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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光明的师父所意外进入的那个洞府,自然就是魏天生的洞府。
听到这,谈未然和明空深深吐气,这段往事有一种莫名的惊心动魄感。不管是“光明道”等于挑战天下势力的行为,还是那种坚定的信念,都令人不能不说一个佩服。
陆星云想起了聂悲曾说的话,声音蓦然低沉:“上天欲使其毁灭,必使其先疯狂。他们正在变得激进而疯狂!”
其实一点不复杂。
说到这种变化,就不能不提到许道宁的教导。
“是呀。最后,终于还是被发现了。”陆星云叹气的样子像是被塞了满嘴黄连,苦涩得让看的谈未然都觉得发苦。
于是嘛,呵呵,玉虚宗等参与围剿的某些势力跟着联手找到了“百里洞府”。
谈未然坦然:“坦白说,我们也曾追溯过行天宗的根本与来历,不过,哪怕是……意义何在?观‘光明道’复出后的所作所为,就知我们不是同路人。”
说到最后,陆星云目光忽然直视二人:“这件事发生于一万三千多年前。”
少数派与多数派的冲突进一步加剧,逐渐恶化。
况且,被惹毛的还有“六大”。
直到三千年前,狗娘养的厉人狂单枪匹马直捣黄龙,杀得“光明道”狼狈不堪,来不及收拾书籍资料的情况下,就被玉虚宗率众围剿了。
他收起了个人情感,对谈未然二人草草讲述不少“光明道”的大致情况,仿佛真把两人当成“光明道”的一员。
如果再细致一点,未必找不出别的小证据:譬如行天宗一个偏僻地区的本土小宗派,哪儿来的那么又杂又繁多的精魄级技艺?
能被“光明道”盯上的,多半是水准以上的宗派与世家,肯定弱不了。用膝盖也可以想到,那时的“光明道”所面临的是一些什么样的敌人。
出人意料,陆星云没有否认:“确实,如今的‘光明道’是变了,变得激进,且不再纯粹与高尚。一万多年前,窃取的功法与信息会公开,如今却窃来自用。两者相比,一者高尚,一者自私自利,可见一斑。不过,却非人人如此。”
在两人目光注视下,陆星云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眼神说不出的坦荡:“除了聂老祖与我,没有人知道,行天宗与‘光明道’之间有关系。”
“他们会死,聂老祖与我也可能死。”
此乃行天宗最大的不解之谜,怎么都不好解释。
又譬如,行天宗练气功法头重脚轻的问题(低阶练气功法太普通,高阶了才出色)。
他自认加入行天宗之前,不过是“光明道”弟子中较出色的,还远到不了顶尖。可回归之后,他则从无数弟子里迅速脱颖而出,直到被聂悲看中,带着亲自指点。
然而,又如何?这一切与天行宗没有干系。
“我混入行天宗,本是为调查‘大光明剑’之下落。不想,入了见性峰,一切都没按预期的发展……”说到这,陆星云眼神恍惚了一下,丝毫没察觉眼神流淌出丝丝眷恋,以及嘴角转出淡淡的温和笑意,被谈未然与明空看了正好。
对于陆星云说得出“大光明剑”,谈未然和明空都不觉奇怪。当年进献给乾坤道一事闹得轰轰烈烈,还有一场大战充当背景衬映呢,中下层势力不一定清楚内情,“光明道”不可能不清楚。
功法与技艺,乃是一个宗派或家族的立足根本之一。莫说谁,就算换了“六大”来这么做,同样必然成为天下之敌,甚至败走大荒域界也毫不稀奇。
在见性峰,他渡过了人生成长得最快最美好的阶段,他怎么可能没在那里留下深深的感情烙印,那些可能是一生之中都挥之不去的美好与温暖。
谈未然与明空没有太惊讶,若有所思:“你要告诉我们,行天宗祖师爷曾是‘光明道’门下?”
多数人!谈未然与明空交换一个眼神,所以陆星云属于少数人,有意思。活得像老鼠的“光明道”,居然有着如此严重的内部问题?
道义这个东西是思想,是抄不来的。如果谁成功了,也就自然而然成了这种思想的信徒……
想到这,谈未然忽然心中一动,抬头盯着陆星云,试探:“莫不是他们把六大也……”陆星云苦涩点头,谈未然睁大眼:“六大全部?包括玉京宗!嘶……”
“光明道”就是一个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