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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枉啊~~~张市长，李明德跟你说没，我花两百万卢布进口的设备，算上交税和运费，要两百四十万卢布，林省的机械厂肯出高价我都没卖，但李明德就只给我两百四十万，这我不是赔钱了？我打点老毛子不要花钱啊，我真实成本超过了三百万卢布！”
“你小子在给我装。你从苏联采购了一些先进的机械设备，卖给咱们市的机械厂，这个很好，为家乡做出了重大的贡献。但那个技术资料，怎么要那么高的价格？”张瑞强点了一下冯宇。
“千真万确！如果不是我走通了关系，别说三百万卢布，就算是五百万卢布，你问问李明德，他买得到这么好的设备吗？尤其这些技术资料，可比设备更加珍贵。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这是伟人刚说过的。”
见张瑞强已经理解他的意思了，冯宇摸着鼻子，做出一副不太好意思的表情：“其实我本意还是回报家乡的，所以钱少一点也能接受。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提一点小小的要求。你不觉得，咱们哈尔滨有些乱吗？”
冯宇是很吃惊，但又不是特别吃惊。他知道张瑞强会调过来当副市长，然后走到市长的位置上，一步步升到部委，但并不记得具体的时间。
草，冯宇对李明德更加厌恶了，本来看他是机械厂的厂长，为厂子和所有职工谋福利，上次诬告走私的事儿也没跟他计较，没想到这货居然又下绊子！
冯宇火了，好人做一点坏事，就会被唾弃，而坏人只要做了一点好事，难道就能原谅吗？这就是说的好人成佛难，恶人只要放下屠刀，转身就是佛了！
不过冯宇正等着见这位副市长呢，他之所以把设备和技术资料分开卖，其中一个目的就是想跟这位副市长认识一下，借用这个副市长的手，把哈尔滨的治安肃清一下。
“我实话跟你说吧，市里给机械厂批了一千五百万rmb的资金，两百四十万卢布用来购买设备，剩下的都给你，换你手中的技术资料。”
张瑞强对这些都了解过，领导属于把这些人当枪使，暂时用一用，同时也在收集证据，一旦有铁证，就会马上收拾他们。现在抓了他们，于事无补。所以张瑞强无法给出承诺。
“你小子啊，今天叫你过来，知道是什么事儿吗？”张瑞强从办公桌后走出来，陪着冯宇一起坐到沙发上。
张瑞强从烟盒里摸出一根烟，深吸一口，半天没说话。
“张市长也认为，技术资料比设备更便宜呗？没事儿，我拿去林省的机械厂，他们肯定会给我一个满意的价格。甚至我放出风去，手里有苏联顶尖的农机具生产技术资料，多了不敢说，单这个技术资料，我就能卖一千五百万你信不信？”
坐在办公桌后笑眯眯的副市长不是别人，正是张瑞强。
“哈哈哈，很意外吗？昨天刚刚调过来的，以后我就在市政府上班了。”张瑞强笑的很开心，他很少能看到冯宇吃惊的样子。这个小子总是一副淡定的表情，似乎什么事儿都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一样。今天怎么样，吓着了吧？
再说这些设备+资料，确实值五百万卢布以上，两千万rmb，冯宇都觉得要少了呢。现在才肯给一千五百万，落差太大。
“是有些意外，但又不是特别意外。像张市长这么年轻有为的人，肯定要主政一方的，我在这儿先恭喜张市长履新了。”
他不知道原本时空的历史，张瑞强是不是这个时候调过来的，但总体出入应该不大。
“乱，你指的什么？城市规划，还是治安环境，或者是别的什么。”
冯宇的心沉下去了，不会吧，难道市里真没打算收拾这些人，还要等到中央下令？还是因为他给的筹码不够，让张瑞强没有信心说动领导？
张瑞强笑眯眯的看着冯宇：“那你为什么不那么做呢？说吧，你除了钱，还想要什么。如果不违法，我或许可以答应你。”
“不会放任的，不出一年，必然端掉这些黑恶团伙，我以党性发誓！”
“是吗？”张瑞强明显不相信。如果超过了三百万，冯宇凭什么把两百四十万的票据给李明德看？
冯宇原本的计划，就是通过副市长，把这个话递上去。不需要省里，市里只要真的动手，那什么龙江老大瞬间就得跪了。头顶上一直悬着一块巨石，冯宇很多时候都放不开手脚。
还不到四百万卢布，这跟冯宇预期的价格有些差距啊。冯宇以为这怎么不得两千万rmb，他虽然是两百万卢布买来的，但口头上可还欠了基里连科一个人情。
可当见到副市长第一面的时候，冯宇却忽然愣住了，怎么是他？
九月份，伟人提出了科学技术是第一生产力的概念，这点张瑞强自然也知道，只不过他没想到，冯宇居然也知道。
“治安。一个城市能否吸引外地人过来投资，治安非常重要。我前段时间公司被打砸，这事儿你也知道。宋老四的侄子都能这么嚣张，更不要提宋老四了。可现在呢，宋老四依然是潇洒的活着。还有王瘸子、克哥、洋包子等，哪一个不是黑社会？说句实话，如果不是对哈尔滨有感情，我可以把公司搬走，虽然要重新趟路子，但总比提心吊胆要强得多。”
“不是叫我过来认认门，以后别找不到你吗？”冯宇故作糊涂。
“张厅……不对，张市长，怎么是你？”
“我刚调过来，方方面面都还没理顺呢。人言轻微，我的话，领导未必会重视。”
张瑞强这么多年机关也不是白坐的，能四十岁不到就走到这个位置，也是非常有本事。冯宇既然这么说了，就肯定要一些非金钱的回报。
“难道就这么放任不管？他们是带来不少贡献，但危害更大！我就不信，你没听过他们那些恶名，那可不都是谣传。”
可惜他还没等到李明德的好消息，就接到了一个让他莫名其妙的坏消息：副市长有请！
冯宇第一反应就是李明德搞鬼，让他背后那个副市长找冯宇谈话，用官员的身份来压迫冯宇答应，低价将资料和专家卖给机械厂，甚至是白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