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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时不我与【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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睑如死灰的窟咄被解下缠缚于马背的牛筋索,给人从马背推下来,掉在拓跋圭和慕容麟马前雪地上。

腾跃未能升,顿首俟王乔。

高彦睁眼见到燕飞坐在榻旁,大喜道:“直到此刻见到你这小子,我才敢真的相信你没折半根骨头。哈!你根本没有失去内功,否刚怎捱得住,至少该像我般仍躺着爬不起来。”

拓跋圭和慕容麟并骑立在山丘上,大地是无穷尽的白雪,细碎的雪粉漫天洒下,天气却不寒冷。这场小雪大有可能是最后一场在春天下的雪。

谢安欣然道:“这方面我本心意已决,道韫更清楚我的心意,此诗只是表达她同意我的决定。但在建康我尚有一事未了,此事完成之日,便是我辞官退隐之时。”

同一座山丘,昨晚和今天的心情已是截然不同的两回事,胜利的果实已牢牢掌握在拓跋圭手上。

坦白说,没有了你燕飞的剑,我和庞义肯定在边荒集晚晚睡不安寝。”

燕飞收回投在谢道韫背影的目光,问道:“王家是否王国宝的家?”(缺)“高门对高门,即使安爷也无法改变这习气。道韫大小姐嫁的是王国宝堂叔王羲之的次子王凝之,唉!”

燕飞讶道:“她的婚姻不愉快吗?噢!我是不该问这种事的。”

诗笺上的题目是《拟嵇中散咏松诗》,字体秀丽清逸。

燕飞拗不过他,只好答应。

燕飞苦笑道:“高彦这小子威胁我,要见过千千小姐方肯心息回边荒集去,我见他受伤,只好厚颜向安公提出这般无礼的请求。好哩!安公既然清(缺)谢安截断他道:“你想置身事外吗?这个我可不容许。我可安排高彦见千千,不过你要作陪客。你要到那里也可以,不过悲风必须陪你同行,你也不想高彦错失见千千的机会吧!”

两名战士把他从地上挟起,让他半跪地上,其中—人还掀着他的头发,扯得他仰望高踞马上的拓跋硅和慕容麟。

燕飞尴尬道:“事实上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只是想到说出来没有什么用,且事情颇为曲折离奇,我又是个不折不扣的懒人,所以不想安公你徒费精神而已!唉!”

谢安一人独坐轩内一角,点燃一炉檀香,令布置高雅、古色古香的斋轩更添书香韵致。

美妇勉强露出一丝笑容,道:“宋叔好!这位公子是……”宋悲风道:“是燕飞燕公子。”又向燕飞介绍道:“王夫人是玄少爷的姐姐。”

高彦呆了半晌,点头道:“你说得对。若谢家解决不来的事,我们更是不行。宋悲风是个很不错的人,每天都来探望我的伤势,又以真气为我疗伤,现在我内伤方面好得七七八八,只是左臂和右脚仍有点痛。”

拓跋圭表面没有半丝异样神态,心中却翻起滔天怒火,暗忖,终有一天,我拓跋圭再不用看你慕容氏的脸色做人。点头道:“既是燕王的吩咐,我拓跋圭当然从命。”

燕飞放下诗笺,低声道:“王夫人是想安公引退哩!”

窟咄目光投向拓跋圭,射出深刻的恨意,大骂道:“拓跋圭你不要得意,终有一天你会像我般下常”拓跋圭淡淡道:“我如何下场,恐伯你没命见到!”探手身后,握上戟柄。

燕飞一呆道:“是宋大哥告诉你的?”

雪愈下愈密了。

宋悲风领他进入中院四季园,忘官轩矗立其中心处,与中院的其他楼阁相媲,彷如鹤立鸡群。

宋悲风现出发自心底的敬意,与燕飞避道—旁,施礼致意。

谢安淡淡道;“因为我清楚你的性格,不爱谈论个人的私事,荒人都是没有过去的人,我们除了晓得拓跋与你有亲如兄弟的关系外,其他一切全无所知,你在边荒集除跟人拚斗外便是喝酒,想来应有一股沉重的伤心往事!甚至关乎到你现在奇异伤势的源起,你却一字不提,我为免你为难,又免支遁劳而无功,所以除非得你点头,我尚无意让你们碰头。”

谢安若无其事的道:“想见千千的是高彦而不是你吧?”

高彦双目亮起深刻的仇恨,道:“只要打不死我,便没有什么大不了,多躺两天该可以起来。知否是谁干的?”

谢安仔细打量他,好一会没有说话,忽然微笑道:“支遁很想和你谈谈,我猜他是要亲自向你弄清楚一些事?我却一直没有答应他,你道是什么原因呢?”

高彦立即精神大振,不迭点头道:“当然想见她,还想得要命。”

忽然间,他醒悟到因何见到谢道韫会有似曾见过的感觉。娘亲在生时,常独自一个人躲在帐内幽思发怔,亦是谢道韫这般神情。

燕飞不忍骗他,道:“此事巳由宋悲风处理,这裹是建康而不是边荒集,不到我们逞强。”

燕飞心中一阵感动,他固然感激小琦,对宋悲风的照顾更生出感触。他已是个没有利用价值的废人,宋悲风仍整夜守候榻旁、不论如何,纵然遭尽谢家其他人的白眼,就凭谢安、宋悲风和小琦三个人,足令他对谢家生出深刻的感情。

燕飞微笑道:“多点耐性吧!你的伤势如何?”

时哉不我与,大运所飘飘!”

平时自诩高大威武的窟咄处处血污,须髯染满血渍,浑身雪粉,冷得他直打哆嗦,由于双手仍被反绑背后,仆倒地上再没法凭自己的力量爬起来。

谢安手持一张纸笺,正看得入神。

燕飞不知说什么话好。他一向不惯以甜口滑舌去安慰别人,偏是现在更不知从何接口。

燕飞皱眉道:“王乔是谁?”

谢安略一沉吟,道:“小飞昏迷期间,支遁大师曾两次来看你,对你忽(缺)支遁不但精于佛道,更是对丹道有研究的佛门高僧,这样的人在建康只有他一个,他想不通的,其他的人更是束手无策。”

慕容麟神态傲慢,好象战胜的功劳全归他似的,杨起马鞭指着前方远处道:“看,拿到窟咄哩!”

谢安若去,乌衣巷最显赫的谢家府第,余下的将是没有魂魄的躯壳。

燕飞愕然。

宋悲风道:“没有关系、除安爷外,此为人尽皆知的事,我们谢家不论男女,人人风流脱略,他王家却是另一派样子,王国宝和他弟弟王绪是利欲熏心之辈,王凝之则沉迷天师道,你说大小姐会开心吗?”

谢道韫向宋悲风道:“宋叔好好招呼燕公字。”施礼后离开。

燕飞见她不但没有架字,还态度谦和亲切,不由生出好感,慌忙施礼。

燕飞知他事忙,施礼告退。

燕飞道:“多谢安公关心。”

簇拥着两人的联军闻言齐声欢呼。

谢安道:“嵇康曾为中散大夫,所以又称嵇中散,道韫拟作的是嵇康的《游仙诗》,原作追求的是服药成仙,超脱令人沉沦的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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