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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追凶大计【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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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正昌道:“首先,这个人不可以是刚在这两、三天内抵达的男性,因为难以脱掉花妖的嫌疑。”

燕飞解释道:“这是难以说明的感觉,我感到他离开我很远,又像近在探手可触之处,令我百思不得其解。”

郝长亨叹道:“祝老大若是懂大体的人,就不会借大江帮之力,意图垄断边荒集的利益,我也不用不远千里而来看顾边荒集的生意,我可以肯定,呼雷老大将徒劳无功。”

纪千千白他一眼,似在怪郝长亨过分的“善解她意”,平静而坚决的道:“我的奖励是陪那位大英雄喝一晚酒,唱最好听的歌给他听。”

燕飞淡淡道:“我的提议很简单,蛇无头不行,今日的议会必须选出一个人,作整个“打妖”行动的统帅,所有人由他组织调度,我们方有成功的希望。”

燕飞见人人目露恐惧之色,包括慕容战和呼雷方在内,便知刘裕这番话不起丝毫作用。

花妖不单是长哈力行的大仇人,更是整个边荒集的公敌。

纪千千尚未清楚花妖行事的方式,可是听众人这么说,也知必然非常可怕骇人,所以长哈力行不愿爱女遗体被人检视,且提也不愿提内中情况。

众人首次感受到他与汉帮和大江帮的嫌隙,而他这几句话正说到各人心坎里,生出与他站在同一阵线的感觉。

长哈力行的爱女,当然不是善男信女,随船的羯帮战士亦应人人有两下子,要杀掉他们,在场者至少有七、八人有十足把握,可是,若要在不惊动其他人下办到,则连燕飞和慕容战这种级数的高手,也未敢肯定自己有此能力。

慕容战的手下负责封锁营地,不准任何人接近,免致机密外泄。

慕容战带点不屑的冷哼道:“不论他采取何种态度,他既在议会内有席位,呼雷老大和他打个招呼也是好的。”

慕容战愕然道:“现在大家同仇敌忾,荣辱与共,只要是对付花妖的好办法,我们怎会拒绝呢?”

郝长亨脸上现出怒意,心知肚明,费正昌的话是针对他而说,而且指的肯定不是燕飞、高彦或刘裕,因为他们昨夜的行为,均有目共睹。费正昌摆明是为祝老大出头,报他刚才说祝老大长短的冷箭。

郝长亨皱眉道:“听燕兄这般说,心中已有适当人选,何不说出来让大家参详。”

在淝水之战前,论势力依序以氐帮为首,接着是鲜卑、匈奴、汉、羌、羯,六大族帮,瓜分了边荒集的利益。

众皆愕然。

郝长亨欣然道:“千千小姐的悬赏当是别开生面,非是一般钱财的报酬。”

燕飞的目光缓缓扫视帐内诸人,平静的道:“我已感觉到他!”

长哈力行双目涌出热泪,凄然道:“当时她在船上渡宿,准备天明后押一批货北上,到天亮船仍未开航,我们始发觉情况有异,上船查看,船上十五名兄弟全遭毒手,游莹她……唉……她……”刘裕沉声道:“长哈老大放心,边荒集可不同别的地方,花妖必须血债血偿。”

除这些人外,纪千千亦有列席,坐在高彦背后,这是她的要求,在座的人谁敢拒绝,惹她小姐不快?

慕容战等本身当然不会害怕花妖,还恨不得他现身来犯。问题在于,花妖针对的是女性,而边荒集任何男性均脱不掉嫌疑,特别是刚到达不久者,且在防不胜防下,更足令人人自危,不知厄运会否发生在自己身上,又或降临与自己有关系的女眷身上。

慕容战骇然道:“什么?游莹武功高强,又有人保护,怎可能让花妖得逞?”

燕飞却心中一震,隐隐感到纪千千的悬赏是针对他而发,看他对她的爱有多深,会否竭尽全力去对付凶徒。而他若要保持边荒第一剑的威名,确亦不能任由花妖在集内放肆。而撇开一切功利,他亦不容许花妖在边荒集做尽伤天害理的事,在他来说这是义不容辞的。

于此,亦可见花妖的高明可怕,难怪肆虐多地,仍能逍遥无忌。

呼雷方道:“我立即去见祝老大,公敌当前,一切恩怨必须摆到一旁。”

此时有人在帐外恭敬道:“逍遥帝后任青媞求见燕爷!”

郝长亨向纪千千和没有听过花妖的人,扼要解释道:“以洛阳为例,去年便发生过,六名美女在短短一个月内,遭人以凶残手法奸杀的大案,手法如出一辙,令洛阳稍有姿色的女子,人人自危。洛阳黑白两道虽全力缉凶,却连凶徒的衫角都摸不着。而如此可怖的血案,更曾在多座城市发生过,轰动北方,这来去无踪的凶徒就被称为花妖。”

燕飞仍是默然不语,神情静若止水。

众人为之一呆,一时没法明白他的话。

夏侯亭接口道:“这一点我们定要弄清楚,否则会因摸错门路,致处处失着。”

刘裕亦开始佩服他的才智,更晓得他在对纪千千展开追求攻势,所以故意卖弄。

羯帮比之匈奴帮更要不及,若非长哈力行一向与汉帮关系良好,恐怕在边荒集早没有立足之地。

听他的说话,便知他对燕飞的感觉并不放在心上。甚至认为,燕飞是故作惊人之语,只有纪千千、刘裕和高彦是例外,百日胎息后醒过来的燕飞充满灵异,至少他的剑会鸣叫预警。

纪千千暗吃一惊,这个郝长亨真有一手,竟给他看破自己心事,亦可见他很了解自己,而他们尚是初识。

即使行凶者用的是花妖的惯常手法,说不定只是为掩人耳目,令边荒集陷入恐慌中。”

众人为之愕然。

纪千千一呆道:“花妖是什么人?”

纪千千双目露出愤慨神色,望往燕飞。

高彦皱眉道:“若有人假借花妖行事,这样做有什么目的?”

在座者都是久经场面的老江湖,思虑周详,分别想出各种的可能性。

众人猛吃一惊,莫不色变。

燕飞长长呼出一口气,道:“我是个凭直觉办事的人,这个花妖正是那个货真价实的摧花狂魔,所以我们可以根据他过往的行事作风定计。例如他只在三更天至天明前一段时间行事,我们便分批行动,轮更守夜,同时把整个边荒集动员起来,设立简单有效的示警方法,务要令他下次出手,便掉进我们的天罗地网内去。”

红子春苦笑道:“我也有种感觉,却是不寒而栗的感觉,问题是感觉没法助我找出真凶。”

费正昌正审视郝长亨,不过愈看便有愈难测其深浅的感觉,他锋芒露得来一副从容不迫、虚怀若谷的神态,令人生出好感。沉吟道:“我感到事情或许非如表面般简单,是另有蹻蹊。

呼雷方道:“召开钟楼会是势在必行,不过现在我们可以趁此机会动动脑筋,搏杀这个欺到我们门内来的花妖,我真的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

夏侯亭道:“花妖横行多年,仍没有人奈得他何,必有一手,我们须团结一致,方有除妖的希望。”

刘裕道:“不理是真的花妖或假的花妖,能以这般凶残的手法作案,本身肯定是个狂人,根本不需任何目的和理由。”