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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
“也许我们应该在五年后在这里见面。”赛琳娜犹豫了一下，开口说到。
“什么？”杰西一下就被震惊到了。
杰西那醇厚而温暖的嗓音在维也纳的晨曦之中缓缓流淌，美妙得不像话，让所有人都陶醉了，这才明白，原来诗歌也可以如此美好。
“哦，他说服了我。”赛琳娜说到，“我的意思是，实际上，在与他谈了会话之后，我就准备和他下车了。他太迷人了，我情不自禁，在餐车上，他开始谈到童年时他看到祖母的灵魂，我想这就是我爱上他的时候。这些小男孩的想法与美丽的梦想，他抓住了我的心。太可爱了。他有迷人的蓝眼睛、漂亮的粉红嘴唇、油光光的头发，我喜欢。他很高，有点笨拙，我喜欢当我看向别处时，他偷偷看我的感觉。他轻吻时像个青涩少年，很可爱。”
“什么？”
“没什么。”杰西笑着摇了摇头，有些意兴阑珊，“我有迪兰-托马斯（dylanthomas）的唱片，他朗读奥登的诗，他有一副很好的嗓子，像这样：”杰西开始朗读了起来，“城中所有的钟，开始叮当作响，哦，不要让时间欺骗你，你不能战胜时间，在头痛和忧虑中，模糊的时间溜走了。时间有它的幻觉，明天或者今天。”
“我不认为他害怕你，我想他已经疯狂地爱上你了。”杰西一本正经地说到。
“我害怕你不想再见我。”
维也纳的夜渐渐深了，而杰西和赛琳娜的心也越来越靠近彼此，这就好像是一个美好的梦，让人不愿意醒来的梦，一切是那么真实，却又好像在现实生活里从来都不会发生一般。虽然两个人都意识到了也许今晚过去之后，一切就会像美梦的泡沫一般消失地无影无踪，但两个人都小心翼翼地绕过了这个话题，短短一个夜晚的美好充满了无数不确定，这让两个人都不愿意像其他人一样用无聊的约定来破坏今晚的完美。
“很可怕，这像是个社会学实验。”赛琳娜也知道这一点，急切地开口说到，“一年怎么样？”
“我也不想。”赛琳娜立刻解脱地开口说到。
“是，马德里怎么样？”
“一年？”杰西快速地说到，虽然旁边的火车似乎就要开了，但他却舍不得把视线从赛琳娜身上移开，“六个月怎么样？”
在喷泉广场的雕塑下，赛琳娜枕着杰西的腿躺着，杰西遗憾地感叹，“时间如白驹过隙。”
“我们还没有谈过这个。”赛琳娜低声说到，然后两个人就有了刹那间的沉默，视线交流之间，赛琳娜慌忙“挂断”了电话，“好，轮到你了，你打电话给你朋友。”
杰西的浪漫话语让赛琳娜的脸颊微微泛红，“你们怎么认识的？”
“我也会来的。”
维也纳的一幅幅景色再次在视野里滑过，那些有人的没人的场景——都是昨晚杰西和赛琳娜曾经到过的地方，到现在他们却已经离开了。只是，这些地方似乎都还留着两个人的身影，留着那令人雀跃令人心动的火花。
“五年？这是很长的时间。”杰西显然对此颇为意外。
“是，是，长距离的恋爱很困难。我只在马德里住了几天，我买了维也纳起飞的便宜机票。你知道，实际上并不太便宜。我只是不能马上回家。我不想见任何我认识的人，我只想做个幽灵，完全隐姓埋名。”
“是的。”
“可能吧。”赛琳娜笑着回答到。
清晨来临了，终究还是来了。
“再见。”赛琳娜说完之后，两个人再一次拥吻，然后杰西这才目送赛琳娜上了火车。
“昨夜。”杰西犹豫地说到，“从昨夜起的六个月，那是……六月十六号，九号站台，从现在起的六个月的晚上六点。”
“你为什么不说？”杰西也显得很是激动。
“管它呢，我们来这里，再去其他地方。”杰西说完之后，就这样深深地看着赛琳娜，仿佛大脑停止了转动。
可是赛琳娜却愉悦了，“是的，太可爱了。当夜晚来临，我越来越喜欢他。我想他有点怕我。我告诉他一个女人杀死她前男友的故事，他一定怕死了。他一定认为我就是那个控制欲强的、嫉妒的女人，我只希望他不要这样看我。因为你知道我，我是最无害的人，我能够伤害的只有我自己。”
“你疯了？”杰西一字一顿地说到。
“十二月？”
杰西和赛琳娜来到了一家咖啡馆，两个人面对面而坐，模拟着给朋友打电话的场景，首先是赛琳娜给她的朋友打电话，“叮叮叮，请接电话，接电话呀。”
“六个月？那时候很冷。”赛琳娜皱了皱眉头，但这句话却让两个人都大笑了起来。
“哦，伙计，我不担心这个。”赛琳娜迟疑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们正在“打电话”，连忙说到，“不，我确定她也没有评判你。不，她坐在你身边，我肯定她有意如此。”
“哦。”杰西慢了半拍接起“电话”，但是赛琳娜却飚出了一大段法语，这让杰西不得不说，“我在练习英语，你能讲英语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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