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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营与司马行的手紧紧把握,杨营抽抽鼻子道:
“多谢!共勉之!”
情上心头难将息,梧叶声声雨未收。
京城与广岭道的玄乐城秋雨飘飘,灵绎道的至安城却是碧空无云,风和日丽。
至安城位于怀仁城与临昌城的正中间,是两城来往的必经之地,各有一日路程,踰空将大帅部移至此处,令怀仁城的城主年爱隐,彷徨不安。
年爱隐命三子年爱嶙与四子年爱峋,对入城之人严加防范,所有兵器,一律不得入城,他很怕踰空弄些士兵入城来,若真到一战之时,里应外合,不攻就会自破。
年爱隐觉得很难搞,说敌对吧,来往很正常,说不是敌对吧,你踰空总派骑兵队来南城外游荡做甚?他不是不明白,踰空就是用这个策略,让人活在惊悚之中,说不定哪天就会崩溃,真正的不战而屈人之兵。
至安城外三匹马飞奔而来,马背之上却只有一人,是闻人访,他一人三马,经过三日两夜,不眠不休的奔驰,终于赶回踰空的大帅部。
“快,我要见大帅。”
摇摇欲坠的闻人访,被士兵扶入大帅府,此时的天已尽黑。
踰空,四十有八,与欧阳文忠同岁,肩宽臂壮,双眼之中特露着狡黠之光,又显得很是睿智,书房四面墙壁尽是书。
闻人访进来书房之时,他在书桌上奋笔疾书,看不出是位军中大帅,倒像是一位朝中大臣。
“报大帅,司马家三位老贼,全不知所踪,我未能将大帅之条件带到,请大帅责罚。”
闻人访一进门,便跪倒请求降罪,踰空从座椅上起身,将闻人访扶起后,充耳不闻的劝慰道:
“何苦如此拼命,传个讯便是,先去休息好后再说。”
感人至深呐,闻人访强忍着感动之泪道:
“不用,大帅,我便是怕传讯说不清,方才匆忙赶回来,求大帅让我先行禀报。”
踰空将闻人访扶坐下后,吩咐侍从立刻端吃的弄喝的,并让闻人访边吃喝边讲解京城之事。
至安城的秋,相当暖,并非秋到尽处之暖,而是温度真挺高,一丝凉意都没,仿佛盛夏从未离开,热情永远四季静守。
听完述说的踰空,手指无节奏的敲击着桌面,面无表情地思索道:
“如此说来,宋皇已将朝廷牢抓于手中,司马伦不傻,他是故意不见你,司马家能放弃儿侄,必是与宋皇定下某种秘约,竟能用此断腕之术,令京城安定?当真不怕我要你司马三子之性命?!”
“大帅如曾位临京城一般,真神也。”
闻人访的马屁,仿佛拍到蹄子上,踰空仍像没听见似的,肃声道:
“我要京城来一场大戏,传"有始有终",速来。”
“喏!”
“有始有终”是五个人,“守于口”温不兼,“传于眉”冰不释,“佳于目”弓不控,“快于耳”矢不穿,“仰于鼻”血不厌。
无人知晓他们来自何处,连踰空都不知道,大家只知道他们会杀人,也无人知晓他们用何种兵器杀人,因踰空让他们杀过的人从未失手,以此方才落得个“有始有终”的称号。
“有始有终”只有老大“守于口”温不兼一人前来,踰空司空见惯,一直如此,他吩咐道:
“潜入京城,刺杀司马行与杨营,其等身边之副手,亦需杀,只是他二人身边有横行二刀及宫氏双刀,若不可为,便回来,不必执着。”
温不兼拱手冷冷道:
“一月为期,杀不成便无终,大帅保重,卑职去也。”
踰空的心猛得一抽,温不兼可从未说过这话,为何从他口中说出来,竟如此刺耳?!
踰空非常敏感,他相信这突然的感觉,立刻又派出六人,分为三组,入京为“有始有终”做策应,以便能做出支援。
六人分别是,“双头蛇”伍断,“两尾蝎”包枣,“丧气鬼”万固,“地阎罗”肖吉,“二杆子”方刃,“三丈火”伊伮。
子夜晴空望,盈月映东楼。
踰空负手望月,无愁无悲,无喜无欢,像这人间与他毫不相关,又或者,他沉醉于重复故国之梦中。
高楼、何人与我同上?
冰渊雪覆,我心如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