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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哧”娇笑从帐内传出来,显是纪千千因庞义说得过份挖苦,忍唆不祝边荒七公子看来只知高彦刘裕在此而不晓得纪千千芳驾也在此,顿时为之一呆。
高彦老气横秋,以指点后辈的语气道:“有什么好奇怪的?凡有钱赚的地方,必有人迹。
另一人戟指喝道:“原来你就是谢玄的走狗刘裕,立即给我们边荒七公子滚离边荒集,否则要教你死无全尸,边荒集并不欢迎你。”
刘裕从容抢前,厚背刀出鞘,画出一道刀芒,敌兵无一幸免地给他扫个正着,内劲爆发,震得三人倒飞回马背去。
他甚至有把握在此人山人海、喧闹震天,充满各式各样活动的特殊地方,全力施展蝶恋花,击杀任青煶,却又不损旁人半根毫毛。如此信心感觉,是丹劫之前从没有梦想过的。
庞义点头道:“他们如此清楚你的出身来历,显得事不寻常,这不是一般风媒能得到的消息。”
正在这紧张时刻,一个人从旁闪出,离他虽仍有丈许距离,恰好在两人中间处,偏又刚好拦着他去路,切断他对任青煶的气机感应。
自娘亲去后,几乎每天都在浑浑噩噩中渡过,可是过去的几天,时光的流逝却像以倍数地加速,这是否爱的感觉呢?
前方力图远遁的任青煶娇躯一颤,终被他气机锁紧,致生出反应。
忽然扯着燕飞在一个地摊子前停下来,原来是个卖走马灯的档口,档主正苦着睑,皆因邻摊人山人海,他却是档堪罗雀,只有高彦和燕飞两人肯停下来一看。
庞义对刘裕信心大增,昂然道:“高彦刚到赌场去,你们要找他晦气,请移贵步。不过他正和燕飞一道,你们若肯跪地哀求,说不定老燕肯袖手旁观,不过问你们和高彦间的恩怨。”
她离他只有七、八丈的距离,不过以他的身手,而她又保持目下的速度,要追上她只是眨几下眼的工夫。
档主仍像没法相信自己的幸运,神智不清的问道:“小人该说是哪位大爷着小人送灯去的呢?”
此刻她只有一个选择,便是回身应战。
庞义神情忽然变得不自然起来,垂首道:“确只是生意的纠纷,高彦把玩乐和做生意分得很清楚,否则难以坐稳风媒的第一把交椅。”
档主立即目瞪口呆,他的走马灯顶多每个卖五钱银子,一锭金子足够买他至少一百八十盏,好一会方晓得大喜道谢,恭接高彦恩赐的一锭金子,口颤颤的道:“是否秦淮第一才女纪千千小姐?”
最要命是高彦的推波助澜,唯恐天下之不乱。自己是否应立即掉头,赶去截着那十八盏走马灯,改为他和高彦共送的礼物。
刘裕扯着庞义往一旁走,笑道:“待我和庞老板商量商量!”
庞义苦笑道:“难道我告诉千千和小诗,高彦是因和那批家伙争夺荒月楼的红阿姑小丽而结怨的吗?高小子既肯洗心革脸,我当然不能揭他的旧疮疤。不过七个家伙裹确有干风媒买卖的,至于是何方的眼线,我却不清楚。”
高彦立即兴奋地道:“谁能比我的脑筋更灵活呢?南方人花得起钱,又怀念以往在北方的生活,名门望族的子弟虽被严禁到这裹来,可是能发财的事,自然有人抢着干,大量收购北方的文物后,只要过得边防那一关,便可以在南方赚取十倍以上的暴利。”
刘裕无奈道:“千千有令,谁敢不从,谅燕老大也不敢怪责我们。”
与庞义走出营地,来到水井旁,问道:“你是否为高彦说谎?”
“大哥!大哥!”
燕飞拿高彦没法,难道拔剑把他斩了吗?对纪千千,说不喜欢她肯定是骗自己,不过他的自制力并没崩溃,仍可以忍受欠缺她的生活。他已孤独惯了,对感情上的任何负担,均有种莫名的恐惧。
他直觉感到任青煶是要刺杀他,却给他突然掉头而走,迫得无奈下也远遁而去。
暴喝连声,其中三人已弹离马背,短戟、马刀、长剑三种兵器,凌空照头照脸往刘裕攻来。
高彦失笑道:“你倒懂耍猴戏。自千千不知对你说过几句什么话,整晚神魂颠倒的样子。
接而向档主道:“元宵已过,中秋尚远,老板你卖这么不合时的东西,当然要赔本。”
燕飞的心灵晋入玲珑剔透的境界,附近方圆数丈之地每个人的位置变化,全都了然于胸,假设他愿意,可以像鬼魅般的迅快,在这片人海里来去自如。
此时他来到一座大篷帐前,内裹传出女子的歌声与伴和舞乐声,把门的两名漠子不住敲响铜锣,高呼“柔骨美女表演歌舞”以招徕客人,帐门外还有十多|人|轮候,等待下一场的表演。
说罢往喊他“大哥”的小伙子迎去。
你放弃追求纪千千了吗?”
纪千千揭帐而出,欣然道:“边荒集原来也有另一批七公子,真有趣!”
只要不是盲的,都看穿你爱上纪千千哩!好!讨论至此为止。”
两人给挤到前几排处,忽然一枝火棒像失手似的堕往地面,于众人失声惊呼时,玩火棒的大汉举脚一踢,便如用手般把火棒掷上半空,重新加入运转的火轮群中,登时激起震天喝采声,不少人更把铜钱投往玩火棒漠脚前的大竹筐去。
高彦拍拍燕飞道:“是我的小喽罗,让我看看他是否有新的消息。钟楼东见!”
不要骗我,你根本好不了我多少,还笑我给千千迷得神魂颠倒。”
古钟场是夜窝子的核心,也是它最热闹的地点,以建筑物界划出来环绕钟楼的广阔大广场,是四条通门大道的接合点。边荒集的前身项城并没有这么一个广场,全赖卓狂生说服各大帮会,把围绕钟楼的数十幢楼房拆掉,铺以大麻石,古钟场遂于边荒集的核心诞生,成为天下流浪者和荒人翘首而观的圣地。
高彦捧腹笑道:“你这小子,原来也可以把话说得如此粗俗的,真是大煞风景。”
燕飞仔细欣赏,发觉材料虽粗糙,但手工精美,图案大胆而有创意,用色古雅,十八个走马灯转个不休,彩芒掩映,确是蔚为奇观。随着转动图案起伏产生的错觉,灯内的龙、凤、马都似活过来般。
小诗也从帐内钻出来,向庞义含羞道:“我还以为是高公子因争风吃醋,舆这些三日不合便动刀子的人结下仇怨,原来是生意上的争执。”
众胡汉青年惊异不定地打量在后院竖立的八座营帐,带头的汉族青年喝道:“不关你庞义的事,叫高彦滚出来受死!”
燕飞愕然道:“你不是要买几个回去照着你去矛厕的路吧!”
燕飞叹道:“没有亲眼见过,肯定没有人相信边荒集会热闹得像这个样子。”
三个火球升上离地两丈许处,接着是四球、五球,随着玩抛火棒大汉的娴熟手法,依循某一节奏,火轮般运转,引得人人围观,更有人拍掌助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