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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战争游戏【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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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子陵神色凝重的道:“我感觉很不妥当,自转到城东北的平原时,我生出被监视的感应,恐怕我们中了敌人的奸计,他们这趟运粮只是个陷阱。”

他乃身经百战的人,还想欺寇仲功力火候及不上自己,把家传绝学冰玄劲运至矛尖处,希望能借力横飞开去,不求有功,但求无过。

任媚媚愕然道:“你们要到那里去?”

喊杀震天。

两边山头箭矢像雨点般洒来时,他们已疾风般掉头狂驰。

敌人终杀到墙下,飞云梯一把接一把的搭往墙头。

徐子陵讶道:“你似乎很希望宇文化骨今晚立即攻城,究竟你有何打算。”

由于两人是有备而来,敌人又是仓卒发射,箭矢纷纷落空。

话犹未已,前方有人喝道:“放箭!”

接着是战马失蹄惨嘶的连串声音,敌人不是跌进陷坑,便是被拌马索弄翻坐骑,又或被劲箭命中,今次轮到敌人乱成一团,四散奔逃。

寇仲见形势紧迫,狂喝道:“放火!”

只十多息的时间,宇文无敌的骑兵旋风般卷入林内,在两人下方驰过。

岂如刀劈处虽是矛尖,但他的胸口欲如骤中万斤巨锤,冰玄劲气像轻烟般被疾风吹散,而敌人狂猛无比的螺旋怪劲则如疾矢劲箭般直侵心脉。

徐子陵道:“我随你去!”

寇仲道:“成功失败,就看此役!”

寇仲微笑道:“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明白吗?”

寇仲大喝道:“柴枝对付!”

寇仲双目闪过森寒的杀机,想起自己和徐子陵首次拥有并以真金白银买回来的两匹乖马儿,更想起傅君绰,狠狠点头道:“好!我本想生擒你去换点东西,现在决定再不留情,要把你的臭头斩下来。”

他两人的手下亦从四处杀出,原来气势如虹的敌人立时溃不成军,虽人数占多,却是全无斗志,只知亡命奔窜。

在灿烂的星空覆盖下,梁都却是乌灯黑火,城头的军民在黑暗中等待敌军的来临。

寇仲遥望城墙外平原远处像千万只萤火虫般不断颤动的火把,叹道:“真痛快!我从没想过一刀劈出,会是这么痛快的,胜负就决定于瞬眼之间,没有半点侥幸,忽然间,我已为灰儿和白儿报了仇。”

在漫天阳光下,林外是个长草原,左方有个坟起的山丘,右面丘坡连绵,前方半里许处再有片疏林,林后该是敌人运送粮草的所经路线。

寇仲亦被他的反震之力冲得晃了一下,吐出小半口鲜血。

在一刹那间,他看到宇文无敌深心中的畏惧。

战鼓骤急。

寇仲和徐子陵先后冲进林内,拔身而起,藏于树荫浓密处。

宣永叹服,再无异议。

寇仲和徐子陵则小叫“好险”,若没有寇仲此计,强弱悬殊之下,说不定只一晚就给敌军攻破城池。

初更的梆子声响起。

寇仲胸有成竹道:“不是有招唤作围魏救赵吗?让我们兵分二路,由你负责攻打其后防营垒,以冲车破其寨壁,火箭焚其营帐,至紧要把声势弄大一点。后营乃宇文化骨的命脉,是他不能不救的。他带领援军来时,便由我在途中伏击,包保可杀他娘的一个血流成河,落花流水。”

两人目光交击。

寇仲大笑道:“山人自有妙计,今晚你便会晓得,哈!这游戏愈来愈有趣哩!”

井中月在空中划出一道妙若天成近乎神奇的轨迹,嵌入宇文无敌的万千矛影里。

车轮声,喊杀声,填满城墙外的空间,声势骇人至极点。

陈家风欣然去了。

寇仲和徐子陵领着二百轻骑,从东门出城、绕个大圈子,刚驰进一个位于敌方前哨营寨东面的密林,徐子陵忽然叫停。

寇仲兴奋道:“斩下他的狗头,就高悬城外,这样将不愁宇文化骨不立即连夜攻城。”

持盾的步兵分成三组,每组千人,各配备有两台飞云梯,随后而至。

宇文无敌知道不妙,高呼撤退,领着十多名近卫夺路出林时,忽地前方人仰马翻,他也算及时知机,弃马腾身窜上树梢,正要掠往另一株树颠之际,寇仲现身该树杆的横丫处,横刀微笑道:“瓦岗城外,宇文兄毙了我们的爱马灰儿和白儿,那令人心碎的情景,便像在昨天发生般深切难忘,现在终有个彼此了断。”

守城的军民见主帅如此奋不顾身,又见下方烈火熊熊,把敌军和甚么投石车、弩车全陷进火海去,均知胜算在握,更是万众一心,奋勇拒敌。

寇仲和徐子陵却丝毫不为所动,冷冷注视敌人的先头攻城部队不断向城墙迫近。

轰隆声中,巨石投中城墙墙头,一时石屑横飞,动魄惊心。

城墙下七百步内尽成火海,烧得敌人惨叫连天,变成无数在烈火中打滚哀叫的火团。

城上军民纷纷躲往城墙或防御木板之后。

“啊”!

寇仲道:“你的感觉总是对的,我们是否该立即撤军?”

徐子陵道:“你不是要把宇文无敌的首级高悬示众吗?为何最后连他的尸身都弃而不理。”

寇仲愕然勒马,挥手要众人停下,问道:“甚么事?”

近墙一带柴枝不断堆积,在黑夜里敌人怎弄得清楚那是甚么回事,还以为守城者缺乏箭石,故以粗树枝掷下来充数。

寇仲冷静得知石雕般瞧着宇文无敌斜冲而来的庞大躯体,默默运聚功力。

寇仲以马鞭遥指前方的疏林道:“当然是在林内布下陷坑拌马索一类的东西,但除非他老哥是生神仙,否则怎知我们会从那里取道去截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