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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女“扑通”一声跪到地上,痛哭:“阿娘,儿何尝不是自幼失悻?
自儿出生您便把儿扔给父后,您可有来看过,儿幼时,您可曾抱过,哄过……
您何常把儿看到眼里过?
您又何曾把明月看在眼里?
您将儿视为瓦砾,却将二妹和康平奉若珍宝,为何啊娘?
娘,儿就这般不堪吗?
父亲就这般不堪吗——
以至于让您对着个死人念念不忘,连带着对他的子孙都另眼相待!”
“住口!”
女皇猛的一巴掌扇过去。
皇太女怔忡了一瞬间,呢喃道:
“儿幼时曾躲在紫宸殿外的花丛里,目睹您拿着戒尺追得二妹哇哇乱叫,儿当时就在想,若是母皇能追着我打一顿,该有多好?
哪怕是遍体鳞伤,皮开肉绽,儿心里都是甜的!
可是没有,一次都没有!”
皇太女眼含热泪,怨毒地看向女皇:
您永远只会冷冰冰地注视着我,注视着父后——
好似一条阴鸷的毒蟒,仿佛下一秒都能开张血盆大口,让我们陷入万劫不复!
母皇既不待见儿,不待见父后,你又何必将他纳入后宫,何必生下儿?
直接将那心上人立为后位,多好?
以蔡家当时的地位,想必我父亲绝不会死皮白赖……”
“不会死皮白赖?怎么?你父亲没跟你说过?”
女皇嗤笑着冷凝了她一眼。
“也是,朕潜邸的那些老人都被你父亲杀的杀,散的散,活着的也就只剩下全志英那几个老人了。
自是没有人跟你说——
朕在潜邸之时,本有家室。
已逝的皇贵君正是朕的结发正夫,名正言顺的王君。”
女皇抬头看向这个比自己还要高出一个头的女儿——
看着这张跟皇后,跟她的生身父亲蔡太君如出一辙的,让她深恶痛绝的脸。
“若不是你父亲跟他的好舅父设计,骗我喝下了那杯加了药的茶水,你以为朕会娶他吗?”
“……不,您骗我!父亲温婉娴静,他怎会,怎会做这种事?”
“温婉娴静?
呵!蔡家一脉何曾有过温婉娴静一说,上行下效,一家子的狼子野心!
前朝你外祖权倾朝野,后宫我那好父亲,你那好舅公,忠义伯的好弟弟,他一人独大。
朕生生被架空了四五年。
直到先太师出仕,朕才在夹缝里求得一丝喘息的机会。
本以为自此否极泰来,谁曾想你父亲和舅公竟趁朕生产之时,谋害了朕最心爱的男人——
那是朕的结发正夫啊!
为了不让朕为难,他自请退位,甘居于皇贵君之位,不曾有过一句怨言……
他一退再退,可你蔡家却步步紧逼,以至于我的凤儿,一出生便没了父亲。”
女皇抄起桌上的茶盏便砸到皇太女的脚下:
“你如今还觉得自己可怜吗?若不是你们蔡家蛇蝎心肠,毒害朕的结发正夫,凤儿又怎会一出生便没了父亲?
你们蔡家犯下的罪恶,罄竹难书!”
新仇旧怨齐涌心头,直烧得女皇双眸泣血:
“全志英,传朕旨意——
皇太女谋害皇家子嗣,废去太女之位,与东宫一应家眷即刻遣往皇陵,终生不得离开半步!
蔡皇后毒害皇贵妃,赐绞刑!
忠义伯结党营私,其家眷买卖官爵,祸患朝纲,着大理寺卿裴炎即刻将其捉拿归案,籍没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