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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武帝觉得憋屈的慌,他亲封的侯爷被一帮子宵小随意的拿捏,而且他赐婚的中山侯夫人这么多年过的艰难他竟然不知道,逼得人家差点敲了登闻鼓,真要是让张氏敲了登闻鼓他的脸就丢尽了。
不过现在程晚清让他们和离,他也挺丢人的,这要是传出去他以后还怎么给别人赐婚。
他嘟囔道:“你母后也真是的,干嘛非让姜顺德和离,他知道自己错了,以后肯定会对妻儿好的,宁拆十座庙,不拆一桩婚啊。”
万俟烨也是无奈,他今天可是亲眼看见张氏有多恨姜顺德,破镜难重圆,就是让他们接着过下去,恐怕张氏过的也不会如意。
“姜楠让姜顺德镇守边关,永不回京,不和离的话张氏也是守活寡,不如和离呢。”
宣武帝感叹道:“今天朕可算是见识到了姜楠的脾气了,也是个十分烈性的,看着可比澜儿有脾气,也不知道以后老四能不能驾驭的了她,恐怕他的日子以后不会好过呦。”
他也是因为程晚清最近总是跟他发脾气才有这种感慨,一个女人一旦有了脾气,那可是很难哄的。
万俟烨想到了万俟昕在汇州的时候跟姜楠撒娇的样子就笑出了声:“父皇不必担忧,四弟甘之如饴着呢,您都不知道他有多会撒娇,儿臣瞧着姜楠多半是拿他没用办法的。”
宣武帝震惊的问:“他这么大的人了还会撒娇?”
万俟烨点头,宣武帝想到万俟昕小时候软糯糯的样子,也感叹道:“他从小就是个爱撒娇的软性子,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一点都没有变。”
万俟烨的眼中又有了愧疚的神色:“四弟是因为多年未跟外界接触才保持了孩子心性。”
宣武帝看到了万俟烨眼中的哀伤说道:“好了,你也不必愧疚了,姜楠不是都说了吗,老四不想看到你这个样子,你也放宽心,接下来你什么都不必管了,好好养病。”
万俟烨犹豫道:“父皇儿臣没用事,现在朝中正是多事之秋用人之际,儿臣还是帮帮父皇吧。”
宣武帝挥手:“帮什么帮,你还是回去养病吧,要是让你母后知道朕又使唤你,又得跟朕闹,放心吧,朕应付的了,要是朕连这点事都处理不了,那也不必坐这个龙椅了。”
万俟烨:“是。”
万俟烨走后,宣武帝给姜顺德宣了太医,太医帮姜顺德正了骨喂了药,姜顺德才清醒过来。
宣武帝看着垂着头一脸灰败的姜顺德说:“朕知道你心机不深,但是没有想到你还能蠢成这个样子,堂堂侯爷被人拿捏成这样。”
姜顺德垂着头也没用狡辩:“一切都是臣的错,是臣识人不清。”
宣武帝看他这个样子又不忍心再骂,只能叹气道:“行了,你先去江东府办差吧,你带着人走水路暗中去,朕给你兵符,等到了江东府如果乔琪正有拥兵自重的心,你可以任意调派四周任何一个卫所的卫兵镇压,必要时可以先斩后奏。”
姜顺德:“臣遵旨。”
宣武帝:“朕会让太医随行,你路上好好养伤,到了江东府也别太拼了,回来后好好给朕去守边关,等过几年事情都过去了,朕再想办法调你回京。”
姜顺德摇头:“皇上,不必了,臣答应了小楠永不回京就得说到做到,就是求皇上看在臣还算忠心的份上 ,稍微照顾一下他们母子。”
宣武帝没好气道:“你自己都对妻儿不好,还指望朕对他们好啊?你当初要不是把母亲交给别人照顾也不会闹成这个样子”
姜顺德的脸憋的通红,他现在无比痛恨那个当年一走了之的自己,不过他好似现在没有资格说这些了。
宣武帝骂完又不忍心道:“行了,滚去办差吧,不是说要给你的儿女册封吗?等查清姜家人的罪行,朕一并给他们 册封,到时候他们在朕的眼皮子低下 ,朕看谁还敢欺辱他们。”
姜顺德忍着疼感激的叩头:“臣谢皇上。”
宣武帝嫌弃道:“行了,别磕了,好不容易治好的,滚吧,去找谭延风,具体该怎么办,你们两个商量着来。”
禁军抬着姜顺德走后,宣武帝喊了一声:“柳明。”
一个黑影很快跪在宣武帝面前:“属下在。”
柳明是宣武帝的暗卫,只有宣武帝和万俟烨知道他们的存在,一开始宣武帝只是为了让暗卫保护自己,后来渐渐的也有许多不方便让官员去办的事交给他们做,上次派去庐州 跟姜顺德一起查当年姜家的事中就有暗卫。
宣武帝:“你派人去查清所有姜家人的所作所为,还有最近秦国公府的一切举动,他在外面几个儿子的一切事情也查清楚。”
柳明:“是。”
宣武帝想了想又问:“你们的人手可够?”
柳明:“回皇上,够,最近又进了一批新人,都是好苗子。”
宣武帝:“挑出几个身手好又机灵的,朕另有用处。”
柳明:“是。”
——
姜楠这一觉一直从半下午睡到了第二天早上,这一晚睡的很沉,可能是心事放下的原因,她一夜无梦,从未睡的这么踏实过。
清晨她睁开眼就发现自己缩在万俟昕的怀里,她一动万俟昕也就跟着睁开了眼睛,看着姜楠睡眼惺忪的样子他笑着说:“娘子可算是睡醒了,你再不醒,我都要去叫杨柳给你看看了。”
姜楠动了动想从万俟昕的怀里出来:“什么时辰了?”
姜楠越动,万俟昕搂的越紧,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辰时初了,小楠,我们什么时候圆房啊?我现在手脚都好了,昨天母亲都问了。”
姜楠吃惊:“母亲问了?你怎么回答的?”
万俟昕语气委屈又哀怨:“我还能怎么说,就说我之前手脚不方便,还未圆房啊。”
姜楠也有些不好意思,她支支吾吾的说:“那个,等忙完这阵子的吧,我不是还有每天进宫 帮母亲治病吗?”
万俟昕不干了:“你白天进宫,又不耽误晚上,我不管,再不圆房,母亲该以为我不行了,你都不知道,母亲都要派教习嬷嬷来了。”
姜楠震惊:“这种事还要嬷嬷教?”
万俟昕用脑袋蹭着姜楠的脖子:“我自是不用的,两位兄长教的我都学会了,可是要是迟迟不圆房的话,母亲肯定不放心会派人来的。”
现在万俟昕的头发半长不短的,扎又扎不起开,又不能剪短,只能每天用帽子盖着,可是睡觉又不能戴帽子,经过这一夜睡觉的蹂躏,已经成了炸毛鸡。
最近他天天吃补药,头发养的很好,又黑又硬,蹭在姜楠的脖子上又痒又疼,姜楠嫌弃的躲避:“你这头发实在是碍事,总不能总这么炸着,等过几天你封王了,肯定有册封大典,到时候你总不能还扣个帽子压着,我虽然没有见过王爷的冠冕是 什么样的,但是肯定是盖不住你这半长不短的头发的。”
万俟昕被推开,也不蹭了,用手支撑着头问:“我昨天就想问你了,你不是不想让我认祖归宗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姜楠瞪他一眼说:“谁说不想让你认祖归宗了,我之前不愿意来,是不想卷进明争暗斗的漩涡里,你有兄弟在预谋抢太子之位,原本他对付你大哥就够吃力的了,可是突然冒出一个你,你无权无势的,肯定是比太子好对付,他们怕你帮着太子,肯定先把矛头对准你。
我说过从你被太子找到的那天起,这个漩涡你就逃不出来了,你以为你不认祖归宗一直做程元邦,他们就不知道你是谁了?就不会对付你了?
并不会,他们只会因为你的身份低对你下更狠的手。
既然都是躲不开,那不如认祖归宗站的更高一些。
权利是个好东西,原本我以为这次进京要对付姜家人要颇费一番周折呢,甚至我都做好了同归于尽的准备了,可是你瞧昨天皇后娘娘只是几句话就把姜家满门送进了大牢,这就是权利的力量。
元邦既然我们躲不开,我们就要主动的把权利掌握在自己手里,站的越高越好。
认祖归宗,封王是第一步,往后我们还要培养自己的势力,只有这样才不会在这场权力争斗中粉身碎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