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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妃暄微嗔道:“为什么只懂看着我,你们不是最爱自把自为的吗?”
徐子陵道:“会否因莎芳承诺退出争夺舍利,所以周老叹夫妇对他们再无利用的价值,索性毁去肉参,同时又可一举两得的骗我们去打场冤枉的仗?”
徐子陵发出暗号回应,寇仲心情立即转佳,因为大明尊教比他们早先猜估的更要可怕,知道徐子陵“健在”,可敬的仙子当然亦该安然无恙。
师妃暄凝望石之轩消失的方向,轻轻道:“阴后没有穷追石之轩,此事必大大出乎石之轩料外,教他疑神疑鬼,难以安心。”
祝玉妍唇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意,道:“这问题若在今晚见到石之轩前提出,我真的无法给你一个肯定的答案,但此刻却可清楚的告诉你,石之轩在利用我。”
徐子陵摊开手掌,递到她身前,轻轻道:“小姐可否把石亭的位置画出来,那我们可分路赴会。”
祝玉妍叹道:“石之轩利用我对他做成的压力来鞭策自己,等若古人的卧薪尝胆,那种身处险境,须作步步为营的感觉,可令他无暇分心想起伤心往事。”
徐子陵道:“就这么办。”
徐子陵仍呆望着自己摊开的手掌,心中涌起奇妙的滋味,更晓得自己将永远忘不掉她指尖画在掌上的动人感觉。
寇仲皱眉道:“有一点我真不明白,石之轩现在的头等大事,该是吸取舍利的邪……澳!不!该是圣气,成功后才回中原统一两派六道,为何仍要冒险引阴后你出来,难道真不惧你那招‘玉石俱焚’吗?”
师妃暄适才预见今晚行动没有结果的先见之明,显露出卓越的智慧,令祝玉妍低声下气向她求教。
徐子陵凝望着镜泊亭道:“我敢以项上人头打赌,假老叹很快会现身亭内。”
祝玉妍谈淡道:“那少帅为何不去跟踪?”
徐子陵潇洒地耸肩,轻描淡写的道:“事实上我并不太清楚,好像是学晓印法后,一对手始生变化。横竖仍有些时间,我们可否再好好闲聊几句。”
徐子陵大感刺|激,师妃暄这句话等若同时说出另一种有亲密接触的男欢女爱,那表示她至少曾想及与自己或许会发生这可能性。不过他真的没有占领她仙体的任何意图,所以不会趁机进逼。微笑道:“当然如此,小姐有什么好的提议?”
四人藏在密林内,瞧着石之轩和善母率众先后离开仍没取任何行功。
当剩下徐子陵和师妃暄两人时,气氛立时生出微妙的变化,一片奇异的沉默。
寇仲一震,正要答话。
寇仲道:“这叫英雄所见略同,月池的浮尸是周老叹而非周老方。唉!周老方还算是人吗?连孪生兄长都辣手残害。虽然真老叹亦非什么善长仁翁。”
徐子陵解释后,道:“祝宗主请先回城休息,就算明知白走一趟,我们也要赴约,免致令假老叹生疑。”
师妃暄道:“他们定有方法教你留下的。”
心中却暗道我徐子陵正最爱看你这种女儿情态,只有当师妃暄显露这类尘心,他会更强烈感觉到她是一个也有七情六欲的人。
师妃暄微一犹豫,探出纤美的玉手,以指尖在徐子陵手掌先画出镜泊湖形状,再在北岸轻点几下,道:“这是马吉营地的位置。”然后再移往西北点一下,道:“镜泊亭大约在这个位置上,地势较高,并不难认。”说罢收起玉手。
寇仲叹道:“周老方变成一具浸在月池内的浮尸。他是被人在背心结结实实打了他奶奶的一掌,心脉尽碎即一命呜呼,大罗神仙都难令他呼吸多一口气。”
徐子陵苦笑道:“体会太深哩!再来一趟分离预习,我可能会有招架的办法。问题是爱情就像一个陷阱,掉进去后可能永远没有方法爬出来,去领略陷阱外别的动人事物。”
师妃暄责道:“少帅好像忘记假老叹的约会。”
寇仲扑进林内,深进三丈许,拔身而起,落在一株老树接近树巍的横析上,徐子陵正安然写意的坐在横杆间,寇仲就那么蹲下,从这角度看去,镜泊亭安稳的立在湖畔,四周虫鸣蝉唱,一片月夜和谐宁谧的气氛。
寇仲笑嘻嘻道:“妃暄愈来愈漂亮哩!”
寇仲笑道:“那我们现在应否回城好好睡一觉?”
寇仲心忖找晚和徐子陵来这里夜浸月池,必是非常快意。又胡思乱想假若陪他浸浴的是国色天香的尚秀芳该是如何醉人。忽感有异,定神看去,只见一团黑忽忽的物体,正在靠池边的杂草处载浮载沉。
寇仲心中大为惊懔,拔身而起,掠过池面,落到最接近物体的岸旁。
师妃暄似欲冲淡这种“无声胜有声”的气氛,低声道:“妃暄早前曾勘察镜泊亭的形势环境,这座石亭临湖建筑,一边是湖水,另一边是密林,颇为隐蔽。”
说罢盈盈去了。
师妃暄淡淡道:“你的手掌很特别,是否练长生气后变成这样?”
师妃暄欣然道:“不怕告诉你,妃暄真的很喜欢和你聊天,子陵兄对此有什么体会?”
师妃暄轻叹道:“人家想不听行吗?”
师妃暄破天荒的“噗哧”娇笑,道:“人家仍在考虑嘛?”
寇仲微笑道:“假若我们以为周老方是真老叹,我们会否怒火中烧,立即到那神秘庄园杀人放火。”
寇仲狠狠道:“假若我们追在莎芳身后,肯定可找到她藏身的船只,金环真十有九成被囚船上。”
寇仲微笑道:“因为跟踪她是下下之策。就算我们找到那艘船,除非立即动手硬闯上船,否则明天船儿起锚开航,躲到支流或某一隐蔽湖湾,我们的跟踪只是白费功夫,还是不如以静制动来得聪明点。”
寇仲怎么想都没想过会有这情况出现,呆看着眼前再没有半丝生命气息的尸体,一时间乱了方寸。
徐子陵道:“你有否觉得莎芳是故意放弃争夺舍利、以松懈石之轩和祝玉妍两方面的防备之心。”
亭内空无一人。
祝玉妍微一错愕,没再说话。
师妃暄回复平静,淡然处之的道:“说吧!徐子陵。”
寇仲来到龙泉城东门外著名的月池,这是个天然的温泉,泉水从地底涌出,因池作半月形,故名月池。
这尚是他首次和师妃暄的“亲密”接触。
周老方滚倒岸旁草地,脸容向天,两眼睁大,早气绝多时。
寇仲和徐子陵都爱听师妃暄说话,爱看她动人的神态,更是全神贯注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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