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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奇女青璇【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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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由跋锋寒入门开始,他们已察觉到此子的不凡处,但仍梦想不到他厉害至此。

寇仲和徐子陵可说已成了逃亡的专家,趁混乱之际,迅速逃离王府,并不远去,只躲到附近另一家大宅院落的一间柴房里,相互大叫侥幸。

寇仲和徐子陵则是看得眉飞色舞,心领神会。暗付原来步法竟可生出如此妙用。

厅内仍是混乱之极。

徐子陵摇头晃脑道:“原来对阵要讲气势,我的娘!气势究竟是怎样营造出来的呢?那绝不是发恶发狠就成的,谈笑间用兵,才是上乘之道。”

寇仲惟有大动脑筋,接着一拍额头道:“只要我们足不出柴房的在这里躲上三天,夜深入静才去偷吃偷喝,等所有人都以为我们已逃远了后,才施施然动身,你说这妙计够不够妙?”

王通等再不能掩饰脸上惊骇的神情。

跋锋寒忽地刀势收窄,只紧守一个窄少的空间,凭其奇异的步法,在欧阳希夷有如惊涛怒浪般大开大阖的剑影中,鬼魅般待移封格。乍看似是他落在下风,但王通等却知道这实是对付欧阳希夷最高明的策略。要知凡以便攻为上的招数,最是耗损真气,假若跋锋寒能把目前的情况延长下去,到欧阳希夷力竭时,就是跋锋寒反守为攻的一刻了。当然,欧阳希夷积七十多年的功力,气脉悠长,可能跋锋寒未捱到那刻早已一命呜呼,但看他现在的纵退自如,谁都不敢说一向能以两三式决胜负的欧阳希夷可在那一刻之前宰掉他。

欧阳希夷亦于同一时间,掣剑出击。

徐子陵苦笑道曰。“我正要你想办法,亏你还有脸来问我。”

就在这一刹那,跋锋寒刀已脱鞘而出,几作一道长虹,主动出击。

好不容易挤到最挤迫的大门处,萧音忽起。

徐子陵醒来时,天已经光了。

在场宾客,无不动容。谁想得到这年纪不过二十来岁的跋锋寒,竟能硬架欧阳希夷的一击。

徐子陵道:“若如此我们早走远了。最怕就是他立即自己动手拿人,只看他的眼神和听他喝令那低手陈当家退下的口气,便知他可能比我们要多两下子。所以我现在怕的是他而非臭屁公主。”

暗黑里,寇仲默然半晌,才道:“你是我的好兄弟,这世上唯一的亲人无论你怎样说我,我也不会发你脾气的。”

跋锋寒喝了声“好”,竟猛地后退。

跋锋寒朗声道:“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众人大讶,这才知道难怪一直见不到这出名神秘的美女,原来她到此时始大驾光临,以绝世箫艺化解了一场恶斗。

寇仲抱着膝头,把脸埋在两腿间沉吟道:“我是否很易爱上不同的女子呢?像李秀宁、恶公主,甚至美人儿师傅,至乎沉落雁那婆娘,我都觉得她们很不错。但又知自己不会只钟情于任何一个。我究竟是比你更多情,还是更无情呢?”

“当当当!一在电光石火的迅疾光景中,两人交换了三招。曰时刀光四射,剑气横空。剑芒刀势,笼罩着方圆三丈处,围观者都下意识地想尽量退离这令人惊心动魄的战场。

大厅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即管“武尊”毕玄亲来,谅亦不敢等闲视之。

而凭他观人之术,更知此子乃天生冷酷无情之辈,这种人若作起恶来,为祸最大。

徐子陵没好气道:“你若问我,我当然会说给娘报仇是最重要。”

顿了顿又道:“你猜那风湿寒能否追上石青旋?若给他勾引了,我们岂非再没有机会,。”徐子陵皱眉道:“你省点精神不要痴心妄想好吗?李秀宁的教训还不够重吗?”

“锵”跋锋寒右手把刀拔|出|来了少许,立既生出一股凌历无匹的刀气,抗横欧阳。

跋锋寒嘴角仍挂着一丝笑意,负在身后的手拽起了外袍下摆,分别握在刀把与剑柄处,使人不知他要用刀还是要用剑,又或刀剑并用。

一下轻柔的叹息,来自屋檐处,只听一缕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女声传入大厅道:“相见争如不见,青旋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伯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

欧阳希夷突地立定,仰天长笑,登时整座巨厅都象簌簌地颤抖起来。

寇仲道:“我是尊重你才问你嘛?”

欧阳希夷向前跨了三步,把与跋锋寒的距离缩短至两丈。

寇仲冷哼道:“这家伙看来好人有限,而且似乎很擅长勾引女人,给他目光瞟过的女人都要失魂落魄,看来你的公主都给他勾了魂魄呢。”徐子陵哂道曰:“甚么你的我的,鬼才会欢喜那种目中无人的女人,管她是甚么臭屁公主。”寇仲坐了起来,竖起拇指赞道:“有种!我似乎也忘记了我的秀宁妹妹了呢。”

只见他仍是闲逸如常,脸带微笑,而以他毫不逊色于这威猛前辈高手的虎躯仍站得稳定硬朗,便不会教人觉得他是被对方坦退。

徐子陵道:“我绝对同意你的话。坦白说只是对妞儿我的心似没你那么多,除非遇上能令我情不自禁的人儿,否则我不会轻易动情。但我若真的欢喜上她,便永不会改变,更不会三心两意。”

众人至此才知王通与石青璇有着深厚渊源。又见他提起石青旋母亲时双目隐泛泪光,都猜到曾有一段没有结果的苦恋。

跋烽寒双目神光闩闪,脚下踏着奇异的步法,只在丈许的距离游走,使人感到他并非直线进击,而是不断改变角度方向,但偏又好像只是直线疾进。那种难以形容的感觉,只是旁观已教人感到头痛,与他正面对敌者的感受如何更是可想而知。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白衣女冰冷的玉容第一次露出心神颤动的微妙表情,似有所思所感。

他的一退一进,就像潮水般自然,本身已具有浑然天成的味儿,教人生出难以言喻的奇异感觉。

跋锋寒倏地飘后,横刀而立。

徐子陵奋然道:“好,就让我们潜修他娘的三天,把这些日子得来的经验和所见所闻融会贯通,倘获大成,那就不用每趟都给人杀得落荒而逃。”寇仲道:“但解决了这难题后,尚有另一道难题,就是安顿了素素姐后,我们究竟是拿账簿到扬州向皇帝老子告宇文化骨的御状,还是到东都去碰和氏璧的运气,抑或去京师把杨公卖藏发掘出来呢?”

厅内各人立时哄然,纷纷出言挽留。

欧阳希夷雄立不动,只是上身微微往往一晃,脸上现出难以相信的神情。

寇仲叹道:“虽然给恶公主发觉了我们仍然健在人间,但能睹那风湿寒和那欧阳老头的比武,又听到江湖奇女的箫艺,怎都值得。”徐子陵羡慕道:“那风湿寒比我们大不上几年,不过手底真硬,何时我们才能像得他那样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