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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子再次看向杨凡，道：“你带此丹去圣剑阁向剑舜道歉，一切就算过去。”
很多人都暗暗敬佩圣子的气度，如此逆天的大还原丹，竟然拿来为一个区区的内门弟子填窟窿，手笔之大，世间罕见。
经此一役，仙元教圣子厚德载物的威望，恐怕更会达到一个巅峰。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这时，杨凡却淡淡的说道：“我不愿！”
这三个字，声音并不大，但落在众人的耳朵内，却像一道惊雷！
圣子皱眉道：“你为何不愿？”
杨凡没有在意众人的看白痴的目光，像犹若未闻般站在那里：“若我做错，自会弥补，若我没做错，就不需要别人施舍。”
圣子道：“这么说来，你认为自己并没做错了？”
他的声音依旧那么平淡、那么温和，好像永远也不会生气。
这种感觉却很怪。似乎并不是在和一个人说话，而像在面对一只蝼蚁！
一只蝼蚁，无论跳的再欢实、再出众，也不会引起人的发怒。
对圣子语气，杨凡早就学会了和无视，道：“我没错，为何去道歉？”
圣子声音放慢了下来：“你真的觉得自己没有错吗？”
杨凡点头：“是！”
圣子忽然笑了：“你知道金丹对一个人有多重要吗？”
杨凡道：“知道。”
圣子道：“你知道金丹破碎对一个人，尤其是一个天才来说，伤害有多大吗？”
杨凡依旧点头：“知道！”
圣子继续道：“那你将剑舜废掉，知道对圣剑阁的损失有多惨重吗？”
杨凡再度点头：“知道。”
圣子笑了，风轻云淡道：“看来你什么都知道。”
杨凡道：“是的。”他又道：“而且，我还知道……”
圣子道：“你知道什么？”
杨凡冷笑道：“他活该！”
嘶！
很多人都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尧这一刻额头也开始冒冷汗。
他在仙元教待了那么多年，从来没有见过有人敢顶撞圣子，这几乎是连想都不都想的事情。
哪怕他都有些紧张的难以呼吸。
他不敢想象，接下来圣子发怒会有多么的可怕。
月清宫那里，唐火儿都不由得深深的看了杨凡几眼。这个屡屡让她看的不顺眼的家伙，胆子还真是太“肥”了。
不过，谁也没有想到，这一刻圣子竟然笑了，很温和，很和煦。
只有灵觉敏锐的人，才能察觉，圣子的笑，虽然温和——
但，却有一种暴风雨来临的压力！
圣子眼神眯了眯，闪烁异芒，道：“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你知不知道，你顶撞我的下场如何？”
杨凡这一次却摇了摇头，认真的道：“不知道。”
圣子笑容一滞，摇头道：“我还以为你什么都知道。”
杨凡却点头道：“是的，我的确很多都知道。”
圣子道：“哦？”
杨凡突然笑了，淡淡的声音在四周响了起来：“我还知道，你对我动不了手。”
很多人都面面相觑了一眼。
圣子何等人物，会对他动不了手？
圣子微微皱眉，随即，似是感应到什么，对杨凡摇了摇头道：“看来我小看你了。”
他目光忽然望向远方，在众人愕然的目光下，风轻云淡，再度气质非凡的一笑，道：“没想到你也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