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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姐弟情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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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是那么不可能和不真实。就像正深深迷失在一个奇异的梦境里。

香玉山和云玉真面面相觑时,素素责道:“小仲!你斯文点好吗?仍改不了说粗话的坏习惯。”

遂把段玉成他们会到巴陵一事,告诉香玉山。

刹那间,他知道杨虚彦来了。

寇仲不喜香玉山,是看不顺眼;他却因香玉山过于世故圆滑而对他没有好感。

香玉山皱眉道:“不要说任少名,只是他座下的左右护法恶僧法难和艳尼常真,便是一等一的高手。加上现时人人都怕会被人刺杀,故他们防范极严,纵是宁道奇肯当刺客,成功的机会仍是很低呢。”

顿了顿续道:“明天我上朝禀明圣上,他一向对两位大哥非常欣赏,必会重用,那夫人就不用担心两位大哥了。”

徐子陵一觉醒来,整个人神足气满。

徐子陵自然猜到他是想趁盐货尚在途中的时刻,完成刺杀任少名这近乎不可能的任务,故没有作声。

一时间,席上荡漾着姐弟间真挚的感情,往昔三人相处时的美好光景,似在这一刻又回来了。

香玉山等全呆了起来。

寇仲在台下探手到她大腿摸了一把,弄得她娇躯微颤,他才耸肩道:“有甚么稀奇?给追杀又不是甚么光采的事,我们何用吹这种牛皮。”

香玉山旋风般冲入内堂,大叫道:“夫人、帮主,你们看是谁来了?”

他瞧着帐顶,心神却贯注在由傅君瑜启发而来的弈剑术上。

素素不悦道:“小仲专爱作危险的事,任少名的武功在南方仅次于‘天刀’宋缺,与林士宏齐名,会是好相与的吗?姐姐要你们留在这里陪人家,唉!你们都不知道牵肠挂肚是多么辛苦的一回事。”

寇仲若无其事道:“我两个给跋锋寒这个混蛋追杀了数百里,怎能和他们一起走!”

香玉山兴奋地道:“形势相当不错,刚攻占了郁林和苍梧,现在我方的右路元帅董景珍正与铁骑会争夺番禺,胜者势将成为南方霸主。”

寇仲哂道:“我们才不怕他,若非他有高丽来的傅君瑜联手,我们就要教他吃不完兜着走。”

在香玉山的十多名亲卫前后簇拥下,寇仲和云玉真、香玉山和徐子陵分作两排,策骑驰出将军府,朝梁帝萧铣改建总管府而成的皇宫缓缓驰去。

素素花容失色道:“你们真不知天高地厚,跋锋寒自入中土后,连败数十名家高手,战无不胜,声名之盛,尤在四大阀主之上。几个大门派曾数次派人联手围攻他,最后都给他从容逸走,还杀伤了很多人。你们怎会惹上他的?”

徐子陵怎能告诉她寇仲要争霸天下做皇帝,而自己则看化一切,只希望能像闲云野鹤般遍游天下。

寇仲和徐子陵的目光同时落到她微隆的小肮处。

现在南方共有六大势力。

徐子陵讶道:“有甚么问题吗?”

※※※

此时众人经过一道横跨长街的过街楼,徐子陵仰首上望,正欣赏其富饶特色的镂花窗户和翘起的屋檐,感受着市内喧闹的气氛时,一股难以形容,但又无比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

寇仲正是看通这点,才以此来向宋玉致作交易。

徐子陵微一摇头,不肯为他出头。

素素喜孜孜地白了他一眼,道:“都是小陵比你乖得多,这么顽皮。”

见到素素安然无恙,又有了她自己选择的归宿,他放下了心头大石。昨夜卧床练功,精气神进入前所未有的浑成一体的境界。

直至此刻,寇仲和徐子陵仍很难接受素素已为香家妇这事实。尤其她的丈夫是香小子。

徐子陵微笑道:“姐姐太多心了,我们起始不欢喜他,只是因存有一点小误会而已!后来明白了,早雨过天青,现在只会为姐姐嫁得如意夫婿而高兴。”

寇仲嘻嘻笑道:“我是故意说粗话,才可听到姐姐动人的责备语气呢,哈!”

云玉真横了他娇媚的一眼道:“都是些运货送货的粗活,寇公子决不会有兴趣。”

寇仲和徐子陵昨天由于心切要见素素,兼之又在晚上,并没有留意城内的景色,这时才发觉其出色之处。

沈法兴的江南军偏处东南,西北之路为李子通、杜伏威所阻,南则受制于雄踞广东的宋阀,一时仍难有所作为。

寇仲苦笑道:“还有甚么标记?楼子都给烧通顶了。”

素素心虚,俏脸飞红,有点手足无措。

炀帝既死,巴陵帮顺理成章把地头接收了,郡人只有额首称庆,故而能不像其他帮会般须经斗争战火,郡内一切得以保存元气,亦成了巴陵帮这梁皇朝最利于争霸的条件。

寇仲露出一个充满信心的笑容,柔声道:“说到底我都是为了素姐。林士宏和任少名均会到九江,商谈正式结盟的事。此事若成,他们第一个目标就是进取巴陵,所以必须及早加以破坏。此事是姐姐的夫君告诉我的,还为我们安排一切,你说他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旋又像记起某事的压低声音道:“小仲是否喜欢上云帮主?”

寇仲见徐子陵罕有地附和他,虽明知主要是为素素着想,仍大喜道:“小陵说得对!素姐啊!你信任我们吧!邦了任少名的臭头后,我们便回来陪姐姐玩上几天,才继续北上。”

香玉山和云玉真大吃大惊,同时失声道:“跋锋寒?”

素素立时秀眸闪亮,笑道:“你们快来给姐姐想想,看可起个甚么好名字。”

寇仲哈哈笑道:“真巧,我们现在干的也是运货行业,哈!差点忘了告诉香小……嘿!香将军。”

且如此又可打破林士宏和任少名联手所形成的垄断南方之局,寇仲此着确是老谋深算。

寇仲无奈下迳自向香玉山试探,道:“若干掉了任少名,番禺就是你们的了。”

寇仲淡淡道:“不用劳烦了!我两兄弟过惯自由自在的生活,不惯听人号令。”

徐子陵口中唯唯诺诺,心底里却在苦笑。他这位姐姐心肠既好,思想更是单纯,仍当寇仲是个小孩子。而眼前真正的寇仲是根本不会被任何人左右,包括他徐子陵在内。

香玉山和云玉真同感愕然,呆盯着他。

徐子陵哂道:“说你又怎样?素姐是关心你,怕你给坏人坑害了。”

李子通虽占了江都,但由于该地被炀帝和隋军搞得乌烟瘴气、元气大伤,正是外强中乾。

听她这么说,寇徐立时猜到她有了萧铣这大靠山,巨鲲帮势力大增,负起运送物资的重任。

云玉真奇道:“为何你们不走在一道?”

寇仲哈哈一笑,抢前一步,探手在她脸蛋摸了一把,笑道:“美人儿师傅清减了,是否因记挂着徒儿哩?”

这个北靠长江,西抵洞庭的商业大城,规模宏大,城呈方形,以十字大街为中轴,街衢房舍均整齐有序,临街的民房多以插拱出挑檐廊,夏日遮荫,霪雨防淋,既方便行人,感觉上更是亲切舒适。

到了这种地步,他还能说甚么呢?

止步门外的寇仲和徐子陵大感愣然,香玉山口中唤的帮主究竟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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