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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问道:“襄阳是否仍由钱独关主持。”
侯希白道:“且是连升数级,因曹三并非一般小贼,而是择肥而噬的独行大盗。最好你能把池生春贵重的家当偷个清光,那曹三将一举成名,长安城众财主则惶惶不可终日。”
侯希白道:“六福赌馆是池生春从温玉胜手中赢回来的,照江湖规矩,愿赌服输,温玉胜该无话可说。可是池生春却犯下大忌,竟连温玉胜的爱妾也抢过来,听说温玉胜为此上门寻池生春的晦气,从此失去影棕,应是给池生春杀掉,此事最后不了了之。”
徐子陵动容道:“希白兄为我的事费了很大的心思。”
寇中明白过来,明天的军事会议中,王世充会对迎战李世民大军作出全局的调配,只要看他如何钳制异姓诸将,可推知他的心意。
当年李密与王世充作战,曾亲身到襄阳游说钱独关,可见襄阳的重要性。
襄阳乃王世充的大郑以南最重要的军事重镇,若襄阳落入李世民手内,朱粲的军队将寸步难移,是大郑和大唐必争之地。
杨公卿愕然道:“可是王世充不是要杀你吗?”
杨公卿皱眉道:“魔门的人一向自私自利,像一盘散沙。以王世充的性格,只会做对自己有益的事,对付你实在不智。唉!若非是你说的,我真不敢相信王世充是魔门出身的人,不过只有王世充是魔门出身的人,方可解释他和荣凤祥的暧昧关系。”
侯希白分析道:“你仔细想想,这并非没有可能的。李渊派李元吉去洛阳,并非为打胜仗,而是监视李世民,因怕他攻占洛阳后据其地以胁长安。李渊或者不会这么想,但只要李建成的太子党和妃嫔党有这疑虑,等若李渊也有这顾忌。”
徐子陵点头道:“李阀入主长安,理所当然的会将巴陵帮香家的旧有势力彻底铲除,池生春就是于此时受命改名换姓潜入长安,借尸还魂重操赌业,更搭上李元吉,发展至今天的局面,并吞明堂窝是他扩展赌业的下一步。”
徐子陵微笑道:“好吧!依你之言,暂时作贼。事实上我早想来个夜探池府,只是怕打草惊蛇,现在有曹三这身份,可方便行事。”
侯希白殷勤的遮上外袍,让他穿上以掩盖夜行衣和腰佩的八把飞刀,徐子陵则自行把发结髻,届时只要把发髻解掉,就可化为“短命”曹三,当把可怖的面谱贴身藏好后,徐子陵戴上面具,变成长上胡鬓的“雍秦”。
徐子陵道:“现在连我都弄不清楚你是否假糊涂,我怎可以和你这名人一道走,若遇上熟人你如何介绍我。小弟只须你点条明路,自己寻着去医肚子就成。”
正要离开,侯希白扯着他衣袖道:“你听过关仝吗?”
杨公卿一呆道:“不会吧!上趟王世充出尔反尔,要杀少帅,曾大失人心,惹起军方上下极大反感,现在际此风云幻变的时刻,少帅更非善男信女,王世充岂敢造次?”
侯希白笑道:“我当年杀他不知多么艰苦,此人高来高去的轻身本领名着一时,否则不能成为著名的独行大盗。你不用采花,只要干几起窃案,那就谁都晓得曹三大驾已临长安。”
杨公卿叹道:“可惜王世充并非少帅,在战场对上用兵如神的李世民,只会败亡得更快更急。假设王世充被孤立于洛阳,才求少帅帮忙,少帅有甚么回天之计。”
徐子陵移到书斋窗旁,细观被天上夕阳霞彩染红的浮云,笑道:“那你要准备一队马车才成。”
徐子陵苦笑道:“我虽做过小偷,扮大贼尚是被题儿第一遭,是否可算升级呢?”
寇仲微笑道:“若我是王世充,就会全力迎击,与李世民打几场硬仗,振奋军心,务令有异心的外姓诸将不敢轻举妄动。”
徐子陵皱眉道:“不会吧!李元吉刚吃过败仗,全赖李世民收拾残局,反败为胜。洛阳如此重要的战役,怎会有李元吉的份儿。”
在董家酒楼四楼景观最佳的厢房内,寇仲叹道:“王世充又想害我!”
杨公卿道:“问题是王世充不会用你,你留在这里只会被投闲置散,还要应付王世充的加害。”
寇仲问起这方面的情况内中大有文章,因他晓得钱独关是阴癸派的人。
寇仲双目精芒大盛,微笑道:“当然是将计就计,先助王世充胜此一役,再想其他。”
顿了顿又道:“此计尚有一妙处,就是可公然去摸池生春的底子,看他在别无他法下会央甚么人为他出头。例如帮他的是婠婠,代表支持他的是阴癸派。曹三的作用,是要令池生春感到性命受威胁,遂能令他露出马脚。”
杨公卿摇头道:“我不清楚,此女属王世充的心腹,专为他侦察敌人。少帅最好勿要向她说真话,王世充肯信任她自有一定的理由。”
寇仲苦笑道:“我对你这一提议想得要命,可惜现在我的彭梁军比起李阀大军,仍不堪一击。且洛阳牵涉到巴蜀的动向,关系重大,不容有失,否则谁愿为王世充这种人出力?”
寇仲冷哼道:“到他走投无路时,自然要来求我,我太清楚他无耻的性格。”
徐子陵愕然道:“关仝是谁?”
侯希白道:“空穴来风,非是无因。朱粲慨能与萧铣和曹应龙合作,与我圣门应是关系密切。恰好王世充和圣门中老君庙的辟尘关系暧昧,故两人若情投意合,在大敌当前下联成一线,乃水到渠成的事。问题是此事怎会被扬出来。”
徐子陵愕然道:“温玉胜竟死了!我们还如何利用此事?”
侯希白笑语道:“子陵不当探子确是浪费人材,凡是出色的探子,无不深谙易容改装之道,能化身千万,扮甚么似甚么,子陵正有这本领。”
徐子陵道:“有甚么谣言?”
寇仲知他为人稳重,如自已只是逞匹夫之勇,肯定会令他唾弃自己。正容道:“我原本的构想非常完美,就是当李世民攻打洛阳时,窦建德则渡河南来,只要枕军虎牢附近,令李军不敢冒犯虎牢,保持洛阳东线的畅通,使洛阳粮食无缺,围城之战势将变成夺粮之战,那李世民将难以安寝。只恨王世充急于称帝,窦建德再难与他合作。只好将就点,由我的少帅军补上,只要守着虎牢这一线生机,李世民将不能孤立洛阳,更有可能输掉这场决定性的大战。”
杨公卿沉声道:“果真如此少帅会怎么办?”
徐子陵明白他的意思,若没有内鬼,这种惟恐人知的事绝不会由王世充或朱粲主动公开,此事实关系重大,增添寇仲助王世充守洛阳的变数,使形势更趋复杂。道:“应是牵涉到贵门派系间的斗争,王世充始终是大明尊教的人,不属于两派六道,现在中土的圣门里某系有人支持王世充,说不定会被圣门其他派系的人反对,从中破坏。”
寇仲微笑道:“我会见机行事。现在杨公你首要之务是保存实力,只要令王世充不敢派你作先头部队便成。还有一件事差点忘记问你,玲珑娇是否在洛阳?”
杨公卿道:“你不怕触怒王世充吗?”
侯希白道:“这方面不用费神去想。最后的消息是关于池生春的,你不是说过要对他来个声东击西,混水摸鱼吗?原来他在长安开赌场并非顺风顺水,六福赌馆本是属于一个叫温玉胜的人,此人外号‘过山鸟’,心狠手辣,否则不会得此外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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