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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方外高人【1 /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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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不是疯子,就该不敢再起意去盗宝。

跋锋寒哑然失笑道:“你自己满肚怨气,便随处找人发泄,还说是兄弟?”

跋锋寒点头同意。

在白石广场文殊佛龛前放了一个大香炉,燃着的檀香木正送出大量香气,弥漫于整个空间,令三人的心绪亦不由宁静下来,感染到出世的气氛。

三人如入无人之境,登上安放了重达千斤巨钟的高楼上,俯瞰远近形势。

三人吓得立刻滑坐地上,脸脸相觑。

徐子陵从容道:“只要我们能再躲到钟楼上就大功告成。”

徐子陵又道:“但你们必须答应我一件事,就是不可杀伤庙内任何一个和尚。”

那了空穿的是一袭黄色内袍,棕式外套的僧服,份外显出他鹤立鸡群般的超然姿态。

他们虽明知了空是高手,但绝不会想到是宁道奇那般级数的高手。

“叮!叮!叮!”

徐子陵微笑道:“那纯粹是一种直觉,因和氏璧只会令我生出想亲近的感觉。不过由于它会变化至甚么地步,却不是我所能预估,所以必须先藏身于最接近宝璧的地方,观其变化,等到最适当的时机才动手。明白了吗?”

徐子陵失笑道:“老子开心都不行吗?关你寇仲的鸟事?”

寇仲抓头道:“徐师傅可否说得清楚一些?”

徐子陵点头道:“正是如此,甚至了空也受不住。故而要启门出关,暂且离开。王世充并没有说谎,和氏璧的而且确不住变化,但只有达至先天至境的禅道高人,才能感到璧内所蕴藏的异力。你们本该也有感觉,只因当时分了心神,距离又远,才发觉不到而已。”

其他建筑物就以轴上的主殿堂为整体,井然有序分布八方,以林木道路分隔,自有一股庄严肃穆的神圣气象。

最诡异的是除了铜殿前的白石广场四周和佛龛内点亮了灯火外,连诵经的殿堂都是黑沉一片,使人意会到假若走上白石广场,便会成为最明显的目标。

徐子陵淡淡道:“因为这个盗宝游戏才是刚开始,所以我心情大佳,明白吗?”

寇仲皱眉道:“这和盗宝能否成功有何关系?”

跋锋寒和徐子陵都强忍着不敢笑出来。

寇仲苦思道:“整个禅院唯铜殿正门对着的白石广场灯火通明,只要派几个眼力较好的和尚在广场四周监视,恐怕苍蝇飞过都瞒不到他们,我们又如何入殿?”

三人回到早先驻足的山头,犹有馀悸的瞧着远方山上令他们有过如噩梦般经历的净念禅院。

事实上他两人入寺后,精神全放在和氏璧上,只听了两句不知念些甚么的经文后,便把诵经声当作是耳边风。

寇仲和跋锋寒却是目不转睛的盯着那座大门紧闭的铜殿,研究对策。

他们处身的钟楼位于铜殿与另一座主殿之间,但相隔的距离却大有差异,前者远而后者近。形成铜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

徐子陵的目光移往夜空,心神向往的道:“你们有没有留意他们念经的方法,是一口气把经文念出来,所以念经便如吐呐呼吸,兼且他们是分作两组,一组念毕,另一组毫不间断的连续下去,故能若流水之不断,既是好听,又是一种极好练功的法门。”

寇仲已笑得喘起气来,指着徐子陵道:“他的样子不只是很开心,而是非常开心,老跋你不觉奇怪吗?”

跋锋寒沉吟片晌后,盯着徐子陵的背脊道:“陵少有没有意见。”

跋锋寒点头道:“这确是很聪明的防盗方法,只要在门内挂上铃子,我们在打开这两扇重达千斤的铜门时,不中计才怪。”

整座禅院万籁俱寂,只有虫鸣唧唧之音,逐渐填满山头与寺院的空间。

徐子陵远观山门外伸直垂往山脚的石阶,低声道:“该是八百零八级,又会这么巧的。”

跋锋寒动容道:“若把念经声的长短作为吐呐时间的量度标准,这里的和尚都有非常深厚的内功底子,而每组人数该在百许人间。”

跋锋寒道:“子陵似乎肯定我们不会像那些和尚般会受到和氏璧的不良影响,致功力大减,这究竟有甚么道理?”

跋锋寒低声道:“有人出来哩!”

三人那忍得住,探头瞧去。

跋锋寒欣然道:“当然大有关系。子陵是否感到和氏璧有异样的情况?”

今次轮到跋锋寒讶然道:“子陵为何真像很开心的样子?”

徐子陵在两人热切的期待下,油然道:“刚才在铜门开启前,我首次感觉到殿内的和氏璧。”

“当!”

就在此刻,三人同时生出感觉,朝眼前楼中心处的庞然巨钟瞧去。

假若徐子陵说的是“铜殿启门时,他感应到和氏璧在殿内”,那是顺理成章,两人亦不会惊奇。因那意思便像敞开了门“看”到东西那般。

跋锋寒虎目神光电射的盯着那道铜铸的门,皱眉道:“这座铜殿没有半扇窗户,只在瓦顶上开了四个拳头般大的通气孔,假若了空大师亲自在里面坐挥护宝,兼又没忘关上铜闩,我们想不头痛就难哉怪也。”

寇仲颓然道:“王世充真懂介绍,竟叫我去闯谋入寺,回去定要跟他算账,至少打他三下屁股。哈!”

跋锋寒和寇仲闻言脸脸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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