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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着墨菲，一字一句地说道，“如果所有的宣发费用由斯坦顿工作室承担，我们可以同意你参与票房和其他收入的分成，也可以与斯坦顿工作室签订发行合约。”
按照导演工会与代表好莱坞各大公司的制作人联盟间签订的协议，属于工会成员的导演能拿到执导影片的票房和录像带分成，这是明文规定的游戏规则。
墨菲眉头紧皱。
听到这话，琼斯·巴特勒耸耸肩，“我们只能说抱歉了。”
沉默了半秒钟，墨菲轻轻点了下头。
甚至，墨菲压制在内心最深的地方，还有更多的想法。
看好《水果硬糖》有一定的市场前景是不假，但她远远没到追着这样一部独立小众片不放的地步，这种影片也没有这样的价值。
她决定打破对方的幻想，“斯坦顿导演，你说的方案，任何一家发行公司都不会接受。我想提醒你一点，《水果硬糖》是一部小众独立片，不是投资上千万美元的主流商业制作。”
那丝侥幸被打破，他也决定回到更为实际的路线上。
墨菲还在考虑接下来的措辞，琼斯·巴特勒接过了他的话，“然后像好莱坞的主流商业片发行那样，米拉麦克斯从票房和版权收入里面抽成，作为发行费用？”
不等墨菲有所反应，比尔·罗西斯就略带讶异的看向了他这边，这怎么可能？
至于所有的宣发费用由斯坦顿工作室承担，墨菲脑袋也没出问题，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接受。
“这样继续下去，没有任何意义。”琼斯·巴特勒适时的施压，“我们的谈判可以结束了。”
她说的斩钉截铁，明显没有半点退让的余地。
他考虑了一会，缓缓开口，“斯坦顿工作室与米拉麦克斯签订一份发行合约……”
听完这些话，墨菲心中叹了口气，琼斯·巴特勒不是白痴，没有做出脑残的决定，他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也应该到此结束了。
琼斯·巴特勒也不是真的要终止谈判，再一次强调，“米拉麦克斯买断《水果硬糖》版权是我们这次谈判的前提！”
墨菲微微皱眉，“你们要买断影片？”
“这不可能。”琼斯·巴特勒毫不犹豫的摇头，“买断版权是我们合作的前提。”
“米拉麦克斯当然会发行《水果硬糖》。”琼斯·巴特勒拿着笔的右手轻轻点动，完全掌握主动，“前提是我们拥有这部影片的所有版权。”
“你的影片成本最多不会超过三十万美元。”琼斯·巴特勒并没有停，反而抓住优势继续追击，“米拉麦克斯推向院线市场，我们不说其他，发行前要进行一定的宣传，还有冲印拷贝，仅仅这些支出都会超过三十万美元！你拿什么来保证米拉麦克斯能收回投资？你有完整的方案？我们为什么要相信你的方案？你过往有成功的案例？”
“斯坦顿导演。”琼斯·巴特勒打开笔记本，右手拿着一支笔，“我和米拉麦克斯影业对你的《水果硬糖》很感兴趣，有意推向院线市场。”
这些墨菲当然都清楚，他说出那些话，更多的是想看看能不能钻空子，万一对方脑袋被洪水冲了的话，肯定获利更大。
一个没有任何资历的导演，想拿这样一部小成本影片，签订分成协议或者主流商业片的发行合约，是把米拉麦克斯当成慈善机构了？还是认为他们这些人脑袋都有问题？
“嘿，琼斯。”比尔·罗西斯赶紧出来打圆场，“墨菲只是提出些自己的想法，你有不同看法的话，我们完全可以慢慢谈。”
现在看来，能坐到对面主导谈判，琼斯·巴特勒脑袋一点都没进水。
虽然知道那些想法不现实，但不试一下的话，墨菲怎么可能死心，万一对方脑袋进水同意了呢？
“买断的方式合作也可以。”墨菲继续说着他那些不靠谱的想法，“但米拉麦克斯需要跟斯坦顿工作室签订一份协议，我们双方商谈一个合适的数字，如果《水果硬糖》的北美票房超过这一数字，作为导演，我有权力享受票房分成。”
她看着墨菲，心中难免感觉这个年轻导演不知天高地厚，“如果你不同意的话，其他的也没有谈的必要了。”
就算是不同意，他也没有任何损失。
他恰到好处的露出惊喜，“谢谢！这是我的荣幸。”
虽然知道不现实，但他的内心里多少还有些幻想，米拉麦克斯只是成为影片的发行商，然后与斯坦顿工作室签订一份发行合约，这样未来不管是票房还是其他版权收入，斯坦顿工作室都能够分一杯羹。
比尔·罗西斯插话道，“我们有充足的时间谈。”
墨菲的态度，正好符合琼斯·巴特勒的预期，她又说道，“我对跟斯坦顿工作室的这次合作很重视，但具体的方式我们还要细谈。”
比尔·罗西斯诧异的看了墨菲一眼，这不是最正常的情况吗？
这话说的可谓冠冕堂皇，似乎她很为墨菲和斯坦顿工作室着想一般。
听到这话，墨菲心中难免闪过一丝欣喜，努力这么久，终于看到了曙光。
被人当成傻瓜的感觉一点都不好，她看起来是这样的白痴？
“我不是演员工会的成员。”
琼斯·巴特勒看着他，心底直摇头，这个年轻导演的想法太幼稚了。
“我们可以支付你票房分成。”琼斯·巴特勒似乎真的傻了，但接下来的话又显示出她足够清醒，“导演工会规定的数字。”
协议的比例当然也很低。
“我们可以用别的方式合作吗？”墨菲试探地说道。
“方式？”墨菲大致能猜到对方这话的意思，却还是面现疑惑的问道，“难道不是米拉麦克斯成为《水果硬糖》的发行商吗？”
墨菲还没有死心，他在谈判中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没错，依然要为自己争取最大的利益。
他也很希望这次合作能够达成。
琼斯·巴特勒做了个请的手势，“你可以提出来，只要合情合理，对我们双方都有利，我们可以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