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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将计就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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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们正要下去围攻跋锋寒时,忽然陷在徐子陵强大森寒、奇异无比的螺旋掌风下,自顾不暇,那还能分神去理会甲板上的战况。

跋锋寒压下望向白清儿那艘豪华客船的冲动,欣然道:“这就最好!我们上去便动手砸船,看看他们那边有甚么反应。假若不见阴癸派的人出现,便代表了他们船上没有足够的实力来对付我们。那只要君瑜真在船上,我们就可把她救回来。”

不过她表面上仍是巧笑倩兮的,丝毫不露出心内的惊骇,纤手微扬,抖出一把金光灿然的短剑,身子飘动,金刃似攻非攻,教人全然无法捉摸她究竟是要硬撄对手锋锐,还是要退闪挪移。

这种改变,除了神奇的步法外,还须真气和力道的变换配合,绝对违反常理。

剩下的两名男子分左右立在该女背后,都长得轩昂英俊,年纪不过三十。背后背着长刀,颇有威势。

跋锋寒瞧着两婢回到船舱,一震道:“好险!我们差点误中副车。”

白清儿登上马车后,独孤策、郑石如等拥着马车美人,趾高气扬的呼啸去了。

后面那两名男子眼中已射出不能控制的妒忌神色。

只见船上人影连闪,近七、八个人腾跃而起逢船过船,疾往他们这方面赶来。人影绰绰,看外形占了大半是女人,两人暗喜引虎离山之计果然生效。

另一人惨叫一声,在剑光疾闪下颓然倒地,再不动弹。

跋锋寒仍是完全不为她所动,一字一字地道:“请转告祝宗主,我们已救回傅君瑜,你们中计了!”

两人装出迅速行动的样子,破门而入,然后冲进其中一个舱房去,透过窗子刚好看到白清儿那艘大船。

“叮”!

下面的跋锋寒倏地后退。

跋锋寒略作解释道:“事实上我心中一直难以释然,因为这三艘泊在一起的船实在过份碍眼,不似阴癸派一向的作风。现在我肯定这三艘船都是空船,也是阴癸派精心布下的陷阱,看看会否有人中计。又或根本是针对我们而设的。”

徐子陵瞪了一眼,愕然道:“这不是独孤策吗?”

跋锋寒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她身后的两名男子,见他们微露出妒忌的表情,心中一动道:“你既有面首随侍左右,在阴癸派中身份自然不低,故此在动手之前,跋某人有一事相托,请前辈你代为转知祝宗主。”

跋锋寒还剑入鞘,朝舱楼顶瞧去。

闻采婷轻摇秀发,动作不大,但姿态却悦目非常,令人觉得她平添了无限的魅力,恨不得立即把她搂入怀里,恣意爱怜。

闻采婷的金剑挑上跋锋寒的剑锋,娇躯剧颤,猛往后移。

六女两男,以鬼魅般的身法落到甲板上,其中一女长得特别高佻,一头长发垂在背后,长可及臀,乌黑闪亮,诱人之极。

徐子陵点头道:“这艘船才是真命天子。”

正对这一带紧密注视的寇仲欣然道:“小陵,老朋友来了!竟可时刻都碰到熟人。”

两道刀光分由左右袭至,封着他直攻闻采婷的前路。

若在正常的情况下交手,胜负难料。何况对方尚有七个高手随行,武功纵及下上闻采婷,但亦不可轻视。尤其在闻采婷这种狡猾险诈的女魔头主持大局下,他即管加上徐子陵也难以讨好。所以他必须先以雷霆万钧之势重创闻采婷,使人多势众的敌人难以发挥真正的力量。

徐子陵从来人中只认得其中一个是“银发艳魅”旦梅,沉声道:“既没有祝玉妍和婠婠,连边不负都不在其内,她们仍一副吃定我们的样子般来势汹汹,可知其中定有两三个人是阴癸派刚抵此处的元老级高手。”

旦梅此时从船尾赶上来。

宋师道道:“他左旁的人就是名气颇大的‘河南狂士’郑石如,其他的都是这里的著名世家子弟。”

在外人眼中,他只是身子晃动一下,身法迅捷无伦。

徐子陵忽地压低声音道:“那边有人在注视我们。”

跋锋寒笑道:“若阴癸派知道我们能从白清儿身上推断出这么多事来,定然非常后悔。兄弟们!行动的时间到了!说不定尚有时间赶及下一场好戏呢。”

她的美丽更可直追婠婠,肤色胜雪,黛眉凝翠,桃腮含春。年纪横看竖看都不该超过二十五岁。

闻采婷尚是首次遇上没有丝毫怜香惜玉之心,会猝然对自己痛施辣手的男人。

跋锋寒笑道:“洛阳现在走到街上乱闯乱撞,都可能碰上高手,识相的人都会避避风头,不敢在这段时间出动。咦!到了!就在前方,装作小心翼翼的靠过去吧!”

她心知肚明自己在气势的较量上已一败涂地,那敢逞强,尖啸一声,迎着跋锋寒虚刺三剑,再飘身后退,以一个曼妙的姿态,落在邻舟的甲板上。

不过她确比他想像中更要高明。刚才那下身法妙至毫巅,连他都感到难以捉摸,使他难以挟先手之势得竟全功,差幸已令她吃了暗亏。

跋锋寒可说是从战斗中长人,无论眼光经验,均无比丰富。只一眼便看出这看来绮年玉貌的女子,实是祝玉妍那一辈的魔门元老高手,魔功深厚。

徐子陵环抱双手,微笑道:“此战如何?”

他们的打斗叱喝声,早惊动附近船上的人,不过人人都躲在舱里偷看,有些还弄灭了灯火,怕殃及池鱼。

蹄声沓响,数骑一车沿江驰来,抵达其中一个码头时,勒马停定。

以闻采婷的修养,仍不由立即色变。

闻采婷那想得到两人连跋锋寒一招都挡不了,而对手的气势挟胜利之馀威,更是有增无减,惊人的剑气,纵是在十步开外的自己,亦如身在冰窖,寒冷得连血液也似凝固了。

宋师道心中一动:“不若我们来个将计就计,说不定可反收奇效。”

白清儿的客船与那三艘疑船只隔了数百步,中间泊了十多条其他的船舶,假若白清儿确是阴癸派的妖女,这当然就不会属于巧合。

右方魔男惨叫一声,应肩仆开寻丈,跌出甲板,往河中堕去。

那对翦水双瞳,更像荡漾着无限的情意,顾盼间勾魂摄魄,百媚千娇。

三桅船在前方不断扩大。

他又从那两男子妒忌的神态推断出闻采婷已久未和人动手,若是经常惯见,就不会因闻采婷向自己施展媚功而愤然不悦。

说到这里长身而起。

那美女露出一闪即逝的讶色,显然她智慧过人,从跋锋寒冷静的神态感到情势并不寻常,亦没有因跋锋寒摆明看不起她而动气,反嫣然一笑,媚态毕露的轻启朱唇柔声道:“我出道江湖的时候,恐怕你仍在牙牙学语,所以不知道我闻采婷是谁才合乎道理。”

太阳最后一道馀晖消失在西方的空际,洛阳城已是万家灯火,江边船泊停泊处,更像一条条灯龙般沿岸盘绕延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