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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方的闻采婷却改攻为守,幻起漫天剑网,把他的退路完全封死。
此人把手伸向寇仲,柔声道:“我们父子不见多时,不如先找个地方喝酒谈天?”
寇仲苦笑道:“孩儿非是才智高绝,而是一方面知道师妃暄正为李小子游说天下群雄;一方面知悉你的老拍档辅公佑乃魔门中人,更清楚老爹你逢场作兴的心态,所以才猜到你老人家今天刚秘密见过师妃暄。唉!李世民又多一壁江山。”
仍在头顶盘旋的飞环“飕”的一声弯弯斜掠而至,如影附形的疾割向改变了位置的徐子陵,若他继续左闪,等若把自己送给飞环切割,另一元老高手则连人带钩往他撞来,只要给她缠着,他将完全陷进受制的局面。
寇仲呼出一口凉气道:“她不是要请宁道奇出马吧?”
此人瞥他一眼,摇头道:“若萧铣亲自开口问我,倒还差不多,你可差远哩!”
此人拉起寇仲,雷九指和林朗紧随两人身后,就在查海等眼睁睁下扬长而去。
今趟轮到杜伏威猛颤一下,目射奇光的朝他瞧来,难以置信的道:“难怪你这小儿能横行天下,竟可从我一句发自真心的感慨推测出言外的事实,这根本是不可能的。”
三女看他的速度,知难以追及,泄气的呆在当场。
就在尖窄剑刃无声无息溯背刺来之际,他的身子往后虚晃,装作抵受不住前方环钩合成的庞大压力。闻采婷果然中计,剑刃立时啸风狂起,加速增劲的全力击至,变得抢在飞环和双钩之前。
杜伏威淡淡道:“你猜我怎会知你身在九江?”
杜伏威摇头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昔年韩信亦有胯下之辱,所谓大丈夫能屈能伸,只要你躲回彭梁的大本营去,师妃暄能奈你们甚么何。但像你们目下般投向关中,只是以卵击石,螳臂挡车,不自量力的行为吧了!”
但刚刚听过徐子陵说连石之轩都给四大圣僧杀得落荒而逃,刻下骤闻要来擒他和徐子陵的正是这四人,不大吃一惊才是怪事。
寇仲颓然道:“我现在唯一想做的事,就是劝小陵退出这寻宝的游戏,他最爱自由自在,我则是自作孽,与人无尤。”
言罢四女迅速飘离。
寇仲咬牙切齿道:“还不是香玉山和云玉真干的好事?这定是他们借刀杀人的阴谋,不过我和小陵怕过谁来?”
他现在最想见的人是徐子陵。
这一闪正是争取主动的关键。
“赌鬼”查海心叫邪门,自己早吩咐手下把大门关上,暂时不准任何人出入,待把事情解决后方再重开。但此人无声无息的就来到这里,不闻半点拦截争执的声响,可知这怪人大不简单。
寇仲颓然挨到椅背去,苦笑道:“若爹是劝孩儿以爹你为榜样,爹可省点气留来喝酒。”
徐子陵一无所惧,长笑一声,倏又往右闪去,同时旋身,长袍转飞,扫往剑网钩影处,左手拍向飞环,同时右手暗捏狮子印,沉喝一声“咄”。
杜伏威一言不发的放下酒资,陪他站起来走往铺外,际此夜探人静之时,道上行人疏落,倍觉凄清。
徐子陵就是要制造出这种形势,就在刃尖及背的千钧一发之时,往横闪去。
杜伏威眼中射出充满感情的罕有神色,柔声道:“因为我向她道出归降李世民的其中一个条件,就是不论在甚么情况下,也不与你和小陵正面作战,这大概就是甚么虎毒不食儿吧!”
四大圣僧就是天台宗的智慧大师、三论宗的嘉祥大师、华严宗的帝心尊者、禅宗四祖的道信大师,四人再加上师妃暄甚或了空,他两人那有还手机会。
寇仲放下酒杯,环目扫视铺内其他几桌的客人,始坦然道:“我这人最看得开,就算担心烦恼也留待和爹喝完酒后再计较思量。现下只会陪爹开怀畅饮,更不会问爹和李小子间合作的细节,免陷爹于窘恼为难。”
杜伏威终于绽出一丝充满自嘲意味的笑容,哑然失笑摇头道:“换过是昨天,我定会调兵遣将,不顾一切将你这忤逆子杀死,以泄心头恨意。但现在却只有怜爱之情,父子之爱,你说人生是否奇怪。”
三女同时被震退,再组不成合围的优势。
杜伏威边行边哂道:“只看师妃暄对你两人的行踪了如指掌,便知你们落在绝对的下风,只有捱打待擒的份儿。”
寇仲恭候他发言,没有表现丝毫不耐烦的情绪。一路行来,直到刚才对饮三大杯,杜伏威仍未说过半句话。
旋又嬉皮笑脸的道:“我的娘!孩儿已是走投无路,唯一法宝就是看看宝藏内有甚么能起死回生的宝物,碰碰运气。哈!愈艰难的事孩儿愈觉有趣。”
杜伏威微笑道:“杜伏威可以投降,寇仲岂能如此!所谓知子莫若父,我只是想提醒你,希望你取消往关中寻宝一事。因为不知谁人传出消息,今天下无人不知你和子陵正打算北上关中,你们若坚持要去,实与自投罗网无异。”
杜伏威叹道:“有杨公宝藏又如何?古来争天下者,从没有人是靠宝藏起家的。你若仍要硬闯关中,只是逞匹夫之勇,又或像扑火的灯蛾,自寻死路吧!”
寇仲叹道:“若我就这么给吓得屁滚尿流,龟缩不出,下半生的日子怎么过?”
纯凭直觉,他感到最先攻至的既非擅于远攻的飞环,更不是交叉画出无数迎头罩来幻影的双钩,而是后方剌来的尖窄剑刃,前两者只是惑他耳目心神,为使尖窄剑刃的闻采婷助攻。
查海勃然大怒,旋又想起一个人,登时寒气直冒,再不敢发言。
杜伏威皱眉道:“那并非艰难与否的问题,而是根本没有可能的。李世民的天策府固是高手如云,李阀门下更是能人众多,如果你觉得还不够的话,尚有佛道两门和整个与佛道有关系的白道武林,岂是你两人能挡架得住?”
寇仲剧震道:“老爹你终给师妃暄打动啦!”
寇仲恭敬施礼,断然离开,才走数大步,杜伏威的声音从背后传来,道:“尚有一事忘记告诉我儿,就是李密正式臣服李家,还率众入关,此事轰传天下,更添李家的声威。”
夜风吹来,杜伏威道:“我这做爹的真窝囊,说了这么多话仍不能打消仲儿北土之意。师妃暄选这时间要爹来作警告,其实是一番苦心,不愿你两人到关中后和李家正面冲突,致结下解不开的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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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言之他只能在暴露身份和被杀之间选择其一,那不用人教都知该如何决定。
又问道:“静斋的斋主是谁,会否率领大批师姑和尚来捉我们?”
三女乃魔门中人,天性受这种佛门禅音所克,兼之狭不及防,都为之心神剧震,手底不但缓了一线,功力亦因而大幅削减。
寇仲则头皮发麻,瞧着怪人来到身旁,苦笑道:“父亲大人近况如何?”
杜康就是造酒之神,可见杜伏威无意争逐江湖,只想退隐的心态。
寇仲洒然笑道:“爹该比任何人都明白,由出道开始,我们一直捱打,到今天这形势仍没好转过来,只是对付我们的人愈来愈厉害而已!只要我能安抵关中,恐怕宁道奇也要视我为够资格的对手。”
寇仲欢喜地和他碰杯,两人一饮而尽。
徐子陵尚是首次遇上这么厉害的联手战术,不但虚可变实,攻可化守,最要命是她们的内劲同源同流,合而汇成仿似天罗地网的劲力场,身在其中如入冰窖,且寒劲不住增加,致令被围攻者功力大打折扣,更糟是劲力轻重变化万千,绝难捉摸。
换了以前,寇仲恐怕眉头都不皱一下,皆因不知四大圣僧是何许人也。
长的是尾部连系幼索的铁环,短的是能藏在袖内的双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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