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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谈未然来说,恐怕没有打人不打脸这句话。不是他不这么做,而是因为,凡事到这个地步,以我对他的了解,恐怕他会直接动手……杀人。”
从召回开始,到被明心宗打上门,然后反过来围杀。再到堪称绝望的迎战酆连城,竟然不可思议的成功。然后,又是反过来伏杀三生道的人马。
“是了,还有一个燕独舞……”明空一想起来,就头都大了。
唐昕云吓了一跳,披上外套转身:“怎么了?”
想了想,她霸气的一挥手:“走,去看一看。”
苏宜言辞中有几分不快情绪,也无奈承认:“云儿这孩子被宠坏了,人又任性,想到一出就是一出,也常常惹来一些莫名其妙的事端。兴许,这次是她做错了。”
屋里的苏宜看着弟子满脸的块块青紫,温和的抚慰几句,才漫步出来:“明空,你说说这一任的首座吧。”
苏宜烦恼不已:“云儿的天赋很出色,其实她的武道天赋,堪称十分惊人。本以为她的天赋,未必能等到宗门启动隐脉,没想到……”废话,如果连二十多岁的灵游境都不算惊人,那什么才算惊人。
苏宜指的是宋慎行等人拼命激战,不惜一死,只求换回谈未然松口,将各峰各人列回道统谱系之事。
苏宜眉心紧紧的锁在一起,蕴藏一丝丝错愕和恼怒:“按你这么说,莫非他还手下留情了!”
师祖这么多年没见,是有点变了。明空心想,那件事乍看之下似乎谈未然冷酷,其实归根结底是那些长老们求仁得仁,就像何振锋老祖心存死志。
虽说拍卖会只是昨天的事,他也是昨天才回来的,可想起当时拍卖会场强者如云的一幕幕,就不由心生不安,他真怕那个胆大妄为的家伙胡来。
今晨起来,满口满鼻均是最清新不过的空气,鸟语花香,一阵风轻轻吹来,竹林仿佛海洋一样抖动着哗啦啦的浪花声。
“您不知,去年撤离的时候,发生了很多大大小小的事。”明空想起去年撤离道路上,那一系列惊心动魄的追杀和反追杀,就不由深吸一口气才按捺住心头的激荡情绪。
明空没吭声,看着池塘里的金鱼,低沉道:“师祖,我懂的。可这次我有感觉,此事不好收场。燕独舞的脸……”
“也许错在云儿也说不定。”
坦白说,明空也觉得有点过了,不过,他相信总会有原因。
昨夜抵达后虽有一些详谈,不过,这一别经年,要说的话,那实实在在是一千一万个千言万语都说不完。何况,昨夜还有一个满腹不乐意的燕独舞在一旁呜呜瞎叫唤,再多的话也说不了多少。
昨夜大雨倾盆,将世界冲洗一遍。
一句话安抚着唐昕云二人的心情,明空转身之后,眼神中流露着一缕忧心。
雨水把石板冲得干净清爽,放眼望去,仿佛老天爷把万物都给清洗了一遍。唐昕云伸展懒腰,露出玲珑有致的身材曲线,恰是最美好不过了。
明空沉声道:“师祖,我觉得他不是铁石心肠,而是……他的意志十分顽强!”
他一时就是忘了,这么多年不知不觉间,他自己都从一个毛躁的愣头青变成了名震天下的明空,遑论当年的师祖。
苏宜有赞有弹,等讲述告一段落才流露不快之色:“哪里有什么狠了,就算有,那也是带着大家往死路走。他是首座,此种行为不可取。”
唐昕云不以为然,她不太喜欢那姑娘,不是接触后不喜欢,而是那姑娘被老幺揍得满脸桃花开,肯定是有原因的。
苏宜皱眉问道:“云儿和他之间的过节,也不知能不能化解。”言辞中颇有试探的意思,毕竟她不了解那位年轻首座,也就只有昨天的仓促一见罢了。
明空不是担心辈分,他担心谈未然和燕独舞的过节。看着燕独舞娇艳的脸孔被揍得跟猪头一样,明空就觉得这事恐怕难以善了。
等说起反过来伏杀三生道,一报邹野大仇之时,苏宜顿时就拍案叫好:“他这个首座,虽说简直就是带着大家去送死,可也算有几分骨气。”
明空飘忽出现,瞪眼道:“不准去。你们什么都不知道就瞎折腾,也真是不知所谓,等你们师弟来了再说。”
明空是第六十代首座,苏宜是第五十八代首座。没错,苏宜就是他正儿八经的师祖,当年他接任首座之时和之前,就见过这位师祖几次。
换了别人,兴许会被燕独舞的天才之名和苏老祖真传弟子身份给吓到,唐昕云才不怵。天才又怎么啦,老幺还是天才呢,照样得乖乖的听话。
一边漫步,一边沉思,明空忽然想起一事:“弟子倒是想起旧事,咱们这位新首座,是个狠人。”
只因他是记得他师父说过这位师祖的事情,这位苏宜师祖那是说一不二的执拗,强硬作风不让须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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