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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历史重演般,一道长廊往前延伸,尽端是夜明珠的蒙蒙清光。
寇仲道:“我不敢放手,你打开来看看。”
寇仲道:“或者该试推另一边。”
好半晌后,脚下深处忽然传来如闷雷般“隆隆”异响。
徐子陵没好气的道:“门开后再吹大气吧!”
粗略估计,只强劲弓已达三千张以上,箭矢不计其数。其他甲、刀、枪、剑、戟各类兵器,更是数以万计,足可装配一个万人劲旅有馀。
寇仲道:“无论此壁彼壁,都是光光滑滑,就算鲁大师亲临,亦唯有往内推一法,你想到其他方法吗?”
寇仲见徐子陵往他来诣问的目光,道:“这是鲁大师发明的另一种钮锁,钮制上刻有度数,名为‘天地锁’,甚么‘天往左旋,地往右旋’,又甚么‘天一地二,天三地四’,看得人头大如斗,不明所以。嘿!幸好面对这天地锁时,我忽然又有点明白。”
两人踏着浅色砖步步为营的往前推进,约五十止后,左右两排各三颗夜明珠的映照下,果然是一道门,没有钢环,只有个圆形的掣钮,边圆满布刻数,共四十九格,钮的上方还有个红色的圆点刻在门壁上。
寇仲兴奋的解释道:“推不动是因此活壁特别厚重,鲁大师曾提过这一种活门,穿过后该再没有机关设施,这是他的惯技。”
寇仲依言封洞,待一切回复原状,两人重新坐下。
徐子陵道:“里面肯定有球状的物体,浸在奇怪的溶液内,这定是令尤鸟倦等人感应不到舍利所在的独门秘法。”
寇仲又喃喃道:“地往右旋!”
寇仲当然明白他意之所指,一掌朝桌边拍下去,刚想叫绝,面上现出古怪神色。
徐子陵然笑道:“差点给你气死。这或者是最后一关,我们必须想办法解锁破关。”
徐子陵道:“和中邪差不多,当我摸上铜罐的挽手时,脑海竟出现充满血腥的可怖情状,耳内更似听到千万冤魂索命的厉呼,好半响才消去。”
徐子陵又伸手下去,不是要把桶盖揭开,而是挽上手中秤秤,试探桶子的重量。
徐子陵把“启此关彼”反覆念了三遍,虎躯一震道:“我明白啦!”
寇仲道:“若我没猜错,娘只曾到过假库来。”
他们虽然没有且更不可能把藏在四座地库的过万个大葙逐一打开,已可肯定邪帝舍利另有秘密收藏点。甚至杨素当年亦不晓得鲁妙子把这魔门中人梦寐以求的异宝,偷偷收入库内某处。
寇仲抓头道:“这个他没有说清楚自古成功在尝试,试试看如何?”
寇仲跳起来道:“定是如此!”
宝库的开关终于启动。
徐子陵研究一番,同意道:“这六尺见方的截墙壁确与旁边的墙壁石质有异,会不会有壁锁一类的布置?”
寇仲哈哈笑道:“我们终于从小扒手升格为神偷,连这种怪锁也懂得开。”
徐子陵一震道:“莫不是这石桌是环锁的另一变体花招,可以开启某暗格秘牢?”
两人你眼望我眼,静心守候。
寇仲大喜道:“谢天谢地,这么哑谜式的话你也能掌握到,早该把遗卷交由你负责细读。”
徐子陵笑道:“你不是一直勇于尝试吗?为何却像要我拿主意的模样。”
徐子陵和寇仲转动绞盘,盘上的铁链不断增多。另一端显然连系着轮轴一类的布置,只容他们逐分逐寸的把链子绞上来。
寇仲嚷道:“没可能的,这明明是道活壁。”
“卡嚓”!
寇仲叹道:“和你说话最有乐趣,异日你离开后,我定会感到寂寞。”
徐子陵一震道:“那即是说,你有不明白的地方?”
钢门应手内移现出一个方广仅十步的小室。
寇仲道:“这个不在话下,文字是死的,活人去看当然会出问题。”
徐子陵道:“这就易办,寇大师请动手。”
寇仲哈哈笑道:“大丈夫马革裹,视死如归,我呸!”
寇仲爬起来道:“希望不是另一道箭闸。”
徐子陵伸足在深色的砖轻点一下,道:“应是深色的砖有问题,点上去有少许浮动的感觉。”
两人瞧得眉头大皱。
徐子陵也心大心细,苦笑道:“你的推论似颇有道理。唉!我也受够了!”
徐子陵道:“机关是利用水力发动的。”
寇仲定神一看,喜道:“果然如此我们找对地方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