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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喝道:“快说!”
寇仲道:“若你老老实实,我们就让你在这里躺上一个晚上,但我定要斩了你那两个朋友的头,才可显出我们扬州双龙的手段。”
寇仲道:“你一气把八个仓说出来,一下迟疑,一双眼睛,剜眼我是最熟手的了。”
老刘咿咿啊啊,那说得出话来。
寇仲叹道:“人最紧要是懂安慰自己,我们连女人的胸脯都未碰过,做男人那有我们这么窝囊的?嘻!若能把老刘那两个跟班的钱袋劫了,我们不是立即可到青楼风流快活吗?”
老刘忙道:“若我说了出来,两位少爷可否把我放了?”
徐子陵亦坐了起来,舒展手脚道:“现在见老虎我都可打死几头。那夫人真怪,好好的说着话,忽然又把我们赶走。哼!我们难道长得不好看吗?为何除了素素姐姐外,别的女人都像看见我们便不顺眼的样子呢?”
徐子陵亦不想立即回到水里,点头同意。
若非身在水底那样特别的环境里,两个小子又没明师的指导,可能终其一生都不能突破这难关。但在机缘巧合下,他们终在武道上迈出这无比重要的一步,由顽石变成美玉,超越了年龄的限制。
寇仲喜道:“看来我们功力大有进步。真奇怪,老刘和谭勇是打一开始就串通来坑害我们,不用说是由老刘扮恶人,而谭勇则扮好人来解围,后来又是谭勇指使老刘来杀我们。”
以寇仲的思想敏捷,仍大惑不解,低声道:“不理他们想干甚么,总之是想害我们,江湖好汉都是有仇必报的。谭勇可能很棘手,但老刘却很易吃,我们便缀着他,只要他落单,就可出手教训兼洗劫他娘的钱袋,也好帮补我们去买两把利刀,就不用怕再遇到人动家伙了。”
两人跳起身来,贴站木门两旁,心儿却不争气地狂跳。
徐子陵道:“他们在说甚么呢?”
互相一看,都觉得对方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活像两个小乞儿。
两人在客栈洗了个冷水浴,来到街上,才知这里的晚上比扬州城还要热闹,沿路车水马龙,好不兴旺。
真气源源不绝,全无气闷感觉。
在入水前的一刻,他们看到三艘快艇朝他们驶来。
寇仲兴奋起来,坐起身环目四顾,只见码头至少在四,五里外的远处,隐见高起的桅帆,这边却是荒山野,渺无人迹。笑道:“今晚我们再游回去,就在盐仓后的码头设法潜入仓里去偷盐,然后再用艇运走,若给人追上,就噗通一声跳进水内去,和他们在水底捉迷藏好了。”
寇仲骂道:“现在是你问我还是我问你,而且我们不是逃上船去,而是登上船去。你是否嫌十双手指太多了,用九只手指摸女人可能更过瘾吧?”
徐子陵吃了一惊道:“里面或者有其他海沙帮的人呢?”
徐子陵心思细密,讶道:“当时他们仍不知我们是武林高手,能打得老刘爬不起来,究竟看上了我们甚么呢?”
两人大感兴奋,再想去听,却甚么都听不到了。
徐子陵没好气道:“那时我们若不立即溜往城外,说不定会给海沙帮的人分尸,还说甚么风流快活?”
徐子陵不但不害怕,还觉得非常好玩。不迭答应时,老刘已走出铺来,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往左方去了。
艇上各有数名流氓,人人手持一端装了尖钓的长竿,正叫骂狂呼的赶过来。
到这一口新气将尽时,另一口气又自动地由体内生出来。
每一次伸展四肢,体内的真气便流转一次,配合得天衣无缝。
寇仲抽出大刀,架在他脖子上,恶兮兮地骂了一串粗话,才道:“我问一句你得老实答一句,否则就割断你的喉咙。但只割断少许,让你慢慢淌血。”
“噗通!噗通!”
两人想不到三人这般易摆平,寇仲探头一看,见到里面是个静悄无人的小花园,不远处有座小楼,隐有灯光透出,招呼一声,和徐子陵把三人拖了进去。
寇仲尴尬地把刀移开少许。
寇仲喘着气道:“原来我们的内功这么厉害,不用换气都可以游这么久,说不定可游到大海的对面去,连乘船都省掉了。”
修道之士虽数不胜数,但能达致内息境界的却没有多少人。
两人潜到舶底的深处时,胸中一口气已尽,要浮上去,却撞在船底处。正手足无措,快要闷死时,忽然又回过气来,两人喜出望外,齐往船尾处游去。
寇仲心中叫炒,这正是杜伏威对付他们的手法,忙把刀加重在老刘颈项的压力,威吓道:“快说!”
老刘仍痛得脸容扭曲,肌肉颤动,呻|吟道:“大爷饶命!”
他们当然不晓得,刚才在水底误打误撞下,两人竟进入了道家内气循环不息的境界,初窥上乘气功的堂奥。
徐子陵笑骂道:“说笑也不能太离谱,姐姐怎可同时嫁两个人?晚上难道都睡在一张床上吗?我才不要呢。”
老刘淫笑道:“听说东溟夫人单美仙人如其名,真的美若天仙,希望她的床上功夫不要比她的武功差就好了。”
两人交换了一个壮胆眼色,追了进去。
徐子陵感到右脚心奇热,左脚心则寒气浸浸,体内真气澎湃,不住流转,使他自然而然就依着《长生诀》内的图样去催动真气。眼睛同时明亮起来,清楚看到海面上黑压压的船底,大小不一形状各异,有若一幅图案。
老刘颓然道:“我只是由二爷处听回来的,东溟派来自大海对面一座叫琉球的大海岛,派内以女性为主,嘿!今天你们逃上去的船就是她们的船,你见不到她们吗?”
老刘三人在街上大摇大摆的走着,路人都避道而行,可见他们是人见人怕的人物。遇上一队五、六个官差时,彼此还站在街头上交头接耳谈了一会,这才转入一条暗黑僻静的横巷去。
再看清楚些,那店铺原来是所跌打医馆,看来是他们在这里的一个落脚巢穴。
所谓“外气不竭,内息不生”。
两人自我安慰的大笑了一会后,太阳没进了西山下。
寇仲迅速找到藉口,道:“我们明天弄清楚水路怎么走,才去偷盐,现在趁城门未关,入城去找间像样点的旅馆,然后吃顿好的,才慢慢研究我们的第一单发财大生意。”
街上的女子更是花枝招展,又像一点不怕男人目光,两人观赏不尽,都不知多么高兴。
从未发言的大汉道:“就算她床上功夫如何好,轮得到我们吗?龙头之后还有二龙头,排队都排不到你老刘呢。”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吓了一跳,想不到真能听到谭勇的说话。
老刘吓得一气说了出来,寇仲又要他反覆说了几遍,肯定他没有说谎后,才道:“最近是那一个仓?”
寇仲和徐子陵对望一眼,均感再没有问下去的兴趣,撕下三人衣衫,塞满他们的大口后,再以“独门手法”扎了个结实,手足的结以衣衫卷成的布索扯紧,使他们往后弯曲,难以发力,这才施施然离开。
徐子陵道:“横竖回旅馆都是睡觉,不若在这里等上一会好吗?”
两人手法纯熟的解下三人腰带,把他们绑个结实,又取去他们的大刀和钱袋,才抓起老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