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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就是。”
其他将领一听，连忙出声附和，但声音都不敢太大。
只是张凤仪的模样甚是狼狈，不但披头散发，看她样子，像是摔过几次，头盔早已不见，手肘部分还有擦伤痕迹。
秦良玉总算明白了儿媳妇的狼狈样原来是因为着急赶路送信的缘故，她心里不由得有点欣慰。不错，像自己的儿媳，有自己的做事风格。
中军帐内的灯火比起外面就明亮了很多，孙承宗一眼就瞧出来人果然是张凤仪。
他心里暗自叹道，自己终归是年纪大了，要是早些年，不要说熬到现在，就是一夜不睡，也是没事。
“……”
孙承宗就再等了一会，不过再没将领出列领命。
孙承宗看到这个场景，脸就黑下来了。
这些总兵个个都是老油子，根本不理会这小小参将，就当没听到。
不过这时夜已深，各处虽有灯火亮着，却也不多。值夜的兵丁都打着精神，认真地履行自己的职责，偶尔还有校尉巡视各处查夜。
这时，孙承宗的亲卫闻声已过来好几人，见此情景，纷纷抽刀出手，围了过去。
在路两边受到影响的营帐，不停有巡夜的校尉在大声吆喝，未逢军令不得出营帐，制止隐约地骚动。
他们中的很多人，还在发愁明日就要开始和建虏主力决战的事，是胜是负让人忧心。没想到建虏屠城跑路，更没想到监军竟然昏了头，还想以八百民壮拦下七千多建虏。不但多事，还不要命！
大敌当前，谁也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
一番感叹后，就准备就寝，明日兵发永平，才是这次战事的关键，一定得留足精力才行。
“你可有异议？”
中军帐外，一群孙承宗的亲卫快速四散而去传达孙承宗的军令。巡营的校尉见了感觉有大事发生，心里都在隐隐紧张，这才打了胜仗，还没高兴多久，建虏可别出什么幺蛾子。
“这中兴侯，太莽撞了！建虏要逃就逃好了，他怎么这么冒险？皇上再三嘱咐过要保证他的安全，怎么还要去螳臂挡车呢！清水明月关是那么好夺得么，别在他们夺关口的时候，被永平的建虏背后捅一刀，那就危险了……”孙承宗急得一边责备钟进卫一边不停得来回走动。
孙承宗大吃一惊，连忙问道：“出了何事，遇到建虏了，中兴侯呢，他可有事？”
可要顺了这些人，等到天明再动身的话，不说耽搁军机，就这些人知道建虏会跑，估计明日还会在路上墨迹。
亲卫看那人披头散发，就有怀疑，一听女声，就更确认了这闯营之人原来是个女人。看其装束，是个女将。
张凤仪顾不得行礼，也没马上回答孙承宗的问话，从怀里掏出一封书信递给孙承宗。
“末将在。”曹鸣雷被孙承宗点名，无奈地出列。
“曹总兵所言极是，小心为上。”
亲卫借着不远处的火光，看清了来人的面容，果然是张参将。他也知道张参将是随着监军离开，就连忙拦住同伴，并让张凤仪少待，然后急忙转身进帐禀告。
他们虽然是如此想，不过也不会傻到说出来。
其他将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人出列。
孙承宗展开书信，凑到灯火下快速浏览起来。
虽听到来人说是奉监军之命，但未言明正身可不敢放她进去见孙承宗。
看张凤仪的这身狼狈样就能想象出她是如何拼命赶路，如此用心王事，不愧是秦总兵教出来的将领。
来人猛得把头一甩，露出了面容，一边仍然逼近中军帐一边说道：“我乃石柱秦总兵麾下张凤仪参将，随监军前往北路军监军，有急事回禀本兵。”
刚出营帐，就看到不远处有一骑飞奔而来，随后还有几个当值校尉在马后狂奔，想抓这骑马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