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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一个愿望【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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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叹道:“一切顺利,尔文焕比我们想像中更贪生怕死,我们先以指风弄晕春香,然后同时出手把老尔制着逼供,唉!”

寇仲一副不愁徐子陵不答应的轻松款儿,道:“这等若一趟刺杀赵德言前的热身练习,也只有你近乎神明的感应,才可在禁宫内通行无阻,来去自如。小弟则依附骥尾,如影附形的跟看你。想出烧烟花的部署后,定下日期,我们就摸入太极宫的公主殿,与公主同看热闹。陵少则在旁监视,防止我做错事,例如忍不住要和公主亲嘴。他娘的!大家兄弟,让我的初恋有个快乐的终结成吗?”

徐子陵答道:“魏徵!”

寇仲和跋锋寒返抵司徒宅,只内堂仍有灯火,原来是宋师道和查杰正挑灯围棋夜战。

正是刘黑闼的得力助手,擅用飞刀的清秀少女邱彤彤。

宋师道摇头道:“我们首要之事,是通知陈老谋立即赶来长安,最好他能偕雷大哥一起回来,没有他两人的奇工巧艺,等若有纸无笔,写不出精采的文章。”

夜行人娇躯剧颤,猛地停下。

他不敢迟疑,全速追蹑。

寇仲苦笑道:“纵使说服他,他仍没法进入藏火器的地库去,即使地库入口的大铁门没有上锁,他更有力气掀起铁盖,但当火器碎碎膨膨的烧起来,他却亡命奔出,岂非害他。”

宋师道道:“大家一起想想,老天爷既予我们这么难得的机会,当然会另有安排,我们只须多宝脑筋和见机行事。”

寇仲和跋锋寒两对眼睛同时亮起来。

寇仲精神大振俯前道:“谁?”

寇仲皱眉道:“有甚么原因?”

彤彤道:“这正是刘帅高明处,原因有四,若非诸葛德威这奸贼出卖刘帅,他的计划定可成功。”

徐子陵沉声道:“刘大哥是怎样去的?”

寇仲同意道:“对!这是人尽其材,就由美人儿军师安排我们见个面,以示我们的坦白和诚意。若感到不妥,就当场把他干掉。”

徐子陵道:“首先要说服他投向我们,这要冒上点风险,幸好风险不大,美人儿军师说他非常不满李渊和李建成等人。”

见分在两旁坐下的寇仲和跋锋寒脸乏喜色,愕然道:“尔文焕竟不晓得火器藏处?确出人料外。”

看着她的徐子陵、寇仲、跋锋寒和宋师道心中侧然,已发生的事,却是没人能改变的。

接着压低声音道:“我们的老朋友来哩!”

跋锋寒道:“在刺杀赵德言前,我们不宜有任何打草惊蛇的行动,若让李渊晓得我们知道地道的秘密,则一切休提。最糟是会被石之轩识破我们的计划。”

徐子陵道:“不要哭,此处不宜说话,随我来。”

宋师道的棋艺肯定比查杰高上几筹,杀得他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寇仲抓头道:“聚宝殿顾名思义,大有可能是收藏珍玩的地方,大殿之下本是存放宝物的地库,现在则改为放杀人的歹毒火器,他娘的,怎样好好利用这机会,而事后又没有人会怀疑到二哥身上?”

徐子陵道:“陈公和雷九指均得鲁大师真传,这方面的问题由他们解决。你有否想过,宋二哥是没可能带任何不明来历的东西进东宫的,魏徵却没这方面的问题,只此一点上,魏徵已很有用。”

徐子陵大讶道:“甚么梦想令你如此低声下气求我?”

寇仲欲要起身,又再坐下,道:“我还有一件事要求你,希望你能玉成我一个梦想。”

昨夜的风雪帮了两人一个忙,皇宫取消所有户外活动,禁卫赶着清理积雪,寇仲和徐子陵入宫打个转,向程莫申请早退。程莫那敢开罪皇上御用红人,做个顺水人情放他们离开。

徐子陵侧然道:“过去的事最好不去想,未来才应是我们注意所在。”

跋锋寒问道:“定下日子没有?”

彤彤泪珠淌下,泣不成声的点头。

徐子陵讶然失笑道:“兄弟前兄弟后的,我还可以说甚么呢?何用大条道理的搬出来压我,小弟舍命陪你老哥好哩!”

说到凄然处,热泪再洒下来。

寇仲狠狠道:“要你看的肯定是元吉为他从洛阳抢回来的珍宝奇玩。”

跋锋寒叹道:“你刘帅是很懂用兵的人,为何在天寒地冻,冰雪对路之时发动攻势?”

彤彤道:“刘帅正是要在天气回暖前夺取大河东段的控制权,不让唐人有出海南攻你们的机会,更要把唐军牢牢牵制,再与少帅会师洛阳,岂知诸葛德威这奸贼不断在暗中泄露我军虚实,使我们惨遭败绩。”

宋师道沉吟片晌,哑然失笑道:“我该恭喜你们才对。李建成把火器收在东宫禁苑内,只要来一把火,不但可毁掉火器,还可让秀宁公主欣赏到一场在东宫举行的烟花汇演,一举两得。”

跋锋寒颓然道:“问题在火器竟然藏在李建成的东宫内,除非我们硬闯东宫,否则有甚么办法!”

彤彤道:“其次是时机,唐军杀害窦爷,不讲道义,激起河北与山东人民的公愤,刘帅不想在这股热情冷却后起事。”

宋师道指点查杰道:“下围棋就如两国交锋,必须顾全大局,而非一时一地的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