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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碧目睹此景，笑容扭曲，估算着伤亡，约莫三千人陨落，死者伤者各半。
投石之威虽猛，但其破坏力终究受限。
若非他的军队集结一处，石雨的损伤绝不会如此惨重。
即便如此，在四万大军的宏大背景下，三千人的损失尚不足以动摇根基。
然而，那冲锋陷阵的四万雄狮，以高昂的斗志，于李金羽眼中，无异于自投罗网。
随着燃烧的尾巴点燃，一头头牛躁动不安，点火的士兵匆忙躲进城内，以防被狂暴的牛群冲撞。
火焰蔓延，触及牛尾，牛群瞬间陷入恐慌！
与玄武隘口的千牛相比，李金羽现在拥有的牛群已扩增至两千头。
两千头愤怒的牛，顶着锐利的角矛，向着四万大军狂奔而去，身披统一的革甲，提供坚实的防护。
这些装备，是两个月来铁匠铺精心打造的成果。上次交战后，有一百多头牛牺牲，只因准备不足。
毕竟，上次的大战，李金羽也是临危受命。
“糟糕！”
“我们轻敌了！”
牛群冲出的一刻，窦碧面色大变，他从未料到牛群会突然失控。
牛群直指他的四万大军，他才猛然醒悟，为何牛角会捆绑角矛？
且每头牛身上都覆盖着沉重的铠甲，刀剑箭矢皆难以伤其分毫！
“撤退！”
窦碧厉声疾呼，他果断决定，虽未展开激战，但他的军队已注定败局！
兵不血刃，这才是战术的巅峰！
他的军队尚未与李金羽大军交锋，败势已然显现！
李金羽，恐怖如斯！
窦碧紧张地扫视左右两翼，换作是他，此刻必定会派遣骑兵突袭，因为他的四万步兵阵型已乱，无力抵挡冲击。
窦碧掉转马头，唤上窦尼挽，二人向临湘郡的方向疾驰而去。
窦碧转身的瞬间，四万步兵望见火牛奔腾而来，脸上尽是恐惧，纷纷停下了脚步！
牛群的冲击力远超骑兵，绝非他们所能抵挡。
大军冲锋中骤然停滞，前锋和中部的士兵被后方的推挤撞倒
霎时，军团周遭沙尘翻滚，众多战士在蹄踏之下纷纷倒地，这一幕与边陲要塞门前的灾难如出一辙。
四万步兵，有超过半数跌倒在地，面对那狂奔而来的炽炎蛮牛，无一不心惊胆寒！
有的战士扔下盔甲，转身逃离，他们知晓督军已悄然撤退，若非此时，迎接他们的将是密密麻麻的羽箭。
因督军镇守后方，战场退缩者往往会丧生于同袍之手，这是督军的严苛使命。
窦碧早已下令撤军，位居后方的督军自然率先遁走。
而有些人则是匍匐前行，挣扎着逃离战场，只要脱离大军，就能避开蛮牛的冲击。
然而人潮拥挤，哪有那么容易脱身。
更有甚者，因摔倒被后面的同伴踩踏，直接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