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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太极夜宴【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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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娥太监为他们的杯子添酒,左边的庞玉叹道:“今晚不知谁家的幸运儿,能坐在秀芳大家的身旁。”

当下刘政正会近然让位,另两名小太监到来为尚秀芳朝迁席位,等尚秀芳安然在寇仲旁坐下,众人才纷纷回座。

寇仲惊醒过来,鼻内充盈着这美女的芳香,忍不住随口反击道:“只有对秀芳小姐,小弟才会动心。”

红拂女此时经推李靖一把,道:“世绩偕夫人来哩!”

徐子陵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寇仲随他停步在东席外档的第三席,两名大官长身而起,道:“莫先生请坐!”

长孙无忌兴致盎然的道:“在下虽没有资格作秀芳大家裙下之臣,但仍关心尚才女的终身幸福,不知大姐是从甚么蛛丝马迹猜出尚才女心有所属呢?”

寇仲立时头皮发麻,完全不晓得在哪里露出破绽,竟给她识破自己的假面目,颓然道:“小人怎敢违命?”

尚秀芳“噗哧”娇笑,那对能勾魂摄魄的翦水双瞳滴溜溜的在他丑脸上打了个转,凑近把声音压至低无可低,但仍字字清晰,呵气如兰的柔声道:“新春佳节,少帅来上林苑陪秀芳过年如何?今趟可不要失约哩!”

大唐皇帝驾到,大殿近千宾客肃立恭迎。

尚秀芳连忙谦让。

徐子陵心中叫好,想不到这么快就可上场比武。

常何笑道:“你老哥是特别嘉宾,坐的是皇上的配席,到哩!”

寇仲定神一看,竟是刘政会和今天在四方楼见过,外事省的温彦博,连忙回礼。

寇仲愕然道:“梅掌门要到那哪去?”

刘政会笑道:“这要问老温才成。”

“玉公子”乃庞玉在天策府的诨号,闻言一震道:“那人才是真正令人既羡且妒的幸运儿,究竟此子何人,只要本公子把此讯传出,包保有很多人会找他拚命。”

若换过寇仲是庞玉又或侯希白那类长相风流的人物,众人必猜是神女有心,但若是寇仲这位丑神医,自然没有人怀疑到这方面去。

尚秀芳道:“因为这是秀芳特别要求的。唉!你这人呢!差点给你骗了。”

寇仲仍未弄清楚她“差点被骗”的真正含意,苦笑道:“秀芳小姐有命,小人怎敢不从,小姐甚么时候要人,小人就甚么时候向小姐报到。”

他坐到刘政会和常何间,还有两个席位是空着的。

众人跟他眼光瞧去,只见一群人昂然人殿,其中两人赫然是东突厥的康鞘利和京兆联的大龙头杨文干。后者显然在长安的权贵间很吃得开,不断和东西两席的达官贵人打招呼。

尚有四个空席,却不知留给何人,徐子陵不像寇仲,虽心中嘀咕,却清楚不宜询问任何人。

※※※

寇仲明白过来,道:“小弟当然和老爷公子等坐入太子殿下的配席,对吧?”

到平静下来时,李建成长身而起,朗声道:“我大唐自起兵太原,一直战无不克,究其因皆因能以武立国,又广揽各方贤材。今晚际此盛会,依我大唐传统,武试当不可缺,本殿下就抛砖引玉,派出长林军都尉可达志将军,接受挑战,点到即止,不论胜败方,两方各赏十两黄金,以为助兴。”

轮到李渊向众人祝酒,又掀起一派宾主尽欢的融洽气氛。

常何扯着寇仲,往贴近主席的宴席走去,解释道:“建成太子占八席,秦王六席,而齐王则只有四席的配额,席位矜贵,梅洵只能坐到齐王的配席去。”

听到“驸马爷”的称呼,徐子陵始知东溟公主单琬晶依照东溟派本身的安排,“纳”尚明为婿。难怪先前再会伊人,她表现得那么庄重自持,言谈间尽量避免男女之私。

一曲既罢,灯火倏暗,忽然众女手上变戏法般多出一盏彩灯,霞光耀射中百灯齐舞,在大殿的空间变化出千万种由灯火舞动轨迹所编织出的图案,人人看得目不暇给,叹为观止。

徐子陵大感尴尬,只好含糊道:“只是一面之缘吧!”

大殿虽坐满人,但因此乃宫廷宴会,人人庄重自持,不敢喧哗,气氛克制严肃。

尚秀芳报以迷人的笑容,若无其事的道:“莫神医甚么时候可抽空来为秀芳治病?”

红拂女低声笑骂道:“照我看秀芳的心早另有所属,玉公子勿要痴心妄想。”

在座诸人无不动容,且亦不无妒忌之意。

红拂女道:“昨天红拂到上林苑探访她,见到她在笺上把‘长相思、长相忆;珠泪纷纷湿绮罗,少年公子负恩多’这几句诗词反覆写下十多遍,见我来到,还把笺子扔掉,若非深受相思之苦,怎会如此?”

李建成等亦各自领着妃嫔,依尊卑之序入殿,建成后是世民,接着是元吉,最后是李神通、李南天等李阀成员。

殿内立时爆起一阵采声。

李渊诸妃中徐子陵唯一认识的是董淑妮,她的艳色绝不逊于其他妃嫔之下,紧跟在德妃和怪病罢愈的张婕妤之后,可见甚得李渊爱宠。

梅洵哈哈一笑,自行去了。

※※※

李渊再说一番请各人不用拘礼、佳节尽欢的话后,百多名歌舞伎在纪倩的领导下从主席两侧的后殿门彩蝶般飘出来,在悠扬的鼓乐声中,载歌载舞。

到李阀诸人在六围主席坐好,殿内群臣宾客,在李渊最亲近的两位大臣刘文静和裴寂领头下,向李渊祝酒三通,令人殿的气氛登时热烈起来。

在众人注目下,可达志长身而起,昂然来到殿前,向李渊下跪叩首。

常何为难的道:“我本以为你坐的是太子殿下的配席,溜起来没有那么碍眼,现在嘛……”

“兵舞”既罢,李建成领着李世民、李元吉和其他王亲贵谓向李渊祝酒,再掀起另一个高潮。

龙衔火树千重焰,鸡踏莲花万岁春。

寇仲惟有以苦笑回报。

喝采声震殿响起。

随在他们身后的是大仙胡佛和他的女儿胡小仙,想不到这对赌界的名人父女也在被邀之列。

同坐者都是天策府的高手,包括长孙无忌、尉迟敬德、李靖夫妇、庞玉、罗士信、刘德威。

寇仲席内另一位大臣高士廉边鼓掌,边向尚秀芳道:“秀芳大家编的这场舞曲,确是精采绝伦,教人佩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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