年的雪倒是来的格外的早呐……”
也难怪谢安心下纳闷,毕竟今日可是家宴,除了梁丘公以及枯羊外,称得上是谢安亲眷的也就只有已过逝的大舅子梁丘皓了,既然如此,这份碗筷又是留给何人的?
【三百两?】
挥挥手心不在焉地打发了掌柜,谢安一边饮酒一边望着来来往往的街道出神,对酒楼内嘈杂的对话与喧闹声充耳不闻。
摇了摇已经空荡荡的酒壶,谢安唤着酒楼的掌柜。
“……”谢安张了张嘴,竟说不出一句话来。
倒不是说这掌柜认出了谢安这位朝歌城内最具权柄的朝中重臣,毕竟谢安虽然高居刑部尚书之职,旧日在冀京亦是名声赫赫,但大多数原冀京的军民也并未亲眼见过这位大人物。
这根刺遗留在他心中已有数年光景,平时里因为刻意忽略倒还不算什么,而方才在大狱寺刑堂之上,因为再次见到了曾经有过一面之缘的原西乡侯韩裎,使得谢安心中那根刺不知为何地隐隐作痛起来。
【姐弟……么?】
趁着送酒的机会,掌柜再次上上下下打量了谢安几眼,心中愈发笃定谢安是城内某个世家富户的公子。
说实话,似这对姐弟这样在酒楼卖唱赚取生活所需银子的江湖艺人,无论是在哪里都不少见,若硬要说有什么特别的,那就是这对姐弟的年纪实在太小了,一般而言,似他们这样卖艺旁边总得有个老人帮着陪衬,毕竟小孩子见识不多,为人处世不如老人圆滑。
也不知过了多久,谢安有些诧异地发现那些从天而降的雪花似乎已不再落到他身上。
酒楼内众人面色震惊,那对姐弟亦傻眼了,待谢安已走到酒楼门口时,那姐姐这才喊,“公子爷请留步,说好一曲五两,您打赏的银两太多了……”
谢安知道,只要他点头,那掌柜势必会将那对姐弟驱赶出酒楼,而这,并不是他想看到的。
在座的人中,有些是他的妻妾,有些是她认的干妹妹,还有他的儿子与女儿,这些家人,让自幼是孤儿的谢安不禁有些激动。
此后,一家人围着饭桌坐了下来,撇开众女间某些个别例子的敌对不提,总得姑且还算是其乐融融。
但出于谢安意料的是,那个小女孩的嗓音相当的圆润,一首词牌曲目清唱,竟叫谢安亦不由从走神中醒悟过来,略有些惊诧地开始打量起那对姐弟来。
“没有去那种地方吧?”梁丘舞有些怀疑地问道。
说实话,酒楼的掌柜本来是打算请谢安到二楼的雅间的,毕竟叫这位衣着鲜艳的公子坐在一楼的角落,这实在是有些不合适,但谢安却拒绝了。
谢安愣了愣,在长孙湘雨狡黠的笑容中站起身来,嘀嘀咕咕地往府门走去。
来到府门外一瞧,谢安发现府外哪有什么长孙湘雨口中的贵客,倒是天上逐渐飘落雪花。因为雪花很散,谢安倒也懒得找地方躲避了。
“店家,酒!”
就拿如今的谢安来说,非但任职朝堂、高居刑部尚书之职,获封安乐王爵位,但是他心中,却依然留有一根尚未拔除的刺。
谢安闻言回头望了一眼那丫头,淡淡说道,“最后那一曲,值两百两!”说着,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只留下酒楼内的众人面面相觑。
“老太爷呢?”谢安忽然诧异问道。
“哦……枯羊呢?”谢安又转头望向伊伊。
一个熟悉而温柔的声音,轻悠悠地传来……
可能是被谢安的表情所惊吓,那小丫头收了唱有些惊慌地望着谢安,诺诺问道,“这位公子爷,莫不是奴唱得不好?”
忽然,谢安似乎转醒了过来,神色古怪地直勾勾地瞧着那卖唱的小丫头,因为后者正唱着的一曲细细听来叫他心神颇乱。
【一曲五两?】
“说起来,这位贵客当真是难请地很,三番两次……算算时辰也该来了,夫君不若亲自去迎接一下吧。”
相信就算是今日之后嗓音沙哑个十天半月,那卖唱的小丫头亦是乐此不疲的。
而酒楼内的酒客们亦停下了之前的谈话,较为安静地倾听着,毕竟白送的唱曲谁不听呐?反正最后有坐在角落的那位有钱公子哥打赏。
“……洒窗棂点点敲人心欲碎,摇落木声声使我梦难成。铛锒锒惊魂响自檐前起,冰凉凉彻骨寒从被底生。孤灯儿照我人单影,雨夜同谁话五更?从古来巫山曾入襄王梦,我却是,欲梦卿时,梦难成呐……”
人,只要尚在人世,就会陆续遇到各种各样不顺心的事,无论何等身份,无论何等地位,古人诚不欺我!
“公子您慢用。”
见对方如此内向,与记忆中当年自己与苏婉一路卖艺、乞讨前往冀京时的淡定丝毫不像,谢安心下微微摇了摇头,旋即将目光望向了那姐姐。
【果然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这小子……”谢安嘀咕了一句,旋即再次将目光落在了多出来的那一副碗筷上,疑惑问道,“老太爷不来,枯羊亦不来,这副碗筷是……”
不得不说,这掌柜心中想的不错,谢安可以说确实是这对姐弟的贵人了。但是,谢安并不会平白无故地给这对姐弟多少多少银子,一来是这样的施舍反而是对对方的侮辱,这一点经历过这种事的谢安心知肚明,二来,若是太容易得到钱财,反而是害了他们。
那掌柜远远一瞧谢安面色心下暗叫一声不妙,因为谢安身上华贵衣服使然,虽然掌柜回到了柜台,但却无时不刻关注着谢安,如今见那对卖唱的姐弟进来后那公子哥双眉一皱,神色似乎有些不善地瞧着前者,顿时紧走几步赶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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