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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追在他们身后,朝寨门走去。
他们驻军的位置紧扼水陆要道,不但可迅速支援攻打远安和当阳的军队,又可从水路或陆上赶去截击寇仲的少帅军,在安排上确是无懈可击。
寇仲和徐子陵同时喝道:“跪下!”
作好准备和配合后,寇仲和徐子陵带着换上敌人军服的二十名少帅军,掉头往帅帐走去。
白文原正等着他这番话,欣然道:“此子叫骆方,是飞马牧场副执事级的重要人物。今次是去向那两个小贼求援,自己则早一步回来知会商秀洵有关整个反攻我们的大计,你说这消息有用吗?”
徐子陵扑出帐外,笑道:“全解决哩!”
船身轻颤,靠泊渡头。
又接应了其他赶至的己方人马,宣永亲自率领十多名轻功高明者,藏身最接近丘脚的陷马坑内,此时见寨门打开,忙扑将出来。
后面寇、徐、骆听得暗暗心惊时,白文原若无其事的笑道:“雷兄的眼力真厉害,整个仓底都是米粮,不吃重才怪,若非顺风,也不能这么快赶到这里来。”
白文原亦喝道:“是我!快开门迎入。”
此时众人转上丘坡通往山寨的路,只见路旁两边均有三重陷马坑,里面插满尖刺,看得寇仲等大叫侥幸。
寇仲道:“此事很快可知,来啦!”
徐子陵苦笑道:“我又没责怪你,何用说这么多话,来吧!”
与宣永等会合后,寇仲下令道:“先收拾巡兵和哨楼上的人,以免他们示警。”
寇仲苦恼道:“若我们不能趁今晚破敌,明天定瞒不过敌人的探子,最头痛是以我们的兵力,攻任何一塞已嫌不足,更不用说同时攻击三寨,看来只有用诈才行。”
一艘风帆,从支流开出,冒黑往上游敌寨方向开去。
若非有此赚门而入的妙计,凭那不足二千人的军力,去攻打分守二座木寨内的万人部队,只等若灯蛾扑火,又或螳臂挡车。
寇仲瞥了正被手下以牛皮索缚起手脚的董景珍一眼,向徐子陵叹道:“陵少该知我是别无选择,战场上不是你杀我,就是我杀你,别忘记他们对这本是太小的地方做成多么人的损害。”
尚未泊好,一名巴陵军的将领跳上船来,向白文原施礼道:“白将军你好,末将雷有始。董帅早知你们会来,却不知来得这么快。”
雷有始忽地邪笑道:“前天在这附近村落拿了批村姑娘,其中有两个长得相当标致,白将军有兴趣吗?”
寇仲和徐子陵交换个眼色,都看出对方心内的赞赏,白文原这几句话,连消带打,不但捧了雷有始,解释船重的问题,最要紧是指出因顺风的关系,才能以这种速度赶来,免去对方的疑虑。
寇仲和徐子陵眼中同时闪过杀机。
那叫雷有始的巴陵偏将答道:“今日有消息来,说那两个小贼以怪招搞得荣凤祥的百业大会一塌糊涂,咦!白将军不是曾到那里去吗?该比我们更清楚。”
骆方一阵颤抖,像双腿发软般跪往地上,低垂头,似模似样,连寇仲、徐子陵和白文原都看不出破绽。
董景珍年约四十,是瘦高个儿,方脸大耳,脸上线条分明,下巴兜起突出,眉浓发粗,长相继为威猛。
帅帐内灯火通明。
除雷有始外,其他兵卫都没有跟进帐内。
白文原放下心事,笑道:“事关重大,当然怎么辛苦也要尽快赶来交人,有没有那两个小贼的消息?”
井中月如影附形,迎头劈下。
那根本不算一场战争。
曹应龙的寇兵率众来援,给埋伏恭候的少帅军杀个落花流水,弃寨窜逃。
那兵卫应命飞奔去了。
寨门处有十多名军士值勤把守,其中四名分别在寨门两旁高起近二丈的哨楼站岗,不过由于谁都想不到敌人已至,故警觉性极低,戒备怠弛。
一时刀光剑影,弥漫帐内。
二更时份,整个木寨均落到寇仲手上,使他们可进行计划中的第二步。
宣永皱眉道:“这三座木寨都非常坚固,塞内外防御充足,只从垛孔放箭,已可粉碎我们的进攻。若有充足时间,我们尚可做一批攻寨的工具,现在却是无法可施。”
徐子陵则双拳隔空远击,攻向董景珍左右两旁的将领。
宣永等随船而来,挤在船仓内的五百精锐,早解决掉渡头上的巴陵军。
董景珍怒吼一声,右掌施出精妙绝伦的救命招数,扫在井中月锋口处。
寇仲和徐子陵当然戴上面具,好掩去真脸目。前者叹道:“下次若再以奇兵袭敌,定须计算月圆月缺,像现在这样干,和白天偷袭分别不大。”
哨楼上的士兵首先察觉,待要喝问时,寇仲腾身而起,握在手上的飞刀连珠发放,四名军士惨哼一声,已成了糊涂鬼。
把门者怎知是诈,既见到董景珍,又见到己方将领白又原,一边派人飞报高卧帐内的闻良,一边开门。
少帅军从渡头那边源源开来。
白文原喝道:“把人押来!”
白文原转向寇、徐两人命令道:“你们到帐外等候。”
把门者见众人来到,忙拉开一边闸门,让他们通过。
其他人仍留在船上。
手下应命去了。
由于董景珍和一众将领被擒在先,在睡梦中惊醒的巴陵军群龙无首,纷纷投降,减去寇仲很多杀孽。
只听董景珍的人笑声从帐向传来道:“骆兄弟确是知情识趣,既肯投靠我方,我可包保你将来富贵荣华,子孙福泽无穷。”
董景珍全身剧颤,球子般不自然的往后翻滚,鲜血不住从口中喷洒,最后摊倒地上,只能喘气。
白文原阴恻侧道:“还不是那一套老手段,谁人的口可比毒刑更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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