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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琼发出一声惊呼，姣好的面容满是不可置信。
难不成这位是先天淬体圣体？
她目光发生变化，第一次可以设想这个少年未来的可能。
“你修炼目的是什么？”
方琼想到自己师尊问过自己的问题。
“斩妖除魔，拨乱反正，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江辰说道。
“说人话。”方琼一脸狐疑，目光锐利。
“醉卧美人膝，醒握杀人剑，不求连城璧，但求杀人剑。”
江辰换了个朴素点的说法。
“哦？”
方琼发现少年不是说笑，真有一股豪气由内到外喷发。
“你即将年满十八，哪怕是在淬体有天赋，也是要追赶同龄人，再把心思放在更难学的剑术上，容易耽误你的前程。”
这次不是推脱，是真的要为江辰考虑。
“但求一试。”江辰表明自己态度。
方琼好看的眼睛里流露着欣赏。
正打算说什么，家仆领着醉香楼的伙计走过来。
伙计手里提着食盒，里面是方琼最爱吃的冰虾。
两个人默契的停下说话，任由着伙计把食盒放在桌前。
江辰眉头皱起，这个伙计似乎是新来的，拿碗的时候，拇指扣在碗内，也幸亏不是汤菜。
方琼若有所思，多看了一眼伙计。
“两位客官慢用。”
说完，醉香楼的伙计麻溜离开。
两个人的谈话继续，江辰满脸期待。
“天元剑宗的试剑，是杀人！剑，是杀人利器，杀戮之际，有剑鸣响起，才是真正剑客，否则只是拿着剑的屠夫。”方琼说道。
“杀人！”
江辰有种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感觉。
来到这个世界，他已经做好手上染血的觉悟。
问题是，杀谁。
“刚才那个伙计，你去杀了他。”方琼说道。
江辰一怔，不急着表态，想听听方琼怎么说。
他知道方琼不是滥杀之人。
“他暗藏杀意，应该是冲你来的，证据就是这些饭菜有毒。”
说到这里，方琼忍不住笑了起来。
如此拙劣的手法，偏偏杀手还一副自信满满的样子，当真是有趣的很！
江辰把冰虾倒进鱼缸，里面那条本来是今晚主菜的鲤鱼很快翻起白眼，吐泡泡。
江辰面沉如水，有人要杀自己这个事实带来的愤怒远超预期。
那是一种人类本能的情绪。
拿杀手试剑，再合适不过。
就是一时半会，找不到趁手的武器。
“刀剑不分家，只要不是金背大砍刀，都契合剑术，你那把宝刀很适合。”方琼说道。
江辰重金买来的是宝刀很像前世环首刀，直刃长刀，得益于这个世界的材料，背脊没有那般厚实，有着内弧线。
说是一把剑也不为过。
江辰手握长刀，酝酿杀意。
……
醉香楼的伙计，正是杀手费乌。
江辰迟迟没有出来，他左等右等，耐心耗尽。
通过蹲点发现，江府每日都会在醉香楼点上一份盐水冰虾，送到府上。
“万恶的有钱人。”
一份盐水冰虾比十斤牛肉都贵，他都舍不得天天吃。
江辰一个废材，竟然过得比他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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