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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对纤纤玉手以奇异曼妙的动作,交叉穿梭地挥动丝带,织出一个幻变无方,充满波纹美感的浑圆白网,把她紧裹其中,成了一团白影,仿如天魔妙舞。
就在此时,跋锋寒杀气陡增,斩玄剑电光突闪般,随着他急冲而前的迅快动作,横斩过来。
他的笑容洒脱好看,在他带点忧郁的俊秀颜容上更别有一种无人能及的超然出众的动人味儿。
形势明显对他们非常不利!
她没有说谎。
这种不正常诡异的情况,自是人为而成。
寇仲和跋锋寒到此刻才真正体会到自己的处境。
若非师妃暄受袭被伤,退于净念禅院,阴癸派亦不敢猖獗至此。
旁边的寇仲心中奇怪,在这等剑拔弩张,箭在弦上一触即发的时刻,一向爽脆利落的跋锋寒,为何竟斤斤计较起对方武器的质料来?
徐子陵思索道:“我们至少仍有一个优势,就是对方应尚未猜到有二公子在帮我们的忙。所以只要我于此时现身,她们定会猜忖我把瑜姨藏好后,再出来和她们拚命,那二公子逃出的机会势将大大增加。”
周围的空气似是给一下子抽干了,周围方圆两丈许的空间像变成个无底的深洞。
可是现在婠婠把“圆”的特性发挥至登峰造极的境地,织出的护体网纹平均而一致,根本没有任何强弱疏密之分,顿使他生出不知该攻何处的无奈感觉。
翠袖扬起。露出光芒闪烁的一对短刃‘天魔双斩’。
任恩去后,徐子陵道:“阴癸派会怎样反应呢?”
单琬晶不答反问道:“徐子陵你信任我吗?”
最奇怪的是天津桥两边天街南北两段,所有路人竟走得干干净净,没有人留下来遥看热闹。而在桥的两边洛堤处,却分别泊有两艘大舟,此时都乌灯黑火,不见人影,透出神秘兮兮的味儿,当然不会是好路数。
双斩像两条争逐的魔蛇毒舌,以令人无法捉摸揣测的方式,在虚空中划出奇异玄奥的径道,朝他攻来。
要知高手相争,进攻退守,均于电光石火中寻瑕觅隙,以求命中对方要害,又或退避其锋锐。
单琬晶听罢道:“原来有宋家二公子暗中为你们出力,难怪连这么不可能的事都给你们办到。”
婠婠又幽幽叹了一口气。
任恩愕然道:“事情不致这么严重吧!”
如此魔功,确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宋师道的声音传出来道:“子陵去吧!”
即使跋锋寒和寇仲与她是敌对的立场,更清楚她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但仍忍不住有这种赏心悦目的感觉。
婠婠宽袖中左右各飞出一条白色丝带,同时只以右足拇指尖向地面一点,撑起娇躯,整个人陀螺般旋动起来。
婠婠向跋锋寒微一颔首,似是无限惋惜的娇叹道:“跋兄本有机曾晋身天下顶尖武学宗师之列,只可惜不识时务,妄想以螳臂挡车,落得如此下场,实是咎由自取,与人无尤。”
徐子陵道:“因为我们成功把瑜姨从他们手上救回来。”
再幽幽瞥了他一眼,续道:“本来我要你们把和氏璧交出来作交换的。但这样乘人之危只会令你更恨我,罢了!把人留给我。快到天津桥去与你两位兄弟并肩作战吧!他们给阴癸派截杀于该处呢。”
跋锋寒似漫不经意似随口问道:“只不知是由何物制成?”
徐子陵呆了半晌。
跋锋寒那番话正是要激起自己对婠婠欺人太甚的斗志,亦使自己涌起护持弱小的义愤之心,故能气势如虹,含“恨”出击。
他当然知道以跋锋寒的为人,绝不会无的放矢。
现在寇仲等把傅君瑜救出,等若人赃并获,在这种情况下,阴癸派自然不惜一切手段杀人灭口,好使傅采林永远不晓得这件事。
东溟公主淡淡道:“你听不出我的声音吗?”
他感应到婠婠体内的真气在不断变化,不断游移,有时集中往右手的天魔斩,忽然间又移往纤足,显示出她可在电光石火的高速内改变攻击的方式和杀着。
跋锋寒倏地感到婠婠气势增强,忙深吸一口气,收摄心神,沉声道:“阴癸派不嫌太过份吗?君瑜现在生死难卜,你们仍契而不舍,是否真要置她于死地才称心。”
宋师道叹道:“比你想到的还要严重!小仲和跋兄这样等若明着告诉敌人我们是要立即出城,对方必会倾尽全力来阻截我们。故任帮主绝不能让对方知道贵帮参与此事。”
就在这生死对决的一刻,他生出奇异的感应。
此时她要停便停,动静的对比,已能使身在局中的跋锋寒,与作为旁观者的寇仲都心生寒意。
徐子陵苦笑道:“公主息怒,我只是摸不清你这句话的含意吧了!”
她巧笑倩兮的娓娓道来,听在两人耳中却像突来的一记晴天霹雳。
跋锋寒剑尖垂下,双目却射出无比锐利的精光,盯着婠婠道:“涫小姐这双飞带有没有名堂?”
婠婠微笑道:“有些事总要保持点神秘才见味儿,跋兄何不猜猜看。”
寇仲也看呆了眼。
接着沉吟半晌,叹息道:“现在怕只有我们才有办法把人送走,此中情由很难用三言两语来解释;总言之我娘是祝玉妍忌惮的人之一,又深识她们的手段。”
无论阴癸派如何横行无忌,对被誉为天下武林最顶尖儿的三大高手之一的“奕剑大师”傅采林亦要深感忌惮,等闲不愿把他惹出来,招致无穷的后患。
宋师道也有所觉。
婠婠心中大讶。
跋锋寒的斩玄剑尚未有机会攻出,婠婠已欺至身前八尺之内。
她无论任何一个表情,均能显露出一种扣人心弦的内心感情,配上她风华绝代的美艳丰姿,确是万种风情,令人目眩神醉。
跋锋寒首次感觉到婠婠全力出击的骇人威力。
如此魔功,确是可怕之极。
当跋锋寒踏着奇异的步法,来到婠婠面前二十步处立定时,天津桥除了这双对峙的男女,就只有为跋锋寒押阵的寇仲一人。
以跋锋寒一向的骄傲强狠,绝不曾说出这种带点求情意味的话来。
跋锋寒际此生死关头,心中却是出奇地冷静,全没有因对手的强横而心生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