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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误会难解【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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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和徐子陵的心儿立即卜卜狂跳,暗呼不妙,因为纵使在他们的位置,仍可嗅到的婠婠香气,此事实不合情理,寇仲那一袖应该成功把香气驱散,此时隐隐想到大有可能是婠婠有意相害,破坏他们和商秀珣的关系。问题是她怎晓得来访的会是商秀珣。

寇仲吁出一口气道:“我们当然站在她的一边。不过现在魔门因祝玉妍之死和石之轩复元而形势转趋复杂微妙,故当务之急是先要对付石之轩始轮到其他事。我们就是请二哥向商秀珣说明我们的苦况,唉!怎说才好?”

侯希白一震道:“当然是宋家二公子,对吗?”

侯希白洒然笑道:“他们不是追杀人就是被追杀,该是情有可原,商场主坐下再说。”

婠婠露出雪白整的美齿,甜甜浅笑。好像要在他们心中留下不能磨灭的印像,这才盈盈俏立,道:“今晚再见,希望你们到时能有完整的计划,每过一刻时间,我们将失去一分的成功机会,切记!”

寇仲提议道:“陵少去向美人儿场主解释道歉如何?告诉她我们的苦衷,说我们从今以后会洗心革面痛改前非。唉!他娘的婠妖女。美人儿场主一向对你比对我有好感,由你去解释比较有威力。”

侯希白答道:“是张婕好和尹德妃作主人的晚宴,胡小仙亦有出席。”

徐子陵道:“我约好杜伏威在北苑碰头,见他后我会回来看情况。”

徐子陵哂道:“难道她要拉大队招摇过市的来吗?去你的奶奶!”

众人这才晓得他欲言又止的真正原因,皆因临阵怯场,想免此一役。

任俊腼腆的道:“徐爷也来耍我,我只想提醒宋爷待会有客来访,宋爷须速去速回。”

任俊嗫嚅道:“嘿该否由徐爷扮回司徒福荣,小子!嘿!小子……”

徐子陵见陪坐一旁扮成司徒福荣的任俊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知他不敢插嘴说话,问道:“司徒老板有甚话想说?”

寇仲大喜道:“你约了老爹吗?”

商秀珣脸寒如冰,霍地起立,大怒道:“我不想听你们的花言巧语,由今天开始我们一刀两断,我们飞马牧场的事再不用你们理。”说罢拂袖而去。

寇仲头皮发麻的恭敬道:“场主请说。”

寇仲皱眉道:“侯公子好像没有份儿和婠婠同台相处的样子?你算甚旁人?我们三个都不行,要找鲁仲连,必须是我们三个之外的人,唉!谁是适当的人选?”

萧瑀像裴寂、刘文静般是李渊最亲近的大臣,更是旧隋帝的妻舅,在唐臣中德高望重,地位特殊。他纾尊降贵的来见一个司徒福荣般的暴发户,背后必须有李渊同意,甚或是奉命而来。

徐子陵摇头道:“此岂可用‘无妄之灾’来形容,我们的砌辞根本站不住脚,因为婠婠确是死有馀辜的妖女,而我们却因种种形势,在姑息养奸,屡被其所害是咎由自取。”

徐子陵道:“总言之我们再不能没有保留的信任这妖女。”

徐子陵一字一字缓缓道:“她是有心的,否则经你这以真气拂驱香气,香气应散掉不留。”

侯希白色变道:“那什么联手合作岂非只是一个陷阱?”

寇仲吁出一口气,似已把事情解决的样儿,道:“就算打锣打鼓遍天下去找,亦不会有人比宋二哥更适合,我们立即去请他出马,事不宜迟,迟恐生变。”

侯希白自告奋勇道:“那小弟就当仁不让,由我去作中间人,像她这秀外慧中的美人儿,该明白事理。”

不知是否造化弄人,商秀珣白他一眼道:“徐子陵何时变得这么懂伺候女儿家,我坐这一张,你自己坐吧!”竟坐入刚才的一张椅去,接着玉脸微变。

这美女见到寇仲和徐子陵,绽放出一个发自真心充盛愉悦的笑容,语调却故作冷淡的道:“好小子你们滚到哪里去,长年累月没半点音信。”

门开。

寇仲正容道:“这正是历练的机会,所谓玉不琢不成器,若陵少代你去应付萧瑀,小俊将错失一个机会。”

厅内的寇仲向徐子陵道:“她竟是单独来见你哩!要否我暂时退避?”

※       ※       ※

侯希白跳起来道:“让我去迎客!”旋风般掠往屋外,比两人更兴奋雀跃,看得两人相视莞尔。

两人慌忙起立,正要离桌到大门迎接,却同时色变。

三人同时望向婠婠。

寇仲按桌离坐,道:“好好睡一觉吧!今晚我们再探尹府,找不到画卷就抓起尹祖文严刑拷问,再来个杀人灭口。他娘的我现在最想杀人放火,以泄心头之恨!”

寇仲得意道:“上兵伐谋,我当然有周详计划,石之轩的大德圣僧肯定在无漏寺的禅室内养伤,只要我们能制造一种形势,迫得他从秘道逃往那细小的地室,便可在那里伏击他,杀他一个措手不及,且又无路可逃。困兽之斗虽危险一点,但我们以众欺寡,怎都能多占些便宜。”

宋师道道:“如何见她亦颇费周章,不过我会想办法,你们是否在这里等我的消息。”

雷九指道:“你们不宜一道离开,给人看见便不好。”

徐子陵心中同意商秀珣调查的结果,当日在洛阳,宋师道曾从阴癸派门人用过的皿具和茶叶,指出他们生活极为讲究,不似长期隐居于深山穷谷或穷乡壤那种生活方式。况且阴癸派有心争霸天下,亦应居于交通方便的大城大邑,始能掌握最新最真的情况,更方便做生意赚钱。所以商秀珣猜阴癸派把秘巢设于长安,虽不中亦不远矣。还有是祝玉妍、婠婠在此来去自如,不但要熟悉长安,更要有良好的身份掩护才成。

目光往徐子陵投去,刚巧后者的目光亦往他迎来,两人同时心动。

她眉目如画,俏脸轮廓如若刀削般分明,不要说侯希白这钟爱女性的多情种子,两人亦心迷神醉。

寇仲和徐子陵硬着头皮在商秀珣变得严肃混杂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入座,就像两个被推出刑场的重犯。

寇仲拍台道:“那就是啦!大有可能……唉!不过照理尹德妃该不曾将此事告知婠婠,除非婠妖女告诉我们的什么独自修行全是谎言。”

百密一疏,寇仲连忙补救,一袖往婠婠坐过的椅子拂去,希望能把馀香驱散。像商秀珣这级数的高手,感官敏锐,嗅到女子遗香,不生疑才怪。且女孩子对女孩子是份外灵锐,说不定还可认出正是仇家的香气。

商秀珣能摄魄勾魂的美目横他一眼,没好气的道:“你给我规矩点,否则家法伺候。”

雷九指接口道:“差点忘记告诉你们,萧瑀昨天使人投牒,说今天正午时份来拜访我们的司徒大老板,李渊可说给足福荣爷面子。”

商秀珣甜美的声音传来道:“侯公子不用客气,子陵在家吗?”

寇仲搭着徐子陵肩头,感受兄弟重聚的动人感觉,道:“今趟对付石之轩,我们既不能靠婠婠,也不可牵涉侯公子,只能依赖我们自己的力量。”

寇仲叹道:“我们受够哩!再不希望更多出个美人儿场主。”

徐子陵打趣道:“若萧瑀是来央大老板你开银票,教我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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